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气死我了!”司马彦咬牙切齿,紧握双拳,正在一点一点地崩溃,虽有超强的抑制力在帮着控制,但她仍是感觉到胸腔正慢慢地鼓了起来,心在加速跳动。
“彦姐姐,你怎么了?”沁儿见她半天没有反应,才回过头来,却撞上了她愤怒得快要喷火的双眼,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给我说说,那个女的到底有多肥硕?”
爆发了,真的爆发了!随着一声大吼,司马彦“霍”地一下从后排的椅子上坐了起来,左手插腰,右手食指对着说书人一指。
这一声高分贝的大吼,犹如一声炸雷,把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人震得呆若木鸡,张着嘴半晌发不出话来,沁儿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说吧,到底有多肥?”司马彦怒目圆睁,双手叉腰直向着台上的说书先生走去。
“这…”说书先生惊恐地望着面前一身布衣打扮的凶悍女子,一时语塞。
“那我够不够得上肥硕二字呢?”司马彦气势逼人,手指戳着自己胸前,两眼却瞪着说书人,看得对方心里一阵发毛。
“姑…姑娘说笑了,你身姿曼妙,体态轻盈,凹凸有致,怎么会与肥硕二字有关联呢?”说书人一见司马彦的气势,心中大叫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竟然遇上个母夜叉,但嘴上却不敢有所怠慢,把自己能想到的形容女子身材的好词都给请出来了。
“那你怎么能信口开河,把我彦姐姐说成那个样子呢?”一见司马彦的这个阵式,沁儿才恍然大悟,说书先生故事中的主角正是司马彦。她见司马彦是真的快要气爆了,忙也三步并作两步跟在她身后,指着一脸假惺惺的说书先生训斥道。
“啊?你就是…”说书先生哑然。
“哦,原来她就是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肥女呀。”司马彦身后的一个白衣男子在收到司马彦盛满怒意的眼神后忙捂了捂嘴。都说好男不跟女斗,可不能因为喝一次茶而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
“虽称不上美色,却也比他形容的好看一百倍了。看来说书先生的话真不能全信呀。”第二排的一个小青年凑到同伴的耳旁小声说了一句,却因为四周静得吓人,大家都隐约听到了,不过他这一句听在司马彦耳里倒蛮受用的,没有换来她的瞪眼。
“算了,彦姐姐,现在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呢?我们还是快走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沁儿在陪着司马彦接受了好一阵大家的注目礼后,很不自在扯了扯她的衣襟轻声说道。这种站在台上被人当怪物看的感觉真不好受,虽然自己并非主角,但光那些射过来的余光也能让人心慌呀!
司马彦从说书人身上收回能杀死人的目光,回头扫视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目光复杂的众人,又瞅了瞅缩着身子拉扯着自己衣服的沁儿,最后很不服气又很无奈地“哼”了一声,才牵着沁儿走出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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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司马彦在经过了沁儿的一番精心打扮后,踏上了她的说书之路。沁儿费了不少功夫帮她在头顶盘了一个稍大一点的发髻,零星地点缀了几朵淡黄的小珠花,又斜插了一支有着长长珠子吊坠的牡丹花银簪;后面余下的长发披散着,两侧又各垂下一缕轻柔地覆在脸上,恰到好处地遮住了粉嘟嘟的圆脸,而衬出了姣好的五官,再加上沁儿为她略施脂粉、轻覆朱唇,镜前呈现出的虽算不上绝色佳人,倒也有些楚楚动人:黛眉细而长,深深的双眼皮覆着的两只眼睛大而亮,鼻挺唇艳,肌肤柔滑细腻。
沁儿又为她穿上了那套淡黄衣裙,不过却在面上加罩了一件白色的齐裸长纱衣,腰身轻束,袖摆轻垂,把她的身材衬托得匀称自然,胸前的两座高峰坚挺诱人,让她又凭添了几分性感。
司马彦和沁儿两人到达清茗茶楼时,伙计才刚刚打开店门,见到二人随即一愣,既惊于有人这么早来喝茶,更讶于竟是两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司马彦也不理会他,而是自顾自地瞧着门口贴着的一张大红纸,揣测加猜测了一番纸上的内容后,便直接向内走去。一进门,果然看见从屋顶向下悬着一块巨大半透明的白布,除原来说书先生站的地方,横着把后面的一间房和一个小过道也都给遮进去了。从外面只能隐约看见里面之人的身形,却看不清面貌,甚至连男女都有些难判断。要不是司马彦装不出男声,她完全可以男子打扮,外面的人一定不会怀疑。
“哎…”开门的伙计见司马彦径直向柜台边走去,忙出声欲阻拦,却见掌柜的瞅到来人后,先是一愣,后马上满脸含笑地迎了上来,说道:“哦,原来是彦姑娘,没想到姑娘这么早。”
他没想到,那天一身布衣打扮的平庸丫头,今天这么一打扮竟也很有几分看头,看来那句“人靠衣装马靠鞍”说得一点也没错。
“要是不趁早,被那些来的听客看到了我的样子,就达不到预期效果了。”司马彦伸手拉着试了试布的结实程度,又抬头瞧了瞧对面二楼的一排扶手,对着一直在打量自己的掌柜的问,“站在里面,楼上的人也看不到吧?”
“当然,我特意叫人把布从屋顶上悬下来的。”掌柜的抬头指了指屋顶,又撩起布向里指了指,“这个台子旁边就是一个小房间,到时你就从那里面出来,外面的人是看不清楚的。这房旁边就是通往后院的一条小过道,姑娘要是觉得在房中呆得烦闷,还可以去后院走走,除了我和店中的伙计,外人一般不会进去。”
“好,掌柜的想得真周到。”司马彦笑着点了点头后便低下身子来到布的里端,又招呼着沁儿一起来到房间里。
这房中的摆设虽然简陋,却也桌子、椅子、茶壶、茶杯样样齐全。司马彦才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就听得外面越来越热闹了,隔着门帘隐约看到不断有人进来,并陆续在厅中的椅子上落座。很快,大半的椅子都被坐上了人,不时地有男子的声音传过来:“怎么还不开始呀?”
又隔了一会儿,就见掌柜的兴冲冲地来到了房中,欣喜若狂地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的司马彦说:“姑娘真是位神人呀,果然如姑娘所料,那些客官根本不在乎茶钱涨了十文,人还反而比平时多了两、三倍,已经来了有四十一位了。”
“嗯,我也看到了。”司马彦也非常高兴,她也同他一样迫切地希望进店的人越多越好,多一个人就多十文钱啊。
“哦,对了,来的人都差不多坐好了,彦姑娘稍做准备,待会儿就开始吧。”掌柜的高兴得都差点忘记了自己特意来要说的正事。
“我已经准备好了。”司马彦对着掌柜的笑了笑,便理了理衣服起身向着布帘边摆好的长桌前走去。
司马彦来至台上的长桌前站定,影子映在半明的白布上,台下椅子上的众人顿时交头接耳,一阵喧华:
“哎?怎么好像是个女的?”
“吴掌柜搞得这么神秘,不会就是为了弄个女人到这来卖弄风情吧?”
“难道她要隔着布帘跳舞给我们看?”
“啪!”司马彦拿起小方木朝桌上一拍,厅中顿时鸦雀无声,全场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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