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紧赶慢赶用了三天时间,陈海和沈燕终于到了商都。来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人来人往,酒楼林立,四海商贩汇聚,繁华更盛卢方都城。看那规模,如果说卢方是成都的话,那商都就是上海了。人群看到一个马车过来,慌忙避让,毕竟能乘用马车的都是贵族王公之类。陈海匝匝嘴,到时候在这个地方圈钱倒是不错。就看马车停在一个黑木聚建的连延十多丈的府第。陈海感叹:这就是大富人家啊,一个府第就相当于N多个民房了。南南在方伯府听闻管家带了两位客人回来,嗖的一声飞奔出来。
“燕燕”南南激动得抱住沈燕,小脸蛋红红的,感觉大眼睛蒙蒙的一片水气,强忍着没有流下来。陈海和沈燕正谈着府第的豪阔,只觉得一阵风,然后沈燕就被别人抱住了,很是气愤的看是谁当着自己面吃未来老婆的豆腐时,才看到居然是很久不见的南南。不过沈燕对南南左掐右掐的感觉很不舒服:“南南,你的手干什么啊?”
“看看有没有变瘦,或者缺斤短两什么的。”
“……”
“对了,马曜呢?听管家说他和你在一起的。”陈海看着南南在沈燕身上捏捏抓抓的十分嫉妒,赶紧转移话题。
“在里面,还没出来呢。老哥,你看你的南南妹出来,至少也该先问问我的状况拉,这么急着问马曜,难道你和他有一腿先?”
这时候,马曜刚跨过门槛,一听这话就扑通一声倒下。两个大男人久未见面表达是比较含蓄的,肯定不能象两女人搂搂抱抱,比如一会喝点酒,哥俩好好聊聊,于是在护远方伯的倡议下,几人来到一家富贵酒楼,酒楼也是上下两层,下层酒桌置中,四周好友均席地而坐,两席人之间以幕布隔开。上层分几个单间,用昂贵的兽皮装饰,坐处由丝织的蒲垫,精致的酒杯、陪席的美女和着四周灯火让整个房间金辉交织,很是奢华。
“方伯大人,这地方很贵吧?”陈海在来这里前就和方伯寒暄了下,毕竟刚认识。方伯摸摸下巴:“不贵,不贵,一次租下也就一索而已。”
陈海和马曜马上栽倒,这还不贵,妈的,看来方伯老爷真是有钱人。南南看了看身边的美女各个亭亭玉立,就问方伯,是不是找几个帅哥先,本姑娘也是女的,用美女陪酒是不是太吃亏了点。不过方伯倒是很茫然的问何为‘帅哥’。南南差点一口酒差点没呛着,解释道。帅哥就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样,而不是对面这两位胡子拉渣,头发很久没洗,憔悴男。陈海暴汗,这也能拉上他,马曜倒是习以为常,悠然自得的抿着酒。不过想想每次挂胡子拿着并不锋利的铜刃刮的深疼,陈海都感觉心有余悸。方伯苦笑道,这倒是还没有过。其实象牛郎这种陪酒都是在女权主义高涨的时候产生的,象商朝这个社会,女权还处于萌芽阶段。南南就朝自己身边的两位衬酒的女侍说,过去陪前面两位憔悴男吧。马曜倒是只顾着抓眼前的水果等塞到嘴巴里。沈燕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海,陈海也就很是老实了:“方伯兄,这侍酒的你留着,我们的就不需要了。”方伯盯了盯陈海和沈燕很是了然的点点头,挥手让侍酒的都下去笑道:“哈哈,我喝酒也不习惯有人帮忙。来,来,大家都坐,你们这次劫难后,南南姑娘可是好一阵担心。”
南南这时候咂了口小酒,商都的酒还是属于气香味淡那种,所以南南和沈燕倒是可以小喝几口。不过这些葡萄,蜜枣都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所以目前四个人对倒是毫不客气的丢入嘴里嚼着。方伯看着他们只顾着吃,完全没在意刚才自己挑起的话题,很是尴尬的坐下,然后心里想,都是些什么人啊,化外野民?
肚子爽完后,南南就问陈海有没有找到其他人。陈海叹了口气,告诉南南和马曜,目前连没有来的李傅一起就只有他们五个人了,随后陈海说到,只要有了线索,他一定会把其他人都找到。南南就说,就不知道有没有运气背,被羌方逮住的,要是逮住了,又没有什么大使馆或新闻机构什么的,到时候发表下声明什么的,说手上有他们。其余三人一听暴汗,你以为是文明社会啊。倒是方伯听到此,很是感兴趣的一问,“不知道这个大使馆和新闻机构是什么?”
