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打开ID了。还以为不能用吓死我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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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一大早被唠叨的母亲拉起来打扮一番,两人整装待发要到隔壁村去相亲。江寡妇打算先提早去那男方家附近转转看看家境如何,是否有机会加减一番。两人刚给大门落锁,转过身就对上了浦沅四人。四人的到来让江寡妇母女两十分意外。
站在一边第一次遇见这么多外人有点羞怯,却又高兴讶异的阿香先出声叫:“浦沅!?”末了还有点怀疑,本人到来的存在。
“江嫂,阿香。好久不见。”站在纪桑身边的浦沅怯意说道。在简单问候后,两人不自知脸红。旁人都无法理解他们为啥脸红。
看不过去的纪桑只好出面。走到江嫂面前先做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浦沅的朋友,我们此次来是来找我的女儿。她大概只有四五岁大,有明显的红色蘑菇短发。请问她有没有来过你们家。”
第一次见到这么俊俏又有成熟魅力男人,两眼冒心脸红心跳,伶牙俐齿胜名在外江嫂难得结巴说:“你好。你好。四五岁……女孩。没,没,没看见啊。”
和浦沅含情脉脉相视的阿香不自觉说道:“有。”江嫂斜了她一眼,想刚刚不是才警告过她,不要说的。
收到母亲一边的警告,阿香敛声难言低头不敢去看纪桑和浦沅投来炙热眼光。
听到有看到四人都松了口气,心也落下了。浦沅拉住阿香手臂问:“真的。那她现在在哪里?”
“放手!放手!”江嫂词严厉色拍开浦沅的手,将女儿护到身后。男色再美,但关乎自己和女儿的安宁,必须驱赶四人才对。“没有。就是没有。走。”江嫂突然发飙让四人有些错愕。
“江嫂。江嫂。别……”浦沅无措不知如何劝说。
纪桑站立不动,眼神直视着躲在母亲身后的阿香。而纪桑犀利眼神洗礼下阿香惶恐不安试图将自己的身子完全缩在比她还矮一个头的江嫂身后。江嫂也被看得气焰旺不起来,心虚得很。帮不上忙的祥伯和强哥两人很明智的站在后边观看助阵。
纪桑难掩疲惫,但担心的人却下落不明,心和神经疼痛焦灼,却迫使自己冷静处理。揉揉太阳穴,柔和说“江嫂。我女儿友友已经失踪一夜了。我们真的很担心她。拜托你告诉我们。”
“为了找她,我连夜从市里坐车到这里。一路上我担心得连觉都无法睡。现在我们都很累,但没找到她。我们都无法安心的休息一下。”
“江嫂。你我都是有女儿的人,你因该能感受到女儿丢失后,我的感觉。就请告诉我她到底在不在你家?”
说到这紧闭嘴巴的江嫂眼神有些动容略带同情看向纪桑。阿香在后面挥手比划,不知道要表示什么?但至少也知道她们没那么无情。
江嫂转着眼睛心里摆动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浦沅突然跪到江嫂面前,哀求道:“江嫂!”这举动可是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纪桑也满是错愕,反应过来暗暗称赏。
吓得江嫂连忙弯腰拉人,连说:“快起来啊!你跪啥!?你这不是折煞我吗?快起来,快起来。我说,我说……”
浦沅没站起来,而是先问:“真的!你不骗我。”
“真的。绝对是真的。快起来啊!”江嫂顺从应下,伸手拉浦沅起来。
“好咧。”浦沅才乖乖站起来,不过手还牵着江嫂的手臂不放。
被浦沅紧抓不放的江嫂郁闷翻了个白眼,嘟囔说:“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死心眼。不过比那时候学聪明了。”说完想到他小时候被自己骗了的事笑了。被说的浦沅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江嫂抬眼对上纪桑愁下脸说:“其实不是我不告诉你们,而是我们太确信她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孩子。也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天没亮的时候闯了一个男人到我闺女房间里把她给偷抱走了。”
纪桑赶紧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他和友友在日光岩的合照。拿给江嫂和阿香看。
阿香不确认说:“天太黑了,我看不清她的头发,脸是很像。半夜她爬墙进我家,然后说要跟我道别,说完后就晕倒了。本来我是瞒着我妈把她抱进房里的。可是她被抱走后。我很担心就告诉我妈,让她帮我找。但是我们想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都不知道要到哪里找她。二是我们觉得抱走她的是她的亲人之类。所以我们没出去找。”
见三人脸色越来越阴郁,江嫂歉意的说:“我怕招麻烦让闺女不要说。怎么?那人不是你们认识的人吗?”
