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唐王召开的水陆大会分为以下几个步骤,分别是祭天、施术、斗法、封官。
如今已是到了斗法阶段,所有奇人异士都已经展示过了自己的奇能,这所谓的斗法便是这些奇人互相比试,蝉联桂冠或是表现突出者自然是能够得到天子的重视。这些所谓的奇人异士大多是为了天子许诺的官位而来,此时自然是大展身手,相互动起手来谁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斗法的规则便是两人入场比斗,胜者将继续留在场中等待下一人的挑战,在这种规则下起先上场想要蝉联桂冠自然倍是艰难,因为他们要比别人消耗更多的体力精力。这些奇人异士虽是来自山野之中,但谁也不是傻瓜,因此那些有实力之人大多都是保存着实力,等到后期再上台比斗。
然而这其中却有一人是例外,那乘白色猛禽而来的女子竟是比斗刚进行不足一半便是入场。这女子是道基初期修为,已是能够御使飞剑,在这样的战斗中自然是无往不胜,此时已经连胜五场,引得众人连连叫好,即便是那端坐在台上的天子看向那女子的目光也是带着几分异彩。
“国师,不知这女子是何人,观其斗法似是真的有些修为!此番朕召开水陆大会那些正魔修士虽是有不少人来到长安,但他们是绝不会参加这样的斗法的。哼,莫非朕不知他们的想法,想要大兴道门。当年先皇与中原道门早已是有了约定,他们助我们斩除隋孽军中的魔修,待得我李家取得天下便是大兴道门。然而他们做了什么……哼!”天子脸色变冷,语气森寒的说道:“是他们先不遵守约定,如此可就怪不得朕了。朕要灭道兴佛!”可以说当今大唐的天下,有半数是秦王当今的天子李世民打下的,此时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杀意凛然,其身上散发出的杀意更是让人如坠冰窟一般。
“国师,世民今后定是大修佛寺,大兴佛教,不过还希望国师能够答应世民一件事情!”李世民看着身旁的道衍说道。
道衍僧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悲悯的微笑,向着天子说道:“陛下有何事尽管道来,道衍定是竭尽所能!”
听到道衍僧人这么说,李世民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他真正希望的是得到道衍身后那佛门的一个承诺,而不是道衍个人。
“难道这天地间真的没有能够延续千百世的王朝?”李世民满是期冀的看着道衍。
“陛下认为呢?”道衍没有回答,而是将这个问题推向了李世民。
看着李世民脸上的沮丧之色,道衍意味深长的说道:“没有千百世不变的王朝,也没有长生不死的帝王,这乃是天地间的规则,任何想要改变这个规则的存在只能是被这天地抹杀。陛下想要这大唐王朝想要更长的延续下去,只能是得民心。如何得民心?陛下,以及陛下的子孙后世以心待民,以诚待民,百姓衣食丰足,如此才可能延续大唐王朝的寿命。”
“多谢国师,世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世民不愧为人皇,很快便已是恢复了平静。
“大哥,难道这便是水陆大会?如此多的修士来到长安城,恐怕不是为了看这种比斗吧!”月向着身旁的熊猛问道,此时场中那白衣女子又是胜了几场,围观的人们早已是疯狂了起来,可是这种凡人看起来异常精彩的比斗,在修士的眼中却是索然无味。
熊猛扫了一眼四周,说道:“这件事本来我们也是不知道,不过上次施前辈却是给我们说过,这个水陆大会却是不允许我们参加,这其中还有着别的隐情。”
“到底是什么隐情?”月好奇的问道。
“此事还要从当年的隋朝说起,隋朝本尊佛教,只是到炀帝杨广是不知为何却尊起了道教,这道教却不是中原道门,而是北方魔门。魔门修士本就是嗜杀成性,中原境内多有百姓被一些魔修屠戮,再加上杨广也不是个英明的皇帝,这天下终是乱了起来。”
“要知道这天下气运相连,凡间的战乱也会牵扯到修士身上。当时中原道门本是支持李家夺天下,助他们的军队灭杀隋军之中的魔门修士。然而后来道门修士不知为何突然退却,李家士兵都是凡人如何胜得过修士?修士虽说不能直接对凡人出手,可若是改变点天气,改变点地形那却是无碍。眼见李家夺天下就要无望,却是佛门连同海外修士出手相助,这才有着当今的大唐。”
“可是……哼哼!”熊猛冷笑几声,说道:“那些道门修士也着实够无耻的,见到李家得了天下竟是去索要当年的条件,天子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这水陆大会也是天子间接的向他们说明,此时的大唐已是不需要中原道门的相助。”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正魔修士来到长安呢?”月疑惑的问道。
“中原道门虽说在中间退出了战斗,可不论怎么说也算是出过力,他们自然是不甘心自己先前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此番也算是想与天子修复关系。至于魔门,他们的打算与正道修士完全一样。此番水陆大会结束以后,正魔之间少不了有一场大战,只是依我看,这次恐怕是另有他人做这个渔翁!”熊猛笑着说道:“那道衍僧人在这世俗之中做了十数年的国师,要说他没有图谋我第一个不信,这次的渔翁恐怕就是佛门。佛门在西方贫瘠之地低调了这么些年,此时却是要一鸣惊人了。嘿嘿,随他们争去吧,这样的事情我们妖族只是旁观者而已。”
原来如此,月点了点头,却是明白了这所谓的水陆大会是什么。只是,月看了看道衍,口中喃喃:“他真的是有其他图谋么?”这一刻月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那****感受到道衍的对道的感悟中有的只是真善!大爱!他实在是不愿相信如此令人尊敬的大师却是另有他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