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了半个来月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回来,刘彰不由对着宋军此行心中充满了担忧,但日子还得照常过,该守得孝,该教那些孩子认字的岁月还是必不可少。城南百姓的日子又响起朗朗得读书声中慢慢过去了。就在这安定的日子,城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不一会,有一个身上还带着血的骑兵闯过城门守卫阻拦,直奔城南刘彰的府邸,才得到几分安定的百姓看到这场景,自然又是乱成一团。“张云?你怎么?”刘彰自然认得那骑兵,张云他可是滁州水字营的老行伍,弓马功夫都是了得,几十年的老油子,从军以来一点伤都没受过被大伙称为不伤的张云。现在却是身子上的衣服染满了血,身子还有很多伤,一见到刘彰更是直接栽下了马。也好在刘彰离得近,扶了他一把。“将,将军,夏辛投敌,王将军战死,张、张大人被刺昏迷,刘大人丢下大军逃跑,汉军被堵在山口生死不明。蒙古军破了滁州军,已经过了天长。”张云喘着粗气说着这骇人听闻的惊闻,一口气说完这些的他,更加没有生气,脸色都变得惨白惨白。这消息把还沉浸在迷茫中的刘彰吓懵了一下。“蒙古军还有多少?那败兵还剩多少?”他急切得问道,不过他也看出了张云看上去随时要散架一般,胸口有一处箭伤,不断涌出血来。“你们去拿绷带,去厨房打碗粥,多打点肉。”“约,约是一万八左右。败,败兵”说着张云往旁边一侧,吐出一口血来。那些私塾的孩子自然没见过这么多血,愣在那边不知所措。刘彰对着呆立的那些半大小子瞪着眼睛大喊大叫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啊!”他一边自己托着张云往屋里走,希望张云能躺在床上多休息一会。那些孩子从来没见过刘彰这般凶狠的表情,又是一愣,然后还是马上按着刘彰所说忙碌了起来。刘彰力气大,加上张云也尽力配合,终于一会功夫就躺倒在刘彰的小木床上。张云一只手扶着刘彰的手,一只手支起上身,“属下,属下无能!不知道还有多少兄弟。”“你能告诉我就是了不得的事情!”刘彰抽出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还是躺着比较好,顺手接过那些半大小子拿过来的粥。“躺着吧,粥来了。”“属下是退溃了直接跑回来的,我不是逃兵,我是为了能回报给能做主的人。”张云笑了一笑,却被伤口牵动,笑得特别苦,脸上的神色随着喝了粥红润很多,可是刘彰喂他的粥却是一点都没吃进去,都从嘴角逸了出来。他自己却丝毫没有觉察,还想继续说着。“你不是逃兵,先休息片刻吧。”刘彰实在不忍心张云多说,张云说得却是更加艰辛,甚至刚才喂得粥伴随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这颜色却是红的,有着不少刚吐出来的血。“还有5000怯薛由阿术在天长东挡着李庭芝。”他得到自己敬爱将军的认同,不由得意的笑了笑,不小心却露出了满嘴的猩红,脸上的潮红也随之褪去了。刘彰用勺子把那些溢出来的粥清了清,想着能让张云喝进点粥,能保命。“你先歇歇吧。事情等下再说。”“獐子!”张云已经没有力气摇头,却半扭过头拼命说道,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就再也说不出话。”我,我”更多的血从嘴巴和胸口涌了出来,直到染满了整个床单。他拼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我,我儿子今年十六了,跟着你,杀退番子,活下去。”“你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兄弟!我一定……”已经油尽灯枯的张云在还没有听完这个承诺,头已经歪向一边,目光涣散,垂垂得闭上。不受控制的粥和血水顺着他的嘴角像决堤一般留到床上,但他的神色却是很平静,仿佛已经满足了所有心愿。“杀了番子,先生带我们去吧。”那些半大小子总算整明白什么情况,大伙谁没有在那些亲眷被番子杀了,那些番子在北边动则屠城的事迹更是传遍整个两淮,更何况一个很熟悉的父辈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深仇大恨不说,这番子也不会因为自己年纪小就会放过自己,大军过境唯一能留下性命的就是扛过了那些禽兽侮辱的姊妹。所以,这些孩子宁可学着张云死也要护着自己男人的尊严。“好,陆维,你拿这腰带找贾主簿要粮草。魏爵,你拿着我那头盔,收拢捕快组织守城力量”刘彰只得点了他最熟悉的、也是胆子最大的两人。“诺”才十三岁的两人有着成年的人霸气,带着信物出去了。“尔等但年满十四的,随我去武库”刘彰提起他好久没用的大刀,对着剩下的孩子说道。刘彰出了门,发现到处都是跌跌撞撞、不分东南西北,哭喊着朝廷大军败了四处乱跑的百姓。这个时候什么虎将、小诸葛都是没什么用的,蒙古军就要打进来,虽说谁也不确定蒙古军到底什么时候到,但是跑得越快活得越久是正理。这个时候两那些逃难者,经常撞成一团,不过再泼辣的人也没工夫争吵,只来得及抓起自己的细软继续跑路。刘彰无暇也无法管这些人。他突然看见数条黑影举着兵器和火把,四处劫掠。这些无赖子在浑水摸鱼!他们看到那些有着精致包裹的人,不由分说上前撞到,浑水摸鱼得抢了过去。看到那些年轻漂亮女人,也都从他们父兄,丈夫身边拉走,扒拉着嘴巴,手上也绝对不干净,那些女子的衣服很快就剩了贴身的肚兜,那些无赖甚至把那手中的凶器刺进女子的身子,割下他们以前看都没得看得那些细皮嫩肉来取乐。可是人们不敢反抗,反抗者的下场就明摆着。那被割成几段的尸首就在旁边躺着。“老子是蒙古国的前锋,拿钱、女人给老子,老子保你们没事!”滁州有名的混混都在那边大声喊着,举起那带血的兵器,暴戾得说道。“好胆。”刘彰大喝一声,把大刀甩了出去,小跑几步抽出大刀,劈倒几个想围上来的几个无赖。“我乃刘彰,尔等莫慌,蒙古军打不进滁州,你们都回家去吧。你们几人都给我留下命来。”大刀指着手中还拿着带血兵器的无赖,无赖已经被点了命自然不愿束手就缚,纷纷围了上来。“大伙帮虎将,杀了这些混账。”那几个随着刘彰的孩子看情形危急,不由有些楞得哭了,好在有一个还算有急智,大喊了出来。刘彰趁着有个无赖被这话分了神,直接讨取他的头颅。大伙似乎也被那些无赖的暴行所激怒,乘着无赖的注意力都在刘彰身上,几十个壮汉冲过来,拿那些菜刀、甚至就是地上的砖。还不等刘彰多做努力,几个跳梁小丑已经淹没在人海中,看着人群中愤怒的呐喊,显然是留不下性命的。“你们愿意信我就回家去,要不只是被这些无赖得了好处。”刘彰对着又乱成一团的百姓好生劝道,只是心中觉得几棵悲又可恨,方才那些无赖不是这么多百姓的对手,不过不齐心的百姓却是制服不了一个暴徒,何况一群。这也许是为什么泱泱大宋总是打不过辽、金、夏、金甚至林邑的原因吧。少年得到一个恍然若失的结论。(新书经营惨淡,求推荐、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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