后来就在某个晚自习后,我把她叫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我叫她出来的时候她有些激动,而又必须装作一无所知,但也不问,只是让来就跟着来了,及至我们在苍茫的夜空下面对面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时,她才表现得像只受惊了的小鸟。我以一闭眼就过去了的心态,没多考虑,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她一语不发,似乎在以沉默解释着不知所措。
我发现,这是种比摸手脖子更令人兴奋的感觉。我感到温馨,同时心里热乎乎的,身体也热乎乎的,而男人的特有的反应,也让我不由得把双腿略微往后撤了一下,我只是上半身和她搂在一起,腰略弓,整体感觉不很完美,但因前所未有,也不觉得什么不满足。这就好比老天扔给一个穷光蛋三百万,由于扔的时候风大刮走了一百万,这穷光蛋只得了二百万,他依然欣喜若狂。
这兴奋的确前所未有,我发现在与她相恋之后我的兴奋最高点就不断上升。我这时候又发现,就像第一次抓她的手一样,我不知道往下那一步该是怎么办了。先前没有计划,只好静止不动来思考,幸好相拥时的这份幸福感使二人都有想让它无限延长的欲望,恰恰掩饰住了我的不知所措。我的脸贴到她的脸了,比手脖子还滑。于是我迅速继承了先前自己摸她的手的那份大胆,我开始轻轻地似乎是无意地把脸贴着她的脸,来回摩擦。
遗传意识告诉我应该考虑接个吻了,这种想法让我不由得又感到一阵紧张,偷偷运了下气,慢慢镇定了,我忽然想起我是个接过吻的人,是啊,我曾接过吻啊,我怕什么。但我所顾虑的是我没有舌吻过,而现在他们都舌吻,要接吻,似乎就是意味着舌吻。我实在经验匮乏,一时感到羞愧不已。但我又想起她似乎说过她是初恋,那她就一定也不精通接吻了,我可以暂且不用舌吻,先以唇吻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住,舌吻,来日方长。
于是乎我一时间又充满了自信,我把脸向后一撤,四目相对,一阵慌张,不过她的眼睛里似乎透着从容与期待。我想我应该更加镇定。我屏住了呼吸,以速度之快忽略一切,我闭着嘴对了上去。
柔软,柔软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