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熊猫愕然表情都能看出,它脑经还没转过弯来,结巴说:“扔……扔……扔了。”
幺幺洞九一懵,回过神来,用前肢护住我。将我保护在它肚皮下。耷拉着脑袋,哀求的看向洞幺长老。
说出着骇人的话的洞幺长老,依然风轻云淡很人性化的翘二郎腿惬意晒太阳。从始至终都没拿过正眼看我们。
神马?!
这熊猫洞幺长老脑袋被门夹了吗?没看到俺这是个闪亮亮滴娃。不是脏兮兮的东西。不要就随便乱扔。就如唐僧老伯说的不要乱扔东西,以免伤倒花花草草。虽然你们扔了俺这可爱的娃,是给俺回家的机会。野外生存的能力我还有是有滴。可是你也不能那么没同情心,不,是良心。别跟俺狡辩你是个熊猫!怒!老娘是个人。能说扔就扔滴吗?!
你个熊熊的奶。
最毒兽心。这么没同情心,该成受受。你不该叫洞幺,直接叫洞洞得了。
被人,呃,熊猫彻底无视真如和尚娶媳妇——头一次。趴在幺幺洞九的肚皮下哭笑不得。
场面陷入一片奇异沉静。洞幺长老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好似睡着般。熊猫族长漠然站起来对熊猫长老点头施礼。幺幺洞九看熊猫长老越是淡定,它心里越是焦急。焦躁的用爪子刨地。
“走吧。幺幺洞九。”熊猫族长率先走了。
幺幺洞九迟疑:“幺洞洞幺族长,可是……。”未说出口,幺洞洞幺族长已经将我放到它背上。幺幺洞九只好垂头丧气跟在沉稳熊猫族长背后。
我骑在幺幺洞九背上,回头望了下无动于衷的熊猫洞幺长老。再美的景色都是凄冷的苍白,耀眼刺目的疼。走出翠绿甬道,幺洞洞幺族长领着前头走往不是来时的路。而是走过一座竹子搭建的桥,低下河水清亮透澈,宽也不过两三米。一些细小银鱼在历历可数的鹅卵石上游走。岸边的节节高竹子倒映在水中,水面碧波盈盈。来到河对面的竹林,竹子一直延伸到倾斜坡道,有一条成之字形的上坡小路,一些小溪水从坡顶岩石顺流而下形成一道道的小瀑布。最终汇集到坡下河中。隐约能听到山坡上哗啦啦水流声。深深吸口气,竹叶清香,溪水滋润甘醇,充满了胸腔。感觉干枯已久的肺腔注入绿汪汪生命力。比龟苓膏还要舒爽通喉。
能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心中一片通透悟彻,我依然活能还有什么不满呢。对于幺幺洞九怜悯的心疼。我很感激,安慰拍拍它的头,整个人趴在它身上讨好蹭了蹭。幺幺洞九像是理解我的心情回头对我裂嘴。虽然看不出它是在笑还是在威胁。不过我很乐天的把它理解成微笑吧。
仰望那之字形的小路,那便是我们要走的路。由于一道道银溪穿过小路而下。为了严防弄湿脚掌和打滑,幺幺洞九和幺洞洞幺族长它们踩在干燥石头而上。
走到一半的时候,脚下的山一震剧烈晃动。幺洞洞幺族长停下来一动不动警觉望向山下,被低矮竹丛隐没其中翠绿的甬道。幺幺洞九也随它望了过去。可以强烈感觉出熊猫两只凝重感。似乎发生了超出它们想象无法理解的事。我也好奇看去。
竹子依然是竹子,洞穴依然是洞穴。要说出不同的事,那就是头上乱飞乱叫的鸟很吵,吵得我头都疼了,还有耳朵有点耳鸣。很扯觉得是高山症吧。
“幺洞洞幺族长,是洞幺长老那边?”幺幺洞九撅眉不确定的问。
幺洞洞幺族长收回视线,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继续向上走去。幺幺洞九虽然很好奇却没没问,沉默跟上。坐在幺幺洞九背上,隐隐期待它们带我去的地方是怎么样?向往着神秘的经历。
站在坡上带着袅袅水雾的清凉风扑面而来。站在巨石林立砌成的池塘边。脚下是映着流转云烟晴空,的奇异绿池水。不含一丝杂,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但看不透她。池子中间分开一道竹林落下参差的斑驳水面。在水面两旁弥望的是田田的荷叶,有的出水面很高,像亭亭的舞女旋转中的裙摆。有的像绽放绿茵在碧波中荡漾。层层的叶子间,或开或放似娇羞似袅娜,又如美人出浴风情万种玉立绿荫间。黑湿湿笔直山壁,耸立池塘尽头,昂头看其高度却看不到尽头,就见葱葱树丛根下缓缓流淌下一匹白而发亮的水呈现眼前。薄薄烟雾在荷塘里浮动,像披上一层轻纱的梦。这一切让我不得不用上朱自清描写荷塘月色和梅绿潭的最美词来形容结合两景特色美。久久无法自拔。