浦沅摇摇头说:“不是。”转头对纪桑说:“纪桑先生,要不我去找村里的人帮我们找友友。”皱紧眉头的纪桑点点头。阿香插话奇怪说:“友友是谁?她不是说自己叫阿焕吗?”在场四人连江嫂都看向了阿香。
强哥惊讶说:“哇!浦沅你的梦是真的。那个变态。那要怎么办?”
浦沅对阿香和江嫂解释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她真的是被我弟弟阿焕附身了。然后写信告诉我说他来找你道别。感谢你们对生前他的照顾。要不是他附身到友友身上再托梦给我,我还不知道一直被大伯蒙在谷里。”说到这里浦沅咬牙切齿。“然后在梦里告诉我友友被人挟持了。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
纪桑走过来似安慰的拍拍浦沅的肩膀。“别太担心。还有希望,只要我们抓紧时间找人。”
浦沅抿唇点点头。“我和祥叔他们这就去找人。”
对于这种奇异的灵异事。江嫂害怕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惭愧决定悔改自己以往小心眼。亲身接触过的阿香高兴又难过。高兴阿焕来找自己,但难过没跟他好好的说对不起。原来昨晚她说的感谢都是阿焕。呐,阿焕到最后都是感谢自己而没责怪自己。心结立即去掉的舒爽。可又觉得很遗憾。拉住浦沅的手说:“我跟你们一起找。”
江婶高声喊道“阿香你……”未说完就被阿香严肃神情给愣的说不出话了。阿香说“妈。人是我丢的,我就应该帮忙,不然日后我的良心会不安。”
江嫂挫败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现在去给刘婶说下次吧。”
阿香笑挽住母亲的手臂撒娇说:“谢谢妈。”
浦沅刚想走就被纪桑唤住:“等下。这里哪里有电话?”浦沅刚想摇头,阿香走过来道:“我知道。”
“那好。你带我去。”
远远三个村妇满脸慌色边叫边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江嫂。不好了。江嫂……”几人慌张的叫喊。
江嫂脸色一沉,迎上去大嗓门一吼:“一大清早,大叫不好。你们找我晦气啊!”
一个穿米色衬衣的妇女说:“不是。我们是来告诉你,烂人恩和他老婆找了些人。说要来打你的相好。”跟在她身后的两人也连喘着气点头。
“什么相好!?”江嫂怪叫道。靠她比较近的三人被吼得耳朵都懵了。引得浦沅一群人都好奇看向她们。
米色衬衣的妇女称是揶揄说:“是啊。我说你啥时候瞒着我找相好的了。”
江嫂听了更生气吼:“狗屁相好。去他爷爷,烂人恩。敢诋毁老娘,老娘这不去拔了他皮不可。”说着挽起袖子怒气冲冲往坡下走去。三个好友拉都拉不住。可走到坡头却站在那里人却不动了。来报信的三人赶紧将人拉回门口。出声劝顺了她的气。
在场几个都听见门前山坡下人声鼎沸,而且离这里越来越近。好奇的强哥跑过去一看,满脸惊慌跑回来。
“好多人,大概全村的人都来了。走在最前面是浦沅的大伯,而且还气哄哄的。”
纪桑和祥伯对视了一眼。祥伯微不可查点头。
不稍片刻江寡妇家门前就站满了人。将以纪桑为头给包围在江嫂紧锁着的大门前。
纪桑略扫一眼,看出跟在浦黄恩夫妻身后的人没有几个是为他出头,都是幸灾乐祸来看热闹看笑话,略松口气。
浦黄恩被他一样胖的老婆和张得干瘦猥琐的儿子给扶撑过来。低着头靠在他老婆肩膀上半死不活的呻吟。三人来到纪桑面前站定。浦黄恩的老婆抖着横肉,喷着口水说:“你。就是江寡妇的相好。张得还算人模狗样的嘛。”她刚说完江嫂跑过来呸她一下说:“呸。你才长得人模狗样。瞎你狗眼。那里看得他是我相好。乱咬别无赖人。”
她不怒反笑说:“呦呦。别不承认。那你跟他站得那么亲干嘛。摆明顶你相好。”说完惹得她身后的人哄堂大笑。观众给力,让她多了丝底气。得意挺挺分不出腰围的腰杆。
站在纪桑身边的江嫂尴尬在那里退也不是,站也不是。气得快炸了。
