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隶平日都是生活在底层,哪有人会见过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何况还是个女子,虽说大宗门的门主千金,修炼玄法之人,不像坊间的富家小姐,那样足不出户,却也不是这些低贱的奴隶,能随意见得着的。
“什么,大小姐!这人就是庞大小姐?”
听闻这名女子,就是卷云宗主庞太生的女儿,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奴隶间立时一阵哗然,引起骚动。
“庞清婉!庞太生的长女,庞千旋的姐姐!”
聂乱虽然不曾见过,但在卷云宗久了,却也有过耳闻,知道庞太生有一子一女,庞千旋是二子,庞清婉则是长女,据说生的极为貌美,犹若神姿,此时一见,果然如此。
最后出来那几名奴隶,此时也知道惹了大祸,触了大人物的霉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臭虫,既然不想活命,自己作死,那就都拖出去填坑!”
庞清婉身旁,另一名骑在马上,身穿内门弟子服饰的男子,冷冷说了一声,趾高气昂。
“不过差了一个呼吸,罪不至死,我……”
其中一名奴隶大惊失色,急忙说道,不过话未说完,便哑然止住,一道鞭影横空袭来,带着大力而且又是刁钻古怪,转瞬抽在那名奴隶头顶,啪地一声,好似拍烂的西瓜,嘭地一声,红白飞溅。
那名奴隶整个头颅,被马鞭抽的骨骼粉碎,血水脑浆四处飞溅,人也跟着倒在地上,不住抽搐。
其余几名奴隶,也正要出声求饶,却被这一马鞭震慑住了,面色一片惨白,齐齐匍匐在地,不住磕头。
旁边的众奴隶,也是心中起伏不定,人人自危,一时间鸦雀无声。
“一个臭虫,还敢聒噪,死不足惜!”马上那名男子,扬手收回马鞭,默然说道,“都拉去填坑。”
“哼!好大的威风,也不过是个内门弟子,狗仗人势罢了!不过传闻只有修成玄者,才能入内门,这人想必九重气云圆满,凝成玄元,是个玄者无疑了,看似寻常一鞭,就有这么大的力量,竟能将人头骨抽裂,换了我也是抵挡不住的。”
聂乱心中也是极为震惊,盯着马上那名男子,默默想着。
站在后面的十数名外门弟子,听到马上的那名男子说话,立时走出来几人,上前对着那几名奴隶,就是一人一脚,拖着就往外走。
“秦朗,他也在这!”聂乱将目光一扫,走出来的几名外门弟子之中,秦朗赫然在列,沉浸在他心中已久的仇恨怒火,猛地又再燃烧起来。
“都停下。”庞清婉却在此时,秀眉颦起,挥手止住那些外门弟子,轻声道,“莫游,不要整日非打既杀,弄的满手血腥。方晴,上去每人赏一鞭子,不要打死,给他们一个教训,也就算了。”
“刚才不出手阻止,如今却来假仁假义。”聂乱心中冷哼,即便庞清婉生的极为美貌,清丽绝伦,但知道他是庞太生的女儿,聂乱心中,却也生不起什么好感。
那名叫莫游的男子,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
另外一个名叫方晴的女子,说了声是,便跃下马背,走上前去。
“都老实趴下。”几名外门弟子,冲着那几名奴隶,又是一人一脚,全部踢到在地。
啪,啪,啪……
方晴上前扬起马鞭,朝着几名奴隶的后背,一人抽了一鞭,几名奴隶的上身衣服,都被马鞭抽成碎屑,后背顿时皮开肉绽,都是伤可见骨,鲜血横流,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全部昏死过去。
“这几个贱奴,扔回奴隶窟内。”方晴指着昏死的几名奴隶,收起马鞭,随后又指向旁边的众奴隶,说道,“另外,挑出五十名年轻力壮的奴隶,随大小姐下山。”
十数名外门弟子,一拥上前,挑挑选选,拉出五十名奴隶,聂乱与古越也在其中。
“下山,竟然要带上我们这些奴隶,这是要干什么。”古越战战兢兢,在聂乱耳边悄声说道。
“不知道。”聂乱摇了摇头,“不过,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庞清婉带着两名内门弟子,策转马头,朝卷云山下而去,后面跟着十数名外门弟子,最后才是那些奴隶,也是紧紧跟在后面,丝毫不敢怠慢,都怕稍有差池,丢了性命。
聂乱在后面,看着前方的十数名外门弟子,以及庞清婉与两名内门弟子,心中思量着。
