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来风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她僵着脸,看着郭浩天逐渐远去的身影,再次跟了上去,不能跟丢,否则这个诸葛村是出不去了。
被救的女子此刻却没有得到若来风的重视,因为她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郭浩天与寻宝的身上,对与她来说,她只不过是偶尔的一个过客。冰凝接受了若来风的托付,仿佛接到了圣旨一般,她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如今却因为若来风的一句话便开始关心起身旁的女子。她亲切地将她的手拉起,“姑娘,你叫什么?”
女子将手收回,目光冰冷,“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套近乎。你以后就叫我郁芳吧。”
望着她冰冷的目光,冰凝不由得尴尬地将手放下,“郁芳,很好听的名字。姑娘日后有什么打算呢?”
郁芳不解的望着她,仿佛她问的话她听不懂一般,“既然你们救了我,那我自然跟着你们呀,难不成你想背着若公子将我抛弃不管?”
冰凝慌忙摆手,“不,姑娘你不要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那种意思。”养在深闺中的冰凝何等受过这种冤枉,但是自己如今已经不是首辅的千金,她只好强行压下自己的委屈,尽力的解释着。
一直在一旁的项君原本对郁芳的印象没有啥,可是她却这样盛气凌人,借着自己是若来风强烈要求救下的,便可以凌驾于别人的尊严之上,便对她的看法大大的降低,他望着她,冷冷地道:“郁芳姑娘,有些话我不想说,只是既然你话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得不站出来说上几句。你要知道我与冰凝都强烈的要求将你救下来,而不只是来风一人。冰凝姑娘向来知书达理,你有些话还是适可而止为好。”
郁芳挑挑眉,望着两人,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愤愤不平,她忽然仰起头大笑,那种笑声令冰凝与项君二人颇感诧异。她不似先前被绑在柴禾之上时那种柔柔弱弱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的阴戾感。
笑了几声之后,她停了下来,望着早已走远的若来风与郭浩天,她顿了顿,“好了,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个闹剧,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看的出来冰凝很喜欢若公子,想要试探她一下罢了。”
她说的相当轻松,话里也完全听不出笑声里的阴戾感。只是被她说中心事的冰凝此刻脸越发的红艳,宛如夏日里怒放的艳阳。项君转过头望着冰凝,但见她的神色心下便早已明白了七八分。不知为何没有欣喜,只是觉得心里一沉,“冰凝,你真的喜欢来风?”
冰凝红着脸嗫嚅着,“我,我……”
见她久久不回答,项君有些急了,他继续催问,“冰凝,你给我句话呀!”
冰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个女儿家这样羞人的话真真的要说出口吗?她犹豫着,尴尬着,不敢发话,只是着急了项君。
郁芳在一旁插话,“你这个人是不是没有脑子呀?冰凝是姑娘,怎么可以将这些话说出口呢?既然她不回答那就证明她是喜欢若公子的。连我这个初次相见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你居然没有察觉?”
项君苦恼的看着冰凝,按理说她与来风也算是绝配了。虽然冰凝如今家道中落,但她身上所包含的那种气质是绝对无可替代的。只是,他不免有些难过。看来自己的那种不可对外人道的情结恐怕是要完全埋进心里。
争论了这么久,郭浩天与若来风早已走远。只剩三人在这里对着暮色发呆,各人心事重重。
“唉!”项君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暂时不提了。冰凝,我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来风与浩天早已走远,我们该怎么出去呢?”
冰凝摇摇头,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诸葛八卦阵我从未接触过。”
“我知道!我带你们出去!”两人转头向郁芳望去,只见她满脸真诚而无害的笑意,“我从小就在这个村子长大,跟着我绝对没有错。”
项君忽的站起身,喜形于色,“你知道?太好了!”兴奋之余,他转念一想,忽然用狐疑的目光望向她,“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早些领我们出去?”
郁芳眨巴着两只并不大的眼睛,眼里全是无辜的表情,“你又没有问我,我怎么知道要带你们出去?我以为你们知道出去的路。”
“你,你……”项君直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算了,算了!”冰凝连忙上前劝阻,“只要她带着咱们出去,一切都好说。千万不要被诸葛村的人为难才好!”
项君原本想说这个郁芳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她既然如此做一定有她的阴谋,如今,郭浩天已经走远,竟未回过头来寻找他们,莫非……
他想着一直站在九千岁身旁的如取,当他跟随九千岁离开时,他看来风的表情,那种厌恶简直就是恨之入骨,即便九千岁答应放行,但并不代表他不会伺机报复。而且,他望着身旁一直站立的郁芳,心中的疑问一点一点的爆发了出来,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为何会引起全村人的公愤,为何要将她烧死。自己先前只顾着怜悯之心救人,如今却不料救下了一个祸害。他猛然伸出手就抓向她的脖子,希望威逼可以另她说出一些真话。可是他失望了,因为就在他伸出手抓向她脖子的那一刻,她立刻退了出去,那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说她并不是一个弱女子,她——会武功!
项君与冰凝同时一惊,望向她一张惨白的脸,在逐渐西下的余晖里扑朔迷离。
郁芳唇角一扯,微微一笑,“不要动粗!我并没有想要加害你们的意思,这先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不要把我当成普通的弱女子。”
项君怒火万丈,“不要将你当成普通的弱女子?那你自己既然会武功为什么还要我们冒着危险去救你?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还敢狡辩?”
郁芳并没有动怒,她轻蔑的笑了笑,“我并没有叫你去救我!而且,就凭你这等卑微的武功,如果不是九千岁有意放你,你认为你可以顺利逃脱吗?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