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的日子,很平静,玄迹也闲少去找师襄儿说话,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无相和璎珞几人,而师襄儿则每日会按时过来找玄迹,把密函给玄迹看,描述了无相等人的状况,似乎到处都有玲珑海阁的眼线。
过了几天,船还在航行,大家也都百无聊赖,玄迹去找了师襄儿,问她关于她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和云廷不共戴天,师襄儿没打算告诉玄迹,也就这么一直拖着,大家见面彼此都有些尴尬,气氛也变得很怪。
一夜,玄迹睡不着走在甲板上吹风,恰好碰到师襄儿也伏在船栏处,想得出神。见着了对方,总不至于临阵脱逃,上去打个招呼也无所谓,玄迹便朝师襄儿走了过去,师襄儿微微侧过脸,见玄迹走来,也没什么反应。
“还没睡呢?”
“睡不着!”师襄儿的眼神略显暗淡,似乎有说不出的心事。
玄迹也靠在了船栏上,“襄儿,如果相信我,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玄迹也保证只当一个倾听者……”
“对不起,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姑姑说过纵使一天没能报仇,便不能告诉任何人真相,对不起!”
玄迹伸出双手,紧紧按在了师襄儿的双肩之上,“呵……你说那凶女人啊,她又不在,怎么知道你说了还没说,再说船上的那两位鬼像人不都是你的手下吗,他们自然是向着你的啊!”
“你——竟敢说姑姑是凶女人,哈哈……”师襄儿捂嘴大笑。
玄迹见师襄儿难得笑的这么开心,不禁也跟着笑了两声,彼此相互而视,这些日子以来莫名的尴尬都消失不见,两人也释怀了不少事情。
“你听说过雪絮族吗?传说在云图的深山雪岭中有一个部落叫做雪絮族,他们是大荒后遗留下的神裔,过得也算与世无争,可偏偏没能在这乱世里保留下来,雪絮族被灭,往仙飞天阵阵眼和阵座全部被夺走。因传闻往仙飞天阵具有神奇的能力,可以让人通过往仙飞天阵通往九霄仙界,化身为神,因此才惹来了那一场屠杀,雪絮族被屠杀殆尽,当年姑姑带着我和哥哥逃走,才躲过了那场劫数,你说灭族之仇岂能不报呢?”
玄迹难以置信道:“是云皇下的手?”
“不止是他,但都会遭到报应!”
雪絮族?不正是当日珈蓝大神说过的神裔吗,难道襄儿是凤绮罗的转世,“襄儿,那你口中的雪絮族被灭,现在活着的就你和你哥哥,还有你姑姑吗?”师襄儿点了点头,玄迹恍然大悟,这么说只有襄儿才可能是凤绮罗的转世,因为那贵妇人年纪也太大了,再说了能让玄迹这么欢喜的恐怕也只有师襄儿。
“襄儿,你知道珈蓝大神和凤绮罗的故事吗?”
“……”
玄迹激动地差点抱起师襄儿,但还是克制了住,“襄儿,你要是神裔,我们或许是天注定的!”
师襄儿眼睛里满是疑惑,但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入了船舱,“让业火尘带你进玄天居,你会知道一切的。”
什么意思,玄天居,襄儿怎么也知道?玄迹二话没说,也赶紧跑进船舱,去找业火尘,以前总是不让业火尘随便进入玄天居,因为折寿,但这下子死活硬要业火尘启动进入玄天居的法门,去一趟三界五行外的玄天居,因为师襄儿的话总是有些莫名的含义,不搞清楚玄迹怕是寝食难安。
进入玄天居,业火尘还是一副睡意阑珊的样子,玄迹则不管业火尘,自个儿赶紧跑进主殿,果然师襄儿稳稳地坐在正殿之上,白色长裙,雪白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整个人婉婉如脱得像极了大荒以前的神女,玄迹禁不住惊艳了一番,也明白了个所以然,师襄儿便是业火尘在玄天居结识的韩星瞳,或许韩星瞳才是师襄儿的真正名字,师襄儿不过是混迹在江湖的一个化名而已。
“正如你看到的,我不叫师襄儿,本名就是韩星瞳,雪絮族族长的女儿,这头白发是与生俱来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玄迹痴痴地向上走去,注视着韩星瞳眨也不眨眼睛,“其实我早该猜到了,韩星瞳那双灵动的眼睛,不正和襄儿的一模一样吗,可惜上回被你的头发骗了,以为襄儿的头发是黑色,断然不可能是你,那你的头发?”
