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魈·炎,金魈·迦楼和土魈·修摩自追随了弃天后,众人多番想办法进入蜃楼沙丘,后来还是依靠青璃和金蛟的水系异能,可以在沙漠中抗旱更长时间。于是带上青璃金蛟,弃天一众人去了蜃楼沙丘的极乐湖,凭借玄迹的记忆,弃天很顺利找到了夜麟石像的方位,也正是极乐湖的正上方,弃天一人下了极乐湖,众魈灵等候在夜麟石像之下。
进入极乐湖,弃天立马就见到了九尾狐魈·弧月,假意装成了玄迹,换了一副亲和的笑容,着实和玄迹像得很,“弧月大仙,别来无恙吧!”
“你怎么又来极乐湖?”弧月因为玄迹先前帮忙,对于他的态度自然客气了不少。
“弧月大仙,晚辈这趟来极乐湖,是想要一瓶极乐湖水,可好?”
“可以,”弧月一听是这小事,压根就没在意,却又打断道,“可是我上回要送你,你都不要,怎么这回又跑来说要极乐湖水了,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不知道……”
“行了,说来话长就别说了,取了湖水赶紧走开吧!”弧月人一消失,唯独留下了一条狐尾桥,可供弃天离开,弃天没想到这么容易拿到极乐湖水,立马取了瓶子,装了湖水,赶紧从狐尾桥上离开了极乐湖,顺利回到了蜃楼沙丘。
待弃天爬出沙丘,炎几人早已后在一旁,“主人,这就是你说的极乐湖水,佛音玉液?可以缔造魈灵之身的灵物吗?”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佛音玉液,我要用它来苏醒水魈和木魈。”弃天得意一笑,似乎心里盘算着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拿到了佛音玉液,几人便离开了沙丘,弃天一人回到皇陵,刚踏入冰窟就碰到了子楚,子楚吓得傻了半天,“你是哪位?”
“你的弃天前辈,不认识吗?”弃天好笑地摸了摸子楚的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嫣月的尸体边,一手解除了冰封在嫣月身体外的冰冻,立马给子楚喊了住,“弃天前辈,你想做什么?”
“你不想她活过来吗?”弃天温情地看着水魈,露出了别样温暖的笑容,水魈本是弃天最初的山魈,也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山魈,对于她总是有一份不一般的感情。
“还能活过来?”子楚瞠目结实道。
弃天没回话,将手里的佛音玉液倒入了嫣月的嘴里,灵光瞬间毕现,从嫣月苍白的脸上晃过,像一股股热浪流进了嫣月的身体,嫣月的气色眨眼间好了很多,就像是躺在那儿睡觉,根本没有死。果然在佛音玉液倒入嫣月嘴里不足一刻时间,嫣月的手指已经开始动弹,冰窟内的寒冰之气升高了不少,可见水魈能力复苏,已经可以令周遭发生变化。
“她醒了吗?”
弃天看着嫣月,或过头看了眼子楚,“快了。”
“弃天前辈,你真的以前冰冻里的人吗?”子楚睁大眼睛盯着弃天,始终不敢相信偌遥大巫等了一辈子没有醒过来的人,却在大巫死后不到一个月里,便醒了过来。
“子楚,的确是我!是我没能珍惜偌遥的感情,让她悔恨一生,偏偏还要在她死之后才能苏醒,是我的错!”弃天不禁回顾四周的景象,偌遥曾在这里陪自己度过了一百年,可惜自己死的时候她活着,她死的时候自己却活了过来。
“弃天前辈,婆婆没有怪过你,你别难过……”
弃天听子楚这么一说,却更加伤感,伸手触摸了一番冰冻,这透彻骨髓的寒气,偌遥却承受了一百年,弃天不知情何以堪。
“哦,对了,弃天前辈,本来你醒了,我去找过祥云客栈的人,可是玄迹大哥他们几个都离开山魈了,恐怕您见不到他们。”
“没事,有缘自会相见!”弃天扬起嘴角的笑容,透过深邃的眼神,玄迹,你我一定会再见面的,因为我们都是心魔之子,偌遥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给你,但是我也会杀了你。只有你死,心魔之力才能为我一人所用,我才能真正操控倾尽世间一切的心魔之力。
“弃天前辈,为什么……为什么你都不问问婆婆死后……”子楚忽然难隐道,“我以为你也像婆婆爱你一样爱着婆婆,可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婆婆后来的事?”
“雪慈带着偌遥的骨灰去走遍山魈河川,我心已知。”弃天淡淡道,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泪光。
“对不起!子楚不打扰弃天前辈了……”子楚说着走出了冰窟,子楚并不怎么喜欢弃天,子楚也想不通为什么婆婆会喜欢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到底是一百年的冰封冰冷了他的心,还是改变了他,一百年前尝尽冷暖,一百年后大彻大悟,获悉四方罗刹苏醒心魔之力,想要重塑偌遥,明知道都是孽,偏偏还要执着去做。
弃天侯在冰窟里直到嫣月醒来,佛音玉液的能力果然神奇,令嫣月超脱宿魂之苦,醒来的嫣月看着弃天,却道了一声玄迹,弃天也没怎么生气,只是温笑地摇了摇头,嫣月不解地看着弃天,看着冰柱已塌,才愣愣地盯着弃天,脱出口:“弃天……弃天主人?”
弃天这才点了点头,嫣月忍不住激动,一把抱住了弃天,眼泪啪啪落下。
“嫣月,你还是没变啊!”
“你叫我什么?”
“玄迹给你取的名字很好听,以后就叫嫣月吧!”弃天亲和一笑,爽朗得和玄迹一模一样。
“弃天主人,原来大巫没有说谎,你真的能够复生……”嫣月哽咽着说道,活像个孩子,但是却立马又一副难过样子,“弃天主人,你应该知道大巫她已经过世了吧……”
“嗯,偌遥的死,我都知道。”弃天说得很轻,淡然无声,“人死不能复生,我也知道,不过我有我的打算,逆一逆天意又当如何,是吧?”
“弃天主人……”
“嫣月,你会帮我的,对吗?”看着弃天那双俊气、灵动的眼眸,嫣月只得点了点头,毫无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