南南一时哑言,忘记自己身边还有个文明白痴,一时口快讲了出来。不过南南很是不负责任的推给马曜,说“这个问题让我的小弟告诉你好了”,马曜两眼一翻,差点没被葡萄皮呛死,心理很是悲愤的想“为什么又是我。”不过,方伯平日里对人很是不错,马曜就说,这个大使馆类似于接待他国派遣的使者之类,然后长期居住,若国之间有些小摩擦或者什么协议需要解决,大使作为一个传话员使双方都知道对方的态度,而不致于误解。
“那不是刺探他国敌情也很容易?”方伯若有所思的想。
“额,你所说的,在我们那叫做间谍刺探,大使一般不会做这些,毕竟大使是代表一个国的形象。”
“那和商王每次派人出访达到的效果不也是一样的?你还是得派人来回跑。”
马曜等人很是无语,心想:“怎么可能一样呢,主要是现在没有电话,手机,网络什么的,双方都是及时指示,然后大使在明白本国底线的情况下用对方容易接受的方式进行洽谈。”
这时候陈海小心的问道:“不知道大人知道‘信鸽’不?”
“信鸽?”
“一种可以帮人带东西的鸟”
“还有这东西,快说说。”
“……”陈海想了想,“这种鸟喂养很久后,自己识路,所以到了很远的地方,把它放开后,它能自己找到方向飞回来。所以我们那的使馆就是用鸽子传递信息的,不用派人走来走去。”
一听到这个解释,南南和马曜直接晕倒。而方伯两眼一亮,“即使在千里之外,也能飞回来?”
陈海很是肯定的点点头,“不过,主要的飞行距离,还是要根据它们的体力而定。”
“目前有雁、鹑、鷃、雉、鸠、鸽六禽,不知道有没有陈兄所提的鸟?”
“应该是鸽子。”传说大雁也能送信,不过陈海只是听说,不然就不会有把送信的邮递员称为“鸿雁”这一说法。汉朝时也有鸿雁传书的故事。苏武出使匈奴,匈奴单于想迫使苏武投降匈奴,被苏武严辞拒绝。于是单于便将苏武扣下,把他流放去牧羊,对他说什么时候公羊生了小羊,什么时候就放他归汉。后来汉昭帝与匈奴和亲,出使匈奴的汉朝使者问起苏武之事,单于撒谎说苏武已经死了,但这位使者私下里打听到苏武仍然在牧羊,于是想出了一个计谋,派使者对单于说:“大汉天子喜欢打猎,有一次射下一只大雁,雁腿上系着一封信,是苏武的亲笔信,上面写着苏武还活着。”单于听后,见无法抵赖,只好放回了苏武。但是每次送信都要用箭射死一只的话太伤天和了,所以陈海也就略过不论。
此时,方伯忙走到房门前叫来管家道:“你把鸽子传物之事记下。”,就见管家很是认真的拿着一个厚厚的毛皮,用一个锯齿不平的铜具在上面刻着。因为毛皮为深色,刻掉外皮后,内皮就显出白色,看起来很是方便。陈海就心里一动,拿出一个用皮麻裹住的长方体说到:“方伯大人请看,此物希望呈于商王。”
方伯见陈海此时如此谨慎,便接过,去掉外面包裹的皮麻,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由四十多块竹节串成的物什,然后裹成圆形状,携带很是方便。
“不知此物是?”方伯很是疑惑。
“此为竹简,专为记事所用,而且竹轻,雕刻容易,保存的话较皮骨更方便打理。”陈海说完,就请方伯将竹简铺于地上,然后接过方伯的管家递过来的铜具在第一片上刻下一个‘漢’。
“此物果然妙,竹简,竹简,待商王归来,我定呈上此物。”方伯很是激动的伸手摸着那个奇怪的‘漢’。
整整一顿饭下来,陈海等人和方伯已经很是熟络了。
“陈大哥,你怎么想到把战国时候出现的竹简推到商朝来?”晚上在回去的路上,马曜很是认真的问道。照他看来,陈海每次出手都是很有目的性的。
“如果木简在现在出现的话,商朝就会有很多的习俗文化以文字的形式保存下来,而且它们甚至可以把上个夏朝也以文字记录下来。正因为商朝的甲骨文能真正保存下来的很不容易,而夏朝的记载和证明更是几乎处于传说,所以国外的学者并不承认夏朝的存在。”
“哇,陈大哥,你卓越的见识,和保存民族文化的大义感让我无比感动。不过,你不会就只为了这个吧。”
“嘿嘿,你想啊,以后他们都用竹简做记载,不是需要很多的竹子来制简,到时候我们按流水线的方式来生产,而你和南南帮我们从中牵线,这单生意不就赚得海里去了。”
“高,实在是高,有双子塔那样高。如果这事真能成,这赚的利润兄弟我和南南也要分三成。”
陈海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心里想,“诶,不厚道啊,现在杂都这么无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