韩星瞳站起身,才挪动了一小步,整个头发瞬间变成了黑色,“不过是术数,始终掩盖不了白色的真相,一旦伤及自身,白发还是会显露出来,还记得和荒鬼的那一战吗,曾变回了白色,但只要靠灵气养着,也能够一直保持黑发的样子。”
“其实白发的襄儿也很美!”
玄迹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抓起了韩星瞳的手,“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那天你说你是珈蓝大神的转世,我就隐约猜到了日后会发生的事,神变成魔,魔修炼成神,珈蓝大神转世成魔,凤绮罗转世化为神裔,这是千世之前注定的事,而如今在记载里的神裔已寥寥无几,大巫族泯灭,雪絮族也被屠杀殆尽,偌遥大巫已死,而当今能算是神裔仅为雪絮族的三人……”
“可是火尘,他不算是神裔吗?”
“并不是真正的神裔,只是有了神裔的血脉而已,亦并非纯正的神裔。”
玄迹忽然贼贼一笑,“那你都知道了,怎么对我还那么冷淡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很有缘分啊!”
“那可不行,除非是真正喜欢我,而不是凤绮罗,我才……”韩星瞳欲言又止,玄迹却好笑地紧紧抱起了她,“才怎么样啊,才喜欢我对不对,可是我真的是喜欢师襄儿,喜欢韩星瞳,而并非那个凶巴巴的凤绮罗。”
玄迹说着话,手已不老实地怀抱起了韩星瞳的腰,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揉捏着,韩星瞳被玄迹手臂上强劲的力道弄得晕乎乎,任由他抱着,玄迹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用嘴唇去亲拂韩星瞳嘴唇,湿润润的舌也交相呼应,彼此眼睛里变得迷离,玄迹搂着韩星瞳往后一倾,靠在了石柱上,手更加不安分地袭进了星瞳的衣服里,碰巧业火尘刚从门外探出个脑袋,深深地看到了这么调情的一幕,差点鼻血直喷,赶紧缩回头,靠在门后吓得不轻。
看了星瞳的脸,业火尘小声顿悟道:原来星瞳姑娘就是师襄儿,难道珈蓝大神和凤绮罗指的就是他们?业火尘难以想象地咽咽口水,恐怕十有八九了,星瞳是雪絮族的后人,神裔,和玄迹年龄相仿,彼此有爱。
业火尘又偷偷侧过头,瞥了一眼,看的口干舌燥,立马急冲冲地跑去副殿,因为看到玄迹半裸着身子,正对星瞳又亲又抚慰,那么欲望的画面,看的业火尘小鹿乱撞,只好先去降降火,不然看下去准先把自己憋死。
玄迹看着身下的星瞳,晕红的脸蛋,漂亮的身子,娇柔的喘息,越发疯狂去接纳彼此的一切,星瞳也没有阻止玄迹,对玄迹的爱抚时不时给出反应,令玄迹越发兴奋,两具缠绵的身体就这样在堂堂的主殿之上,毫无顾忌地融合。
……
许久之后,两人从睡梦中醒来,星瞳披着薄薄的轻纱,盖住了身子,头枕在玄迹的胸口,玄迹则温柔地抱着星瞳的腰,另一手垫着自己的头,两人的脸蛋都有些微红,俨然都是一副桃花微微色。
星瞳缓缓抬起手,摩挲在玄迹的小腹上,用指尖在他的腹部画了一个圈,然后顺着腹肌的线条,一直摸上了玄迹的脸,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玄迹的脸,“今天的事情,别让姑姑知道,不然她会杀了你。”
“我要和她说娶你,她就不敢杀我了吧!”
星瞳从鼻子冷哼哼了两声,“那你死得更快,反正现在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和姑姑说,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襄儿你真好,那以后叫你星瞳还是襄儿?”玄迹一把紧紧地把星瞳搂进怀里,襄儿天生冰冷,玄迹因体内心魔作祟,体表极热,亲密无间地抱在一块,都越发喜欢上了彼此的身体,至少很舒服。
“喊我襄儿吧!我喜欢你叫我襄儿,星瞳还是死的,除非能有活过来的一天。”
玄迹看着这忧伤的脸,忍不住偷偷亲了一口,贼贼地开始摩挲襄儿的肩,让她更舒服得躺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