她没给江嫂说话机会,底气十足吼:“少废话。我管他是谁?现在我问,我牵手(地方言:丈夫意思)是不是你打的。”说着抬起浦黄恩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头。
纪桑淡漠凌然傲视他们,本来因为烦躁而阴沉。看到那张根本不能看出是人的脸。眼角不自觉抽,协力不让自己表情崩溃。
可周围的人可没纪桑那么强的自制力。都笑喷了。就数首当其冲的江嫂,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挺拔纪桑才没笑到倒在地上打滚。连下车后都是不苟言笑的祥伯也死命捂紧嘴巴,双肩抖得利害。性格豪爽强哥笑得猛拍江嫂家的大门,大门都被拍的摇摇欲坠。浦沅和阿香还算斯文,互相扶着大笑。至于打滚,倒是跟在浦黄恩后面来的村民。
在场的几乎都被笑倒。处了纪桑和受伤的浦黄恩,还有他老婆。连他儿子也不给面子的笑得在地上滚。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浦黄恩的脸。怎是惨字了得。简直是废!用现在的网络用语两个字:搞笑。让人看了就想笑,再看还是笑,再再看依然是笑得让人满地打滚。也就这原因让在场的笑声一直不断。
被嘲笑的浦黄恩也装不了,那惨不忍睹面容憋得通红。大吼:“笑够了没!”笑声一停,所以人看向他,沉寂一会。所以人很有默契一起哄笑。有几个还一边笑一边哭。可想而知其搞笑威力多大。
浦黄恩气得全身肥肉巨抖,踩着大步站到抿紧嘴唇纪桑面前说:“TMD。你们要是被给我赔个百八千别想走出这个村。”眼神一狠拍自己大腿:“除非你从我浦黄恩身上过。”昂着残废脸威胁道。却不知自己此时纪桑眼里或在场的眼里,都如跳梁小丑般可笑。毫无半点威慑力。
浦沅这倒是不笑从后面走了出来。来到浦黄恩面前坦荡说:“大伯。你可找错人了。打你的可是我。”说完一拳砸在浦黄恩那张看不出是惊是恐的搞笑脸上。浦黄恩吃疼倒在地上打滚哀嚎:“我的脸。我的脸。”成功破了无止境的笑声,全场一片禁声。浦黄恩的老婆吓得连连后退,他的儿子一脸呆滞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浦沅。
浦沅藐视三人淡然说:“我这两年给你们的钱够吗?我家的家具卖掉的钱够吗?我爸妈命够吗?我阿焕命够吗?”刚才要不阿香告诉自己走后大伯一家恶事,还有浦焕死后他家一切能卖都被眼前两人给买得精光。难怪自己打开家门时,家里连块椅子都没有。在地上滚的浦黄恩身子立时顿住,一家三口被咽得说不出话。
浦沅学着友友总是在恶作剧时就爱眯眼的习惯,瞬间提升数倍威慑沉声说:“还不,滚!”一声令下。三人连滚带爬的灰溜溜跑了。看着三人跑远浦沅觉得自己有着成长的感觉。感到有人拍自己肩膀,看过去是纪桑先生欣慰的微笑。也跟着回他一笑说:“纪桑先生,我们着就去找人。”
“还需要找人吗?”纪桑说着看向前方未散的人群。
然后靠着浦沅家父生前赤脚医生的恩。所以人都自发动的帮忙找人。让人们过来看相片确认友友长相,就在看纪桑手里的照片时。有个小伙说他天亮时,看到有一个邋遢男人人抱着小孩上了东边岩山上树林去了。
有了确定的方向,纪桑让浦沅去打电话报警,而他带人上山找去。
纪桑和村民分成几个小队分头在山上找。当纪桑和几个村民来到凌乱现场时,都被奇特现象惊呆了。看到地上血淋淋断手,更是愕然。鲜红印记一路标志那人去向,顺着血迹过去。目睹一路惨状都可想而知,受伤的人是怎么忍痛挣扎求生。
纪桑越是靠近目的地心里越是不踏实。尤其看到树干上红色大掌印。那感觉更强烈。
终于站到血迹终点。俯视着脚下红艳艳水潭。纪桑有一瞬间想落泪,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哭能力。两眼充血盯这一潭血红愣神。绝望在心底攀升,慢慢拂划过承担过无数压力的双肩。
纪桑可怕表情让跟来的几个村民都不敢靠近。怕他突然发狂。差人去找浦沅他三人过来,顺便将这噩耗告诉所有人让他们别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