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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良工心苦门桃李

这日,我与子东正为雷诺这胖狗披上树叶新衣。要知道,这可是花了我足足一个时辰才用细柳条编制而成的精品中的极品。我给这件树叶衣服起名叫做“金蝉宝衣”,希望等雷诺以后也像韦小宝一样娶上七个老婆。不过听过我的提议之后,莫子东一脸认真地提醒我说,雷诺是一只小母狗。好吧,那么就希望以后雷诺能够生七个健康的宝宝,我一定要偷偷地挑最好看的一只送给璎雪姐姐。莫子东你就不要总是提醒我雷诺是一只好几岁的小母狗了,真是一个没有读过安徒生与格林童话的孩子。

一个婆婆就在这时不声不响地走到了我与子东身后,她问我,“小小姐,你可认得我?”子东一脸警觉地飞快藏在我的身后,偷偷地问我,“她是谁?脸怎么这样大?”正是这句话让我在熟悉感中立刻想起了一个人,我有些怀疑地看着她,心想着要不要表现出一个小婴儿的智慧与才智来,这张脸,怕是我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了。

她摸着我的头热忱着说,“我是柳婆婆,你记得么?小时候,我打过你的屁股。”八年的岁月在她的脸上似乎不曾留下过任何痕迹,她那如盆的脸还是一如当年的健康红润。不过,她要让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便拥有她的记忆,怕是有些痴人说梦。

我于是晃了晃脑袋,身后的子东探出身子来好奇地看着柳婆婆,又看看我。

柳婆婆笑着说,“好吧,多说毋庸。从今天始,老妇即是你的说课先生。”我与子东面面相觑,说课先生?教的不会是叫我们如何去给人家接生小孩子吧。看着我一脸冷汗子东不解地眨眨眼睛,扯着我的衣襟小声地说,“子西,她是不是坏人呀?要不她怎么不教我呢?”

我无奈地笑笑,我这个单纯的有点发昏的哥哥啊,坏人会在脸上刻花儿么,坏人会在府里面这么嚣张地溜达么,莫雨他们是做什么的呢,有时候我真的不太爱承认我是莫子东的妹妹。

柳婆婆明显听进了子东的话,眼睛烁亮道“哦?小少爷也有兴趣一同学习?”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娘不让我们学筝而找来这个明明是个妇科大夫的柳婆婆教我,但是至少得保持莫府小姐的涵养,一路保持着礼仪听下去。不过,我还是用眼神向子东示意,别和我一起学习!

子东整个人都跳到我面前,直对着柳婆婆,兴奋地大叫“妹妹学得,子东如何学不得?子东也要学!”行有行规,我正以为柳婆婆不会应允的时候,她却笑着点着头。

“好好,老妇许久不曾收徒了。”她话音刚落,我的脑中立刻想起了八年前那一群围观我的女人们,不知道现在是否都已经出师。

于是遂跟着柳婆婆到了莫府的清月晓亭。这亭虽名为“小亭”其实却是莫府里最大的亭廊,开阔的足可以并行通过两辆华贵马车。可在这呼吸芬芳,视野开阔的地点,现在亭中栏杆皆已经被轻纱缠绕,显得曼妙无比,闻着又花香四溢,俨然已成为了一个绝美的避暑胜地。

刚才子东在我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好像我是他的小跟班一样,不停地回过头催我。现在到了清月小亭又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局促样子,扭捏的样子让我不仅怀疑眼前这个已经高过我一头的男孩是不是同我一起成长八年的莫子东。可这开阔的场地,柳婆婆要教……

接下来柳婆婆用她那传神的姿态,完全向我们阐释了一切。简单不过的两个字,舞蹈。也许正是这简单而不能再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和子东刚从戒尺下劫后余生,又落入了更加痛苦的肉体疼痛,并且这个疼痛是全方位的。

因为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我与子东已是过了习得舞蹈的最佳年纪,有了从小的武功根底学起来不会太过吃力,最重要的是,这个自诩是“万金油”的柳婆婆,授课的风格果然是独具一格。也不知道她是以何说服了大娘,看似平静无奇的脸上却总是丝丝透露出小小的阴谋感,那种慈祥婆婆与恶魔婆婆交替的感觉着实让我们在明朗朗的暖阳下都不禁寒颤。不过在看到了柳婆婆一个竖踢又横踢的时候,我和子东都惊愕的嘴巴可以足足吞进一颗千合菜了。

于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里,常常有小青姐姐捂着耳朵坐在清月晓亭外的石阶上。而亭子里,则不断传出我的大喊。真的,如果今生是否在梦里会有见到小月的机会,我一定要亲口对她说,什么叫做真正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什么叫做真正惨无人道的舞蹈训练!

原本记忆中只是一点点小痛楚的基本功,现在却比习武场困难上了许多。因为毕竟我即使是学蹲马步也蹲了一年,每天清晨还要和子东一起随着莫雨一起习拳,身体各方面已经刻意地向着坚韧力而不是柔韧度发展,即使底子再好现在要拉伸身体到杂技演员的柔韧度却是实为不易的事,更何况要把多年的内容在短时间恶补回来。这种不科学的训练方法曾一时被我所抵触,可是抗议无果,爹爹和大娘皆道,哪个府家的千金少时不是习得这些,更何况我是福亲王之女,不严厉些怕是世人都要说宠坏了我。我很想说,哪个千金又是习武又是自己磨墨的连个小书童都没有,唯一的丫鬟还是可以给我脸色看的老大。

我曾试着与柳婆婆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搞好师生关系,可惜多次未果。因为柳婆婆向来是以稳狠准著称的。稳则体现在她常会再你像偷溜时候磐石一样地揪住你,永远慈祥的面庞上阴森森地道出一句“继续!”;狠则是倘若你下不去腰,横叉打不开或者任何基本功达不到她心目中话语中“想当年……”她曾具备那杂技般的舞动技能时,她是绝对会不声不响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去,外加边哼小曲边使力绝不存在任何的恻隐之心手下留情;准则是无论你身体的哪个部分在她转身过去吃点心的一刻偷了懒,则下一秒绝对会被长尺抽到,而且每一次都是出手迅猛,让我不得不叹息她真乃天降神力。~~~~~~~(小瑭近日感冒真是痛不堪言,头脑涨的发昏于是写文的速度慢了下来,请亲们不要责怪哦,我好一点马上恢复速度。也请大家在寒冷的冬季注意身体保护自己,抵抗寒流,拥有暖冬!!喜欢请收藏,一起见证西子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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