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来你去对了时候,这会儿良玉殿正热闹呢!”恩心突然说道。
我放眼看去,只见殿内站了许多秀女,个个神色严肃,尤其是教习姑姑,环笙。
“梅夫人驾到!”
“参见梅夫人。”众人齐刷刷地跪下,向我行拜礼,这就是权势与地位,你爬得越高,脚下对你俯首称臣的人就会越多,听命你的人就会越多。
“环笙姑姑请起。”我走到环笙姑姑的身边,亲手将她扶起,环笙姑姑在我初进宫之时的帮助,我是断断不可忘的。
“谢梅夫人。”环笙恭敬地说道。
我道:“不知道太后回宫后可住得习惯,姑姑可好?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姑姑尽管将与本宫听,本宫自会改进。”
“回梅夫人,太后与奴婢一切都好,多谢夫人挂心了。”环笙姑姑道。
“姑姑劳累了,每年都得劳烦姑姑教秀女们礼仪。”我道。
“这并不累,累的是秀女们所生出来的是非啊。”环笙感叹道。
“姑姑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问道。
“既然今儿个独掌东宫大权的梅夫人在此,就请夫人做主吧,楚灵心,你来告诉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恩心故意放大了声音让所有秀女都听见。
“夫人,昨晚便叫来了妹妹楚菱菌,刘愉,林璇,夏纤舞和欧阳霖来臣女的房间玩,其间还叫了秦实安和郑蝶,可是她俩不来,便就有六人在臣女的房间说笑玩耍,可是今日臣女和妹妹出去玩耍之后,回来便发现臣女在临走离家之前母亲送的黑珍珠吊坠不见了。”楚灵心说道。
她倒是不怕我,我觉得这些跪在地上的秀女大气也不敢出,真是与楚灵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话说得字字有力,仿佛她咬定了就是除了她妹妹之外的四人偷的。
“那么楚灵心,你现在告诉本宫,你觉得那黑珍珠吊坠最有可能是谁偷的?”我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一个个可人儿,看到她们,我就会想起两年前自己进宫的样子,不仅感到世事的变迁。
“臣女不敢妄自猜测,但请夫人明察。”楚灵心说道。
“从昨晚自现在,去过楚灵心房间的秀女都继续跪在地上,其余的秀女都起来吧。”闻此,我注意到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是释然轻松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却有一个人,她的表情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样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便是郑蝶,只有她的表情才会永远都是那么淡然,又有点自恃清高。
我看着地上跪着的六个人,一个个地观察着,看着楚菱菌道:“你就是楚灵心的妹妹?”
“回夫人,是的。”她谨慎地答道。
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了一个女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如此样貌,怕是让六宫粉黛也略失颜色。
“你叫什么名字?”我漫不经心得看着她问道。
“回夫人,臣女名叫刘愉。”她的声音也很是婉转动听,楚楚可怜,轻柔温婉,叫人顿生起保护与怜爱的欲望。
“刘愉?好一张漂亮的脸蛋,真叫本宫也羡慕得不得了呢。”我轻移莲步,走至她的身旁,俯视着她。
“夫人说笑了,宫中谁人不知皇上对夫人情真意切,夫人天生丽质,岂是臣女这等庸资俗粉所能比拟的?”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但是声音中有抑制不住地颤抖。
“夫人,不如搜房吧?”楚菱菌建议。
“搜房……”我掂量着此事。
“夫人,可不可以不要搜房?”一个可爱的娃娃音冒出来。
若不是她本人正跪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是哪个孩童,我寻声看去,此女子姿色中等偏上,只是……她的眼神,很是澄澈纯净,看不到一丝杂质,水汪汪的眼睛,透露出了她此时的害怕。
“为何?”我感到好奇。
“可不可以不要搜臣女的房间嘛。”她嘟嘴说道,语气中满是祈求。
她居然向我撒娇,我真是哭笑不得,若我是男子,或许我会吃她这一套,可是我是个女子,这招对我根本就不管用,旁边的几个秀女都嘲笑般的笑了。
我俯下身,小声地在她耳旁说道:“你悄悄地告诉本宫。”
她迟疑了好久,眼里闪过犹豫、矛盾与挣扎,真是个孩子,我不由得笑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装出来的天真和纯洁,她终于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小声得附在我的耳边说道:“臣女的房间里有今早上偷偷拿回的包子,要是被发现就不好啦。”
我抑制住想笑的表情道:“就因为这个?”
她害怕地点了点头,怯生生地表情,甚是可爱,我不由得喜欢起这个女孩儿来。
“可否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臣女名叫林璇。”她揉搓着裙边。
“好了,你起来吧,跪着也很累的。”我示意她起身。
她高兴地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到了边上。
“环笙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我看向环笙。
“环笙……”我对着环笙的耳朵小声了吩咐了一些事,环笙便离开了。
“楚灵心,在你的房里玩耍时,可有人离开过?”我坐回了石凳,看着她们跪着的五个人。
“回夫人,途中就只有刘愉离开过臣女的房间。”楚灵心说道。
“夫人,臣女离开一时,是因为臣女想上茅房。”刘愉急道。
“楚灵心,你听清楚了,本宫问的是有没有人从你那里离开,其中也包括你自己。”我道。
“夫人,途中楚灵心离开过,我们都可以作证。”跪在地上一女子说道。
“楚灵心,那么你告诉本宫,那时你去了哪里?”我问道。
“夫人,臣女去哪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离开臣女房间的人去了哪里,夫人怎么反过来问臣女了?”楚灵心说道。
“放肆!夫人问话你只管回答便是,你有何资格过问?!”恩心怒道。
“夫人,臣女的姐姐只是一时想不通而已,求夫人莫生气了,姐姐,快向夫人求饶,”楚菱菌扯了扯楚灵心的袖子。
“夫人。”环笙回来了,给我点了点头,我会意。
“本宫最后问你们一次,有没有人见刘愉真的去了茅房?”我收敛了神色,严肃地看着每个人。
“回……回夫人,臣女看见了……”一个陌生颤抖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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