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迹随手拿过一个瓷瓶,砸向黑衣人,黑衣人被迫一闪,师襄儿借机落在了玄迹的身边,和玄迹一起面对着煞气无比的黑衣人,黑衣人震碎瓷瓶,跃起猛地袭向师襄儿,玄迹自然当仁不让,顺势舞起手,锋芒万丈的龙剑抵住了黑衣人的手。
黑衣人往后落下,退出几步,抖了抖手腕,似乎被龙剑猝不及防出现,弄伤了手,玄迹凌空一剑劈下,黑衣人祭出双手,化作两股浑浊的气流夹住了龙剑,但是龙剑所绽放的剑气并非普通剑气,黑衣人的手越发颤抖了起来,见准时机,玄迹一转龙剑,令剑气化作驰骋的风流,一并掀过黑衣人的手臂,划得血肉模糊,剑气同时划破了黑衣人面纱的黑布,一道剑痕重重地刻在他脸上。
“荒鬼?”
玄迹和师襄儿都没想到荒鬼会出现在玲珑海阁,但荒鬼可不惊讶,转手间便释出一阵雄浑的劲气,逼向两人,玄迹与师襄儿各执出一掌,但两人的劲道始终抵不过荒鬼的一双手,两人散开,玄迹再扬起龙剑。荒鬼却不知什么时候解开捆绑在身上的铁锁,紧握在手里,一道甩过,便缠住了玄迹的龙剑,硬生生拖了走。
荒鬼哼哼一笑,将龙剑刺进了背后的木柱里,只剩下了剑柄,荒鬼见玄迹空手,立即一道道甩下铁锁,砸的地面一道道划痕,满室的土屑灰尘,玄迹和师襄儿接连闪过了铁锁凌厉的攻势,荒鬼愤恨竟然挥得更加暴躁,师襄儿的行宫也被搞得乌烟瘴气。两人靠着敏捷的身法一直躲闪着铁锁,但看到一丝机会,玄迹立马又抓住了铁锁,却中了荒鬼的奸计,铁锁刚被玄迹抓住,一道铁锁反旋过玄迹的身体,一把把他的身体和手捆在了一起。荒鬼动作快得很,随即把铁锁缠在了巨大的柱子上,根本容不得玄迹挣扎,因为荒鬼的力气堪称野兽。
“欠我白音荒鬼的,今天就要你们一并还给我!”
荒鬼往前两步,跃起一拳直逼玄迹的心脏,但是绚烂的玄光刺过玄迹面前,荒鬼被玄光一撇带过,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师襄儿款款落在玄迹的前面,手指变成了诡异的幻影,整个人也瞬间化成了一抹鬼影,眨眼间旋绕上荒鬼的身体,一道道玄光刻得荒鬼满身伤痕,鲜血直流。
师襄儿又在眨眼间出现,右手三指抵在荒鬼的心脏上,白色的印记一道道震慑在荒鬼的心口,荒鬼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痛苦,血汗直流,大声嘶吼。师襄儿自己也是大汗淋漓,手指也在不停地颤抖,但师襄儿抵在荒鬼心口的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稳稳不动,可意想不到的是荒鬼身体内的血逆流而出,渐渐吸附到了师襄儿的手指上,玄光瞬间黯然无存,师襄儿的手臂变成了赤红如血,僵直得不能动弹。荒鬼见准一掌,师襄儿反手一掌,可是就算荒鬼失了这么多血,师襄儿依旧不能够抵住荒鬼的霸道掌风。
“以为能这样让我血流不止死掉吗,姽女你太看不起我了,现在是时候让你见识见识坐镇暗杀团的第一杀手。”
荒鬼缓慢地抬起双手,以一个整圆的方式开始环绕摆动,强大而又恐怖的邪恶劲气紧随其中,浑然间强大的气劲儿一股脑儿冲向师襄儿,师襄儿却神情淡然,任凭强大的风流吹得头发乱舞,但是仅仅伸出了双指,恰到好处地抵在了荒鬼来势凶猛的手掌上,五彩的玄光撞击在了浑浊的气劲上,一道道玄光气流向外溢出,荒鬼却受到一阵莫名的力量,经脉暴起,师襄儿发梢黑色逐渐褪去,变成了雪白,随着玄光逼迫,头发慢慢向上延伸变成了白色,恍然间师襄儿的头发扬起,双指之上的力道将荒鬼震到了地上,荒鬼全身的经脉暴起,变得格外恐怖。
师襄儿因为消耗太大,竟也倒在地上,荒鬼却渐渐爬了起来,趁着师襄儿全身乏力,站在了师襄儿的面前,“就算耗去我全身的血液,禁咒了我的脉络,又能怎样?到头来始终挨不过我,你们还是得死!”