最终我视线定格在,屹立水帘下两只熊猫。两只奇特白熊猫后脚蹲坐着,前肢支撑着坚挺胸膛守卫者,水帘下漆黑的洞口。让我称奇的是两只无杂色白熊猫,还有它们脚下迎风颤抖的荷叶。细细嫩杆竟然能撑起成年熊猫的重量,似无物的在水波微风中摇摆轻荡。
幺洞洞幺族长,脚下没停的踏上波光凌凌水面上,迈着从容步伐如乘风欲去的仙人,脚下的水面涟漪一圈圈荡开。幺幺洞九竟也好不迟疑的跟上。吃惊一震,没如我想象中落入水中成水狗。幺幺洞九也稳当当走在软嫩水面上。我讶异“啊”字给硬生生压抑在喉里。因太过吃惊瞪大眼,兴奋咧嘴笑。这可比传说中的水上飘还牛。比做云霄飞车还要紧张激动。转动头左看看右看看研究,幺幺洞九它们是怎么水上走如平地?我还没研究出个啥,幺幺洞九已经驮着我来到蹲坐在左边一只比较娇小白熊猫旁边。它放下嘴里在半路摘来一片绽开荷叶。然后示意让我站到荷叶上。
我上半身挂在幺幺洞九腿上,伸出脚尖踩踩荷叶。我小心翼翼模样惹得娇小点白熊猫吟笑。我才刚安心放下一只脚还没站稳,幺幺洞九温热舌头在我脸上抹了一把,吓得我整个人跌坐在荷叶上激起朵朵浪花。小小荷叶竟然没有沉,按理说着脸盆大的荷叶不可能支撑四岁孩子重量,除非独特的巨荷。我亮晶晶眼睛欣喜转着,好奇荷叶上摸摸,水里撩撩。撅着屁股看荷叶下世界。通透池水让我好不费劲看到,五彩各种鱼,在绿色世界里闲然游走。有一些比较大胆的浮到水面围着我转。
两只白熊猫看见幺洞洞幺族长来,坐得更直更挺,用洪亮嗓音说:“族长。”
“恩。”幺洞洞幺族长板着脸对它们点头。然后走到右边颈脖上挂九颗獠牙白熊猫面前。“九幺幺,我们来是,要送着孩子出谷。”幺洞洞幺族长说着伸出爪子指指我。
我抬头看它们,很显然看到它们眼中惊异。九幺幺说:“她,是怎么来的?”娇小点白熊猫插嘴说:“不会又是幺幺洞九捡来的吧?”
幺洞洞幺族长无奈点点头。九幺幺熊猫哈哈大笑,娇小点的白熊猫拍拍一脸无辜幺幺洞九肩膀叹气说:“幺幺洞九啊。你的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啊?上次捡金虎崽(熊猫天敌)已经够离谱,这次你竟然连人都捡。真期待你下次还能给我们什么惊喜。”
它们打量我,我也回礼打量它们。纯白的毛发,没有常理中熊猫黑白相间。如果不是它的体型和模样我都以为它们是危险熊,而不是憨厚熊猫。娇小点白熊猫它颈脖挂着一个用麻绳串着七个獠牙的项链。我猜测这可能是装饰或等级之类。就比如族长颈脖上挂的成人巴掌大帝王绿的玉石可不是如它们要麻绳,是用筷子粗的银链。我想着不知道拿出去卖估计上万哩。不不。加上玉石上美轮美幻的繁杂花纹。依二十年后市价估计百来万啊。发啦!发啦!我财迷盯紧幺洞洞幺族长颈脖的项链玉坠。
既然熊猫巢穴都逛过,呐回去当然要拿个纪念品回去。不然都白走一趟。想着怎么将幺洞洞幺族长的项链坑到手。我刚起贪念。就被一只红色的鱼甩尾溅了一身的水。浇灭我财迷心情,郁闷撇撇嘴。倒霉。
幺幺洞九见我满脸是水,想用它舌头帮我舔干,结果越舔越湿,还都是它的口水。我赶紧拨开它脑袋,用脏乎乎裙子擦干。
幺幺洞九刚泛起委屈,听到七幺幺嘲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七幺幺,我哪有?”随即对幺洞洞幺族长说:“族长。我,我不太放心她,让我送她出山吧。”它一说在场三人都沉下脸来看它。幺洞洞幺族长凝视着他说:“不行。”
“幺幺洞九啊。不是我说,现在外面不太平。估计你一出去就被抓了。”七幺幺威吓说。
岂止没吓到幺幺洞九,反勾起它善良的心,坚决说:“既然我已经够危险。那她不是更危险。不行我要跟她去。”七幺幺错愕。
“不行。没有我同意。你别想出去。”幺洞洞幺族长沉声道。
“可是,不看到她安全。我……”九幺幺便打断它劝说:“你还是不要去吧。现在外面真的很不太平,这几天一直听五洞洞它们说偷猎又来了。听族长的话啊。”
幺幺洞九为难看看我。我无辜瞪大眼神看它。它很怕偷猎的猎人所以迟疑犹豫不决“恩。族长要不过几天再把她送走。”
“不行。”族长果断说。
“可是……”幺幺洞九还想缓缓。
“不行就是不行。若果等她记得我们巢穴位置,把猎人引来怎么办?。”看似族长危言耸听。不过主角是我那就是陈诉事实啊。我都不得不认同幺洞洞幺族长的先见之明。
“那我送她到半山腰。”
“不行。”
“洞穴通道口也行啊。洞穴里黑漆漆,她会害怕。”幺幺洞九退一步说。
幺洞洞幺族长那个不行还没说出口。我头顶上响起大叔特有暗沉嗓音,满是瘪气漫不经心语调说:“不用了。我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