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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看样子,这小子果然是在山里长大的,一路上跑得还挺快的。这下看来他不光是有跑一百米的潜质,还能跑马拉松呢。

问题是,跑了那么久,后面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甩掉。

“怎么办那,他们还在后面。”虽然看云泽气息还很平稳,我这点重量果然是没有造成他的负担,可是人总归是有一个极限的,到时候他跑不动的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了。

“还在后面?”我听出云泽的声音略略有些惊讶,然后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云泽背着我左拐右拐,可是怎么都甩不脱后面那帮人。这些人怎么那么有毅力?

追不上我,找下一个目标就好,不用那么专情,非我不可吧?

忽然感觉云泽停了下来,我抬头,不由大叫起来:“糟了,是死路啊。”

“怎么办啊?”我急得直拍他的背。怎么认路的嘛,居然比我还路盲。

“这下看你们往哪儿跑。”“络腮胡”已经追到了跟前,掀开衣服从后背一抽,手上居然就多了一把短刀。

还带着武器的?

那些后面的男人一见,纷纷都了亮出了武器。

是遇到斧头帮了吗?

我缩在云泽背后偷偷看,感觉云泽的身子症状一步一步地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

“把这小子干掉,再把这小娘们拖回去,我们玩腻了,再杀。”

银亮亮的刀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挡在我眼前,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古代流氓,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云泽依然背着我,虽然后无退路,我伏在他的背上依然可以听到他十分平稳的心跳声。直觉告诉我,他,并不害怕。

这种感觉无形中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虽然连我都不知道这个信心到底从何而来,但是我觉得我信任他——至少在目前这个时候是这样的。

“我们怎么办啊?”虽然云泽的沉稳消除了我不少紧张的情绪,可是如果这样就可以度过目前这种危险的状况显然是不行的。

在“络腮胡”银刀挥过来的时候,我的信心终于土崩瓦解。

“啊……”我闭上眼大叫。如果不是云泽使劲挽着我的双腿,我想我此刻应该已经跳下他的背,咬着牙拖着伤腿逃之夭夭了才对。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被云泽桎梏住,逃不掉不说,叫了这么半天怎么也没感觉到刀劈下来?

金属碰撞声传入耳际,让我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跳灰色的人影不知道何时进了这条简陋的小巷兼死胡同里,此刻他灰色的宽大衣袍正在阳光下翻飞,像一只灰色的蝴蝶,在那一群流氓中间穿梭自如。

说到穿梭自如,而不说是和那群人打斗,是因为,那些人根本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就被打趴下了,而他轻灵飘逸的样子像是在他们中间穿梭差不多,好像连招都没有出过一样。

不过说句老实话,那些流氓也真够可以的。那个灰衣人的功夫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来是个高手,那些流氓居然打了那么几分钟还在前赴后继地往上扑。虽然是倒的倒,伤的伤,可是一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古代的流氓都那么执着的吗?

虽然那些流氓很有董存瑞炸碉堡刘胡兰上战场的伟大精神,打扫战场的时间还是没有超过一刻钟。

很明显,那个灰衣哥哥是个很善良的人。倒下的那些流氓中,虽然都趴地上哼哼唧唧,但是他们中间没有一具是纯尸体,甚至连晕过去的人都没有一个。

这需要多么鬼斧神工炉火纯青的功夫才可以做到让这么一群罪大恶极的人受那么多伤,却还能清醒地抱着胳膊大腿脑袋将疼痛喊叫出来?

痛一痛,比较能长记性,我喜欢这样的惩罚方式。这可不是我残忍,实在是我善良到害怕见到死人。

阳光照进陋巷,照在灰衣男子的背影上,他那个宽大如道袍一样的灰色衣服在这么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居然没有任何一丝反光。

此刻的他立在原地,背对着我。见他停止了穿梭,我才发现他的头顶居然还带着一定带灰色面纱的斗笠。难怪,我刚刚看着他浑身都是灰色的,还以为他连头发都是灰色的呢,原来是他身形太快搞错了。

“大……大大侠,小的几个也是挣口饭吃,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半躺在地上的“络腮胡”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和灰衣人讲起理来。

我想上去补上两脚,都这模样了,还不忘杀我和云泽,是不是也太敬业了一点啊?

灰衣男人忽然蹲下身,伸手凑近那“络腮胡”。就在我以为他一时好心要帮“络腮胡”擦嘴角血丝的时候,那只伸出的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络腮胡”脸上扯下一条黑乎乎的东西来。

我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男人白白净净的,哪里来的什么络腮胡啊?

这年代,流氓流行易容还是在玩cosplay?

“巨鲸帮吴仁庸。”灰衣人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好听,带一点点磁性,又像是长期不说话带出来的一点点沙哑,让人过耳不忘。

不过,彻底让我雷倒的是那个“络腮胡”的名字。

什么什么?

无人用?

他居然叫无人用?

如果不是气氛不合适,我特别想大笑三声,不过这个时候我只能把手埋在云泽的背后,然后使劲颤抖着肩膀。

云泽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回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我咬咬嘴唇,使劲憋住笑,才听地上那个“无人用”说道:“你既然知道本公子的名号,就不怕我们巨鲸帮追杀你吗?”

“噗哧!”一声,我还是忍不出笑出声来:“喂,无人用,人家二十来岁的才能自称公子,看您老人家今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样冒充年轻人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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