“这些外门弟子,至少也是炼气二层,引气的层次,少说也是凝聚了五六重玄气,那两名内门弟子都是玄者境界,至于那庞清婉,更不用说,这股力量,随便杀上一个小宗门,都够那些小宗门喝上一壶的。此番下山,不知道要干什么,还要带上这么多奴隶,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聂乱边走,心中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卷云宗,下了这座主峰。
卷云山方圆数百里,山林密布,峡涧幽深,众人马不停蹄,在山林中穿行,直往南去,赶了一日夜的路,期间只稍微停了半个时辰,匆匆填饱肚子,没有真正歇息过。
赶了百余里的路,已经接近卷云山的边缘,那些外门弟子修炼有成,自然不怎么疲惫,而那些奴隶却是已经筋疲力尽,一个个脚肚子都开始发颤,腰脊酸软,只是凭借着一股毅力支撑,继续走着。
“都停下!大小姐说了,原地歇息一个时辰,再动身赶路。”
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的外门弟子,忽然齐齐停住,有人转身朝着众奴隶大声喝道。
众奴隶听到可以歇息,都大松了口气,精神放松下来,三五成群的,靠着周围的大树,席地而坐,有的拿出发放的干粮出来填肚子,有的闭目养神,恢复体力。
“聂乱,你最近食量越来越大,干粮早就吃完了吧?我这还有,分你一些,别跟我客气。”
聂乱正靠着一株大树,闭目养神,旁边的古越用胳膊蹭了蹭他,小声说了一句。
聂乱睁开双眼,见古越从怀中摸出两块干粮,递了一块过来,微微笑了笑,也就接了过来:“肚子还真是有些饿,我就不客气了,恩情我记下了。”
“什么恩不恩的,不过就是一块干粮而已。”
古越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聂乱身旁,靠着树干,大口嚼着干粮。
聂乱边吃着干粮,边打量着周围,心中想着事情。
“这次出了卷云宗,倒是个逃走的机会,这些奴隶当中,有这种心思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不过,这群外门弟子可不是摆设,更何况,还有庞清婉与那两名内门弟子压着,那可是比这群外门弟子加起来,都要有震慑力,我一路上数次有机会逃走,都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再等等看吧。”
一名内门弟子,也就是一名玄者境界的人物,足以抵得上数名,只有玄徒境界的外门弟子。
毫不客气的说,这十数名外门弟子若是反叛,庞清婉三人用不了多少工夫,就可以将他们给杀个精光,这股力量,就是一些小宗门,也要去掂量掂量,而五十名奴隶,在他们眼里,更是一个笑话,就算集体暴动,用不了几个呼吸,就会被全部杀死。
聂乱心中自然是清楚,所以自出了卷云宗,即便是他们对这群奴隶看管松懈,而自己也有心逃走,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不好,就是落个惨死的下场。
聂乱心中想了许久,也没个头绪,便靠在树干上,运转气海****玄气,淬炼身体。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
“都起来,有事情做了。”十数名外门弟子,边呼喝着,边上前将那些没醒来的奴隶踢醒。
聂乱早就醒了过来,将身旁的古越拉起,与众奴隶汇聚在一起。
“你们这些贱奴,有好事还不知。”几名外门弟子,拖出一口沉重的大箱子,当中有人说道,“这次跟随大小姐出来,是要猎一头异兽,名为八翅腾蛇,力大无穷,极为难惹,这口箱子里,有张海鲛筋网,需五十名强壮之人拉扯,到时候遇到那八翅腾蛇,每人扯住一条海鲛筋,将死死它困住,就是你们要做的。”
“你们也知道,少宗主大婚在即,大小姐是想将这八翅腾蛇,在大婚当日,赠给少宗主为坐骑,其他的我就不说了,抓住八翅腾蛇,人人有功,甚至有可能进入外门,与我们一样,修炼玄法;不过,若是有人敢怠慢的话,坏了大小姐的事,扒皮拆骨都是轻的。”
说这话的,正是秦朗,只见他说完之后,目光在众奴隶间一扫,正好停在聂乱所在的位置,突然认出了聂乱,双目一眯,朝他狠狠的瞪了过去。
聂乱心中冷笑一声,表面却装作战战兢兢,慌张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哼!秦朗你这狗奴才,有机会定会叫你好看。”
聂乱紧紧握住双拳,想起那日秦朗落井下石,差点害自己丢了性命,心里就直恨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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