师襄儿只得看着荒鬼拍下掌,无还手能力,却没想到铁锁崩然断开,玄迹趴在师襄儿的身上,接过了那一掌,玄迹却机敏的很,眨眼间催动木柱里的龙剑,一把握在手里,在受到荒鬼一掌的同时,一剑贯穿了荒鬼的心脏。恐怖的是,龙剑刺穿荒鬼,荒鬼却没流出一滴血,因为血液早在前一秒与师襄儿对掌的同时就已经干涸了。
等荒鬼倒下,玄迹也应声倒在了师襄儿的身上,师襄儿愣愣地扶住了玄迹,完全没想到他会替自己挨一掌,刚才原本打算自己解决了荒鬼,却意想不到玄迹误以为自己没有还手的能力,白挨了一掌。
师襄儿扶正玄迹,把过他的脉搏,确实被震伤了经脉,但是没有性命之忧,便也安了心。师襄儿也顾不得行宫乱成如何,把玄迹枕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紧握住他的双手,一股股灵息进入玄迹的身体,令玄迹身子渐渐变暖。
一直过了很久,才有人进入行宫,发现里面的情况。
“襄儿,怎么回事?”
“姑姑,为什么我把灵息传给他,他还没醒过来?”
师襄儿担忧地注视着玄迹,一旁的贵妇人看师襄儿这般深情,不禁有些担心,但还是好心蹲在玄迹身边,替他把了把脉,“震断了三十根经脉,人体大穴被堵,如果不及早续起经脉,让穴位正常运作,他估计就废啦!”
“姑姑,怎么办?”
“你真的想救他吗?襄儿你可听说过雪絮族的冰图泽玉,利用强大无比的灵息可以重塑人体器官构造,就算心脏有了一个大窟窿,或是断手断脚,只要有人愿意释出强大的灵息,便可令受伤的人变得完美无瑕,当然了,经脉重续穴位开启都再简单不过,可是冰图泽玉只有女子能用……”贵妇人欲言又止。
师襄儿不免轻声一笑,“姑姑,襄儿不算女子吗?”
“这才是问题所在,冰图泽玉既然只有女子才能施展,那自然有它的隐晦之处,你行宫地底的仙云滩,不仅能助你修炼,也确实是冰图泽玉的施展场所。”
“行宫地底的水潭,难道冰图泽玉要赤身裸体?”
“没错,女子与受伤之人必须褪去衣物,让灵息环聚身体四周,恢复身体机能器官的构造,要是包着衣物,冰图泽玉的功效荡然无存,襄儿你可是处子之身,要为了这么一个男人非把自己搭进去不可吗?”
“姑姑,他的伤是替我受的,于情于理都要还他的,反正他也昏迷不醒,我救了他,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再说了昨晚骗他那种事情都做了,这些已经不算什么啦!”师襄儿扶起了玄迹,一手触碰柱子上的机关,一道通往地底的暗门打开,师襄儿便扶着玄迹往地下走去,贵妇人也只得磋叹一声,让人赶紧整顿行宫。
走进地底,师襄儿拿了盏灯烛,一手搀扶着昏迷不醒的玄迹,一起走进长长的暗道,一段小路之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便是一个仙云缭绕的小洞窟,里面有个白烟漂浮的水潭,一旁还有棵红色的枯树,整个洞窟内黑压压一片,但是师襄儿把灯烛放在枯木上,整个洞窟内瞬间被照得通红,师襄儿扶着玄迹靠近水潭,却不料一个滑脚,整个人和玄迹一起摔进了水潭里,也免去下水的麻烦。
好生打量了一番玄迹,看他紧闭着眼睛,才慢慢地转过身去褪去自己的衣物,但还是时不时瞥过去看一眼玄迹,生怕他还醒着,但他果然昏睡得迷糊,师襄儿把褪下的衣物放在了枯木上,自己走进白烟缭绕的水潭里,便伸手握起玄迹的手,传输灵息给他。因为要亲手去脱一个男人的衣服,这还是很羞涩的事,也顾不得姑姑说的,便直接用灵息开始治疗玄迹。可是一盏茶的功夫,玄迹不但没有好的趋势,反而全身冒起了白烟,吓得师襄儿赶紧停住了手,一摸他的衣服,热得烫手,似乎是热气散不出去才造成的。
“原来姑姑没说谎,还非得把你也脱个干净,上回可是让紫妖帮你脱的,这回我还得亲自下手嚒……”师襄儿羞得满脸通红,但想到万一害玄迹残废,那可如何是好。便大着胆子把“魔爪”伸向了玄迹的腰身,去解开了他的腰带,慢慢地把外衣卸下,然后是里面的衣服,但一碰到玄迹的肉,立马吓得缩回了手,感情就和非礼良家少年郎一样,等到再去扯玄迹的裤子时,玄迹猛然抖了一抖,惊吓得师襄儿差点没向后仰去,躲进水潭里。
但发现玄迹只是神经性的颤抖,也才放下心,大着胆子一把扯下了玄迹的裤子,“玄迹,你欠我的可越来越多啦!”师襄儿闭上眼睛,双手再一次紧握起玄迹的手,身子也慢慢倾扑在玄迹身上,玄迹的身体灼热如火,师襄儿身体冰凉,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是热乎乎的,强大而又绚烂的灵息从师襄儿的手里流溢而出,渐渐盘踞在了两人的身体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