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啊~今天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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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
当我说完这句话。
纪桑怔住了。
夏日徐徐清风拂动白色窗帘,微微发出布料摩擦沙沙声。窗外骄阳映射病房内一片亮堂。一切都是静悄悄如时间细沙淡淡流淌。让人心中一片祥和宁静。
许久纪桑才会过神来,脸色严峻豁然站起来,倒退直冲门外过程中两只眼睛像沾到我身上紧盯不移。站到门口的时候他失衡的脸部肌肉才缓回。一双毫无期待枯涩的眼睛,忽然烟花爆开,眼里有了神,一闪一闪并发出惊喜光。嘴巴不受控制微张。下一分钟扯开嗓子高喊:“医生!医生!她醒了!我女儿终于醒了!”喊得像这里有重大事件发生。
就他在缓和这三分钟内我也,被他完全不符合平时慌张,给吓了三四回。想我是不是还没睡醒。想到做到我拉着向爬回去。哪知……
纪桑喊叫荡得很远很远,接着一大群人的脚步声凌乱的朝病房门口跑来。不出半分钟,一大群医护人员就将我病床边缘围个水泄不通。一副院长,两个主治,三个助手,四个护士。将喜悦想靠近我的纪桑给推到墙角去,无辜踮着脚尖巴望。
所有人他一句你一句的问或讨论着乱哄哄。吵得我头都大了。一觉醒来床气还未退就有人来触霉头。不耐烦皱起眉头,在想要不要抓狂,貌似重生后我那温吞的性格和现在的性格差个十万八千里。渐渐嚣张起来了。是有纪桑个大款的大树靠呢?还是多了超越人类极限体格和奇异异能气力十足底牌?或是因为体内那傲娇的女王而影响?
我真的是越来越不淡定鸟~。
笑咪咪慈祥老头副院长:“来,啊~~。”
眨巴两眼无趣的我:“啊~~。”
副院长:“恩,没问题。一切正常。就身体康复中虚了点,以后补一补就没事了。”
纪桑挤到副院长身边趁机问:“呐。什么时候能出院?”
副院长笑咪咪:“刚醒,今天就再住一晚观察。如果没事。明天早上就能出院了。”
得到首肯,我眼睛一亮,虽然不是很讨厌医院。可是介于前段日子刚刚出院,那在医院住了半年多痛苦不堪回首啊。可不想去逛下森林又进医院度过一年半载。纪桑算沉稳含笑感激道谢。
我眼睛随便一扫。那笑迷了众花痴护士的眼各个成石像。耶?!站在我身边带眼睛的老兄,你都可以当爷爷一把年纪。能不能收起您的花痴脸,擦干嘴角的不明液体。看得我都快受不鸟了。
唉~!浩青怎么不在这里,不然怎么容得那几个花痴女发花。欣赏欣赏浩青吃醋可爱脸。哦~想象就好想浩青这娃啊~纪桑这笑真是浪费了。啧啧啧~可惜啊。
几个花痴还未看够,副院长已经领着主治一干人等出门了,纪桑也将那笑全部献给我了。所以都是又羡又可惜走了。
纪桑坐到床沿抚摸我的头发关爱问道:“友友。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了?饿不饿。”苍白脸庞有一抹健康红润。
“不会,不饿,爸爸。”我撒娇抱住他的蛮腰。闻到都是他身上的青草干爽味道。安心了不少。
纪桑回抱我,将我小心翼翼的托在怀里。“哦~友友,爸爸问你,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在重生前,我的亲爸在我有记忆的时候从来都没对我们几个孩子亲昵过,有也只有喝醉时的胡搅蛮缠。我们都躲避不及。这就是依靠感觉。让我真不想离开着安全港湾。所以那几天惊世骇俗的事过去就让过去。一辈子尘封吧。我抬头两汪清水似眼睛,无比清澈望着他。困惑问:“爸爸。我去哪里了吗?我们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到医院来了?”
纪桑愣愣看我,夜空一样深邃眼珠注视了我一会儿。便充满慈爱温柔回应说:“恩。没有。我们到医院复查。你忘了吗?”手也没忙给我掖被角,将我捂好怕受寒似的紧张。都六月了都不怕我捂出痱子来。
我纠结想了下失望说:“我不记得了,我记得我躺在漂亮房间里睡觉。爸爸,我们回家吧。”就趴在他怀里沉默。仿佛这句话说上瘾般,已经是第三次问了。现在我真的真的想快点回到那个。有面瘫英婶,慈祥祥伯,活泼巧巧,还和我闹别扭浩青的静静老宅里。恨不得现在又瞬移的异能移过去。好像有一种思乡病毒在体内迅速扩散,归心似箭思乡矫情,渴望让渐冷心回温。
“恩,爸爸会带你回家。”纪桑将窝在他怀里千年难得伤感几回的我拉出来,用真挚眼神对我说。
我笑开颜:“恩。回家。我要回家咯。”此时我却不知道纪桑口中家和我口中家是有所不同。心中对回家怀着无限期待,也许我的腐女的宅日子就要开始了!
