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瑶来到聚荷宫探望德妃(骆宛筠),冬灵上前向上官雨瑶请安,“骆姐姐醒了吗?
“回禀娘娘,德妃娘娘已经睡醒了。”
“那她醒来后,有没有什么异样?”
“德妃娘娘醒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睁开眼睛躺在床上。”上官雨瑶点点头,没有再问,随即步入宫房。
进入宫房,就如冬灵所说的。德妃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上官雨瑶走到床边坐下柔声唤道:“姐姐,雨瑶特地带了你最爱的糕点来给你,你快尝一下吧。”德妃却恍如未觉,依然怔怔地躺倒床上,纹丝未动。
上官雨瑶牵起德妃的手,“姐姐,雨瑶知道你如今的心情,可是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柔月公主还小,为了她,姐姐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无论如何都吃一点吧。”说着,便端起一块糕点,递到德妃眼前。
德妃原本空洞的眼睛,此时的眸光全然聚集在糕点上,她顿时变得笑容可掬,一手飞快地夺过上官雨瑶手中的糕点,坐起来把糕点塞进口。上官雨瑶命忆香端来一杯茶递给德妃,“姐姐,吃慢点,小心咽着。”
德妃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真好吃,还有没有?”忆香笑着把糕点端到德妃面前,德妃一手抓起2、3块糕点一并塞入口中,两只手亦同时拿着糕点,还想要继续往嘴里塞。
上官雨瑶见状,连忙从德妃手中夺走糕点,“姐姐,你慢慢吃,你这样会撑死自己的。”德妃咀嚼着塞在口中的食物,眸光还是一直停留在上官雨瑶手中的糕点上。上官雨瑶大感疑惑,姐姐素来举止高雅,为何今日会一反常态,做出如此失态的事。
上官雨瑶还在思绪当中,德妃便从她手上抢走糕点往嘴里塞。随即又想伸手去抢另外一块糕点。上官雨瑶见状,立即从床上站了起来,让忆香把糕点都拿出去。
德妃见忆香端着糕点要离开,便从床上冲了下来,想要上前拦住忆香。上官雨瑶一把抓着德妃的手,“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不要再吃了。”
德妃用力地想挣脱开上官雨瑶的手,“你是谁啊?怎么这么坏,不给我吃糕点。放开我,我要吃糕点。”
听到德妃的话,上官雨瑶更加用力地抓着德妃的手,惊愕地问道:“姐姐,你说什么?我是雨瑶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不让我吃糕点,你是坏人!你是坏人!”上官雨瑶更是不敢相信现在所看到的,她抓着德妃的手一放软,德妃便随即挣脱开她的手,向外跑了出去。
熙城匆匆赶到聚荷宫,只见上官雨瑶坐在中堂等候,他旋即上前迫切地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宛筠她没事吧?”
上官雨瑶无力地摇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已经请来太医在为姐姐诊断了。只是。。。姐姐变得好奇怪。”
熙城还想说什么,太医便步入中堂,向熙城和上官雨瑶行礼。熙城随即道:“平身!德妃到底怎么了?”
“启禀皇上,德妃娘娘她。。。。恐怕是受了刺激。。以致神智不清。。。微臣断定。。娘娘患的。。极有可能是癔症。”
“癔症?”上官雨瑶紧蹙眉头,“你倒是清楚一点,骆姐姐到底是怎么了?”
“德妃娘娘她,极有可能是。。受了刺激。。以致神智变得不清醒。。得了癔症。。。人便会做出一些异常的举动,犹若孩童,甚至。。。会痴呆。”
“痴呆。。”上官雨瑶口中重复着太医的话,她根本不敢想象,德妃竟会得此遭遇。剩下年幼的柔月公主,往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一切都会变成怎样?
“朕去看一下德妃。”说罢,熙城便步出中堂。看着熙城沉重的步伐,上官雨瑶心中一阵强烈的恐惧感油然而生。他贵为天子,亦只能任人摆布。难道身处宫中就注定要活在斗争之中,每次都必定要有人牺牲。那到底还要牺牲多少人,才会有终止的一天?
皇后和皇妃闻讯而至,上官雨瑶随她们一起进入宫房。只见德妃正心满意足地吃着手中的糕点,熙城在旁柔声道:“吃慢点,不用急。”德妃亦没有回应,继续吃着糕点。上官雨瑶上前为德妃端上一杯茶,德妃见到上官雨瑶随即惊慌而逃,躲在熙城背后。
“姐姐”上官雨瑶低声唤道。
“你是坏人,你抢走我的糕点,你快走开。”
上官雨瑶更是感到心痛如绞,星眸含泪,“姐姐,难道你就真的不记得雨瑶了吗?”
“记得,你抢我糕点,你坏透了。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皇妃(施怡姌/施贵妃)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柔声道:“雨瑶妹妹,本宫看你还是想走吧,免得让德妃再受刺激。”
上官雨瑶用丝帕拭擦着脸上的泪痕,正欲离开。却见德妃兴奋若狂地跑到皇妃身旁,拉着皇妃的手笑道:“娘,你来了。你来接宛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