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镇定的说道:“没事,你快找点布来帮我止血,刚才不小心被碎片划到手了。”
映雪很快便从衣柜里找出一个小的医药箱来,熟练的从里面取出一个装白药的瓷瓶,把白药撒在云蕊的伤口上,再用棉花将伤口周围的血擦拭干净,最后才用纱布把云蕊的手包成了熊掌。
云蕊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手:“你说三公子看到我的手成了这样会不会生气啊?”
映雪跨脸道:“三少爷肯定会骂死我的!”
“放心吧,”云蕊笑道:“到时候我给他说是我自己打破了茶杯划到手的,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映雪顿时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挨一顿骂其实不碍事的,我只是心疼姐姐的手被划了那么长条口子!”
“傻丫头!这有什么严重的。”云蕊不在意的笑笑:“放心吧,很快就会好的。”
映雪收拾好地上的碎片,扶着云蕊在窗边坐下:“我看姐姐还是精神不好的原因,否则怎么可能端杯茶都划到手了,不如我再去请紫大夫来为姐姐看看吧?”
“不用了,你千万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本来没什么事被你这么一闹也成大事了。”
“这哪还是小事啊,”映雪皱眉道:“都留这么多血了。”
云蕊不想再和映雪争执下去,而是抬头望天道:“你说明天的天气会怎么样啊?”
“啊?”映雪显然有些没跟上云蕊的跳跃性思维:“应该还不错吧。”
“那我们明天出去逛逛吧?”云蕊来了精神:“我一直想出去买些东西呢。”
“可是姐姐的手都这个样子了,三少爷怎么可能让姐姐出去?”
映雪这话倒是提醒了云蕊,她惆怅的看了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那就再等几天吧。”
“嗯,嗯,”映雪见云蕊终于松了口,问道:“姐姐饿了吧?我去厨房给姐姐端点吃的怎么样?”
她不说云蕊还不觉得,被她这么一说云蕊还真觉得自己饿了:“好啊!”
映雪立刻转身走出了院子。
静悄悄的院子中又只剩下云蕊一个人。她怔怔的看着远方,心里搜索着有什么药是可以让孕妇流产的,可是想来想去才发现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太薄弱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云大美女!”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突然传入云蕊的耳朵,把她吓了一跳。
云蕊惊的站起身,这才看到昨天在荒院中遇到的那个紫袍男人不知何时站到了窗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云蕊厉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啊!”紫袍男人大摇大摆的打量着云蕊的房间:“只是云大美人似乎有心事啊,来人了都没发现!”说着,朝云蕊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云蕊飞速想着对付这个男人的办法:只凭自己一人肯定无法跟他抗衡的,自己住的这个院子又比较偏,即使自己大声呼救也不一定能引来人,看来自己只有拖延时间等待映雪回来了。
打定了主意,云蕊尽量使自己平和下来:“我有没有心事与你何干?”
“哟!云大美人愿意和我说话了呢!”紫袍男人似乎挺高兴的:“不如你把烦心的事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上你的忙。”
“不劳费心!”云蕊冷冰冰的和他保持着距离。
紫袍男人倒不介意云蕊对他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对了,大美人,我就今天来可是特意向你请教昨日那题的答案呢!”他正经的问道:“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答案来!该不会是云大美人蒙我的吧?”
和他扯了这么久映雪都没回来,云蕊心里有点急:“我才没有蒙你呢,是你自己想不出来而已。”
紫袍男人也不逞口头之快:“是啊,小生愚钝,这不是来请教云姑娘了吗?”
云蕊眼珠一转:“想要知道答案也不是不可以,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只要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那要打听他的来历应该就没这么难了吧?
“哎呀,你还跟我讲条件啊?”紫袍男人倒是干脆:“其实即使你不问我你也很快就能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的,”说着,朝云蕊作了一个揖:“在下慕容谦,见过云梦姑娘!”
“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这就是在下的本事了!”慕容谦故意卖弄的不肯说:“现在云大美女也知道我的名字了,是不是该告诉我答案了呢?”
云蕊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再拖下去了:“好,那题的答案就是:你能活到你死的那天!”
慕容谦一愣,似乎没想到答案竟是这个,而后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云大美人的题刻真有意思!”说着,他突然屏住了笑:“有人来了,云大美人后会有期!”说完,飞身上了房顶,直接从云蕊的视线中消失了。
他会武功?而且看起来还不弱。
云蕊有些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他居然能打听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还能找到自己的住处,若是他对自己起了歹意,那自己该怎么办呢?看来是应该听安亦墨的,再派几个人到这个院子里来,这样即使出了什么事起码也会有人知道吧?
“姐姐,我回来了,过来吃饭吧。”映雪的身影这才出现在院子门口。
慕容谦的耳朵可真好使啊,映雪离这个院子还那么远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云蕊边吃映雪端来的饭菜边问道:“三公子在院子里吗?”
“在啊,姐姐找他有什么事吗?”
云蕊点头道:“嗯,是有点事,我一会吃完了饭再去找他。”
“好的。”
云蕊吃过饭后在映雪的陪同下找到了在小木屋里发呆的安亦墨。
“你别上来!我下去吧!”看到云蕊身上的伤还没好手上又被包扎起来,安亦墨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都不会照顾自己吗?
云蕊手上受了伤,也不敢逞强上树,乖乖的站在树下等安亦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