一个护士出现门口喊道:“打针。”将我畅想给打回现实。
郁闷挠挠头。话说我胸口中了一枪,那之后便失去知觉。现在怎么就剩圆圆疤痕。好奇我到底睡了多久?
那护士时不时的给纪桑抛下媚眼,可惜全无效。被纪桑迟钝盾牌抵挡住了。护士只好转向我,用类似娇滴滴胡塞安慰我记句,就将针刷的插进屁股的肉里。趴在纪桑腿上的我暗暗咬牙。咒骂:你丫,是在报仇吗?!疼死老娘了。这可是我长久打针以来最疼一回。技术烂啊!谁安排这实习生给老娘滴。让我知道非扒了他的皮。疼了我了。
“友友!”妖艳四射帝喾华丽丽冲窗户上直接跳进来打招呼。
护士一吓,手一抖。
娘滴!我有种不祥预感。
“针……针……”护士针个没完。
纪桑担心一看脸沉下说:“快去找人。”再转都温柔安慰我说:“友友别怕哦。阿姨还在帮你打针,别回头,别动哦。”
他越是不让我看,我越是忍不住回头看。回头速度快得纪桑都来不及阻止。但看到护士慌张拿着只有针眼没有针的注射器。艰涩吞了口唾沫。纪桑匆忙将我按趴回去。可转回去刹那够我看清屁股上露出一点点点点的针尾,其他大部分都在肉了。所有触感都集中到屁股肉上面的针。感觉凉凉刺疼。
我哇的一声。
之后又是一片混乱。十分钟后针才被拔出来。可针留在肉里的感觉让我觉得如过了一世纪。恐怖得让我不敢回想。这经历让我一不小心得了针恐惧症。(蘑菇:厚厚~这可是我姐真实亲身经历啊。)
后来每到打针、挂瓶、抽血。凡是与针挂钩的治疗我一并抗拒。病死也不打针。除非用强制手段。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直看是坚强很少落泪的我。抓着纪桑衣服嚎哭一个多小时。纪桑怎么哄都没用。直到自己苦累才浑浑噩噩睡去。
其实哭疼和害怕占一半,另一半算是几日来压抑的解放吧。
对自己目标茫然无措。有对浦焕缺失感,浦沅愧疚感。还有熊猫们,共同进退的荣誉感。洞幺,幺幺洞九,五五幺。我会用一辈子记得和你们相遇日子。
在睡得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感觉有许多人进到病房里来。然后又归于平静。
帝喾轻声细语问:“睡了吗?”他脸凑得太近,近到我都感觉到呼在我脸上的呼吸。皱了下眉头。
“你别靠太近。这让她不舒服。她累了,让她安心睡吧。”纪桑轻声说,那帮我拭去泪水的手充满柔情。
“在自闭状态过了一个月,又睡一个多月了,还累,那不成猪。”
纪桑怒瞪:“帝喾。”
帝喾不以为然,扯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说:“那个送她回来的人还没有查到。不过熊猫基地的院长很肯定的说是熊猫送她回来的。”
纪桑难掩失望说:“是吗?那也许真的是熊猫送她回来也说不定。我真的真心感谢送她回来的人……或是熊猫。”
帝喾嘲讽说道:“你个控女儿癖。你看你这个两月担心她,担心成这鬼样。还真配你的修罗绰号。”
纪桑不在意小小,得意淡淡说:“这就是有女儿的感觉啊。你嫉妒哈?”
“切~!”帝喾不屑道。
“你那边怎样了?”纪桑慈爱看着友友熟睡脸庞问道。
帝喾昂着身子,不安生的晃着椅子。“还能怎样?友友因为在鬼门再走回,没了灵力。没有好利用的他们也不折腾就回去了。”
纪桑松了口气摸摸友友的脸满足说:“是啊。真是太好了。友友终于能过着普通日子了。对了你们那天带回来照片千万别让友友看到。刚才我问了下友友。她全部都不记得了。”接着对帝喾警告。
帝喾停下动作,立刻敛了笑容,旋转眼光问:“不记得了!为什么?”
纪桑眼里悲喜交加,夹着出于关切,避开帝喾眼睛看向窗外说:“我觉得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失踪那几天,她一定受了不少苦。让她恐惧到想忘记。”
“恐惧啊。恩,那里发生事,是蛮恐怖。好吧。我保密就是了。”帝喾耸耸肩说。
“明天,我想带她回家了。”纪桑淡淡说。
“回家?那里!”帝喾很不淡定的问道。
纪桑没说只看着帝喾眼睛点点头。之后纪桑问了些浦沅事和细琐小事。
我没兴趣听就又睡去了。
自闭状态一个月啊。还睡了一个月。够我惊奇。真没想到这身体给我惊异也太多了。
那段时间我只记得发呆而已,而后再睡个无梦的觉醒来就是现在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已经离那时候两个月了。
想想在重生前,我这身体可重来没犯过什么重病而进医院,都是些小打小闹。哪像现在动不动鲜血直流,还中枪,外加啥自闭的心理疾病。简直和看过的漫画里的小强有的一比了。
不过这些将会成为我人生开始的过去。以后将是腐女腐日子。哈哈哈。
(蘑菇阴笑: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