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蓝琪将被子紧紧抓在胸前,怒道:“你无耻!”双眼几欲喷出火来。
沈晨风身子前欺,凑到耿蓝琪脸前,暧昧地说道:“我是无耻,这都是你逼的!”
闻言,耿蓝琪的心陡然一紧。
“今晚我就算把你怎么样了,女子成亲前失洁事大,我想你也是不敢伸张出去的吧!我占了你的身子,再不要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沈晨风说着,便伸手将被子一掀,眼睛瞬间呆住,只见耿蓝琪已除去了淡红色的睡衫,只穿着绣有海棠花的白绫肚兜,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洁白地几乎透明。
沈晨风眼神一暗,转头看向别处,厉声道:“我再问你一次,答不答应退婚?不然的话,我会做出让你这辈子都后悔的事?”
等了半响,也不见耿蓝琪回答,沈晨风正欲转过头来,忽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柔软的双臂搭上了他的肩,环绕上了他的脖子,娇媚的声音唤道:“我不介意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你……”沈晨风惊诧地看向她,颤声道:“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耿蓝琪一脸的委屈,道:“这可是我的房间,是你自己要进来的,再说了,我迟早是你的妻子,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
心下暗笑道:我就不信你真敢把我怎样!虽是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紧张得要死,脸上的神情却更是娇媚。
沈晨风奋力地扯掉耿蓝琪的手臂,退到了床边,胸口愤怒地起伏着,眼神渐渐地转为冷漠。
耿蓝琪坐直了身子,也不害羞,直视着沈晨风的双眼,这冰冻的神情,深深地扎痛了她的心。
沈晨风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父亲改变了心意,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我的妻子绝对不会是你!”
他转身离去,不再看她一眼,虽然她也是那样地美丽,他转身时自然也没有瞧见,耿蓝琪如露珠般凄然的眼泪。
耿蓝琪从床上起来,穿好衣衫,看着铜镜里的样子,头发凌乱地可怕,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上,那张脸还是那样的美丽。
耿蓝琪突然感到很气愤,伸手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打在了地上,却还是感到不解愤,霎时间,房间里凌乱不堪。
耿蓝琪累极,跌坐在地上,如此折腾了片刻,天已大亮,以琴和以慧走进“海棠阁”吓了一大跳,见耿蓝琪呆坐在地,连忙将她扶起,也不敢过问。
耿蓝琪由以琴扶着,坐到了梳妆镜前,语调冰冷地说道:“以慧,去门外庭院里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以慧惊慌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奴婢做错了什么?耿小姐要这样惩罚奴婢?”
以琴也惊道:“是啊,小姐,你看早上太阳都要登顶了,何况是正午?您饶了以慧姐姐吧!”
耿蓝琪道:“以慧,我昨晚让你叫我早起,你怎么没叫?”
以慧支吾道:“我……我……我一时忘了!”
耿蓝琪道:“忘了?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啊!想你这么心细的人,怎么会把主子交代的事忘了!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吧!今早,沈晨风进了我的房间,是你放进来的吧?你一直就是他的探子。去跪着吧!这是我给沈晨风的警告!”
以琴吓了一跳,道:“少爷今天早上进了耿小姐房间?”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以慧,这个从小长大的姐妹,突然发现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以慧一声不发地站了起来,径自走到庭里,跪了下来。路过的奴仆,都不明就里。
以琴帮耿蓝琪梳着头,却不时向窗外看去,心里五味杂陈,道:“耿小姐早就看出来了吧!不然怎么每次都让我陪着,而故意疏远以慧姐姐!”
耿蓝琪笑道:“不错啊,小丫头变聪明了!”看了看镜子里的样子,已经收拾妥当,向以琴道:“走吧,得去给沈伯伯奉茶了!”
书房里,耿蓝琪看着沈仲良喝着茶满足的样子,笑道:“我爹爹就喜欢喝‘绿水’,他说苦涩的味道能让他想起在战场上厮杀的日子,能够居安思危,可我却偏爱这‘碧螺春’。”
沈仲良呵呵一笑,不知她说的爹爹指的是蓝玉还是耿炳文,道:“你爹爹说得不错,每个人喜欢的事物都不一样,不过,呵呵,我也喜欢碧螺春!”
“是了是了!”沈夫人笑着走了进来,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改变注意了呢!看了不是我的话奏效,而是是贪恋蓝琪丫头的这杯茶!”
沈仲良饮了口茶,笑道:“看你说的,我是真觉得蓝琪丫头不错!”
耿蓝琪抿嘴一笑,道:“谢谢沈伯伯的夸赞了,哦,对了,伯母,我今天要回家一趟,好多天没见到爹爹了!”
沈夫人点头道:“嗯,去吧!记得替我们向侯爷问声好!没事儿的话就早些回来吧!”
耿蓝琪答应着走了出去,屋里,沈仲良和沈夫人相视一笑,都觉得耿蓝琪是难得一见的懂事孝顺的好孩子。
沈夫人忧心道:“我只是担心晨风这孩子,假如他始终都不接受蓝琪可怎么办?”
沈仲良道:“晨风也大了,家里的很多生意也陆续地交给他打理,他若真要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我们也拦不住他,但我们终究是他的父母,他也不至于太过忤逆,再说了,蓝琪现在好歹是长兴侯之女,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对!”
沈夫人瞪了他一眼,嗔道:“那你先前还帮着晨风说话!那个什么连香菱,他想都不要想!”
沈仲良讨好地笑道:“我这不是怕太伤晨风的心吗?先前他来求我,哦,我一口回绝了,你以为他能好脾气到现在?”
沈夫人笑道:“就你有理!”突然眉目间又有些忧虑,叹了口气,说道:“君眉是我最好的姐妹,她的女儿我一定要全心照顾!”
长兴侯府,练武园。
陈召南将一把大刀耍的虎虎生风,每一次劈下,似乎都要把地面劈出口子,他长得甚是英伟,很有大将之风,此时已是大汉淋漓,却仍不觉得累,直耍了二、三十招。
忽听得身后一人拍着巴掌,叫道:“召南哥哥好厉害!什么时候也教教我这么厉害的功夫?”
陈召南转过头来,将大刀往兵器架上一插,笑道:“蓝琪你什么回来的?”
耿蓝琪拉着陈召南的手,调皮地笑道:“刚刚回来啊!怎么,要不要教我功夫啊?”
陈召南轻点她的鼻子,笑道:“我肯教,你肯学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认真学过功夫!你好歹也是将门之后,不会两下子,说出去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