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熟练地洗牌,手上的动作简洁优雅,不过薛慕秋已经发现了她在暗暗做手脚,而且手法相当高明,荷官洗完了牌,刚要发牌,薛慕秋伸手制止:“等等,我要切牌。”
荷官一愣,转头看了下灰熊:“这……”
“怎么了,你做荷官的连基本的赌博常识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我来教教你,每个玩家在发牌之前都有权切牌,对吧灰熊老大?”薛慕秋超灰熊一笑。
“啊……对,当然,你随意。”灰熊眼中精光一现:莫非这小子看出了门道?
薛慕秋从最上面抽出一张牌,放在牌的最下面,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发牌!”
荷官稍一犹豫,这样就打乱了她事先的布置,不过她久经赌场,还是有办法应对,在发牌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动作,把最下面的那张牌又翻到了上面,满桌的人都没有发现,薛慕秋也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的拿起牌来一看,十八点,如果猜的没错,灰熊那边应该是十九点以上,自己再要一张牌肯定要爆牌,不要的话又只能开牌。
灰熊拿起牌一看,二十点,冲薛慕秋笑道:“我不要牌,兄弟你呢?”
“我也不要牌,直接比大小吧。”薛慕秋牌一亮,众人看去,眼镜心想十八点也算不小了,再一看灰熊亮出了牌,二十点,心里一咯噔:完了,对方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这哪里还有什么赢的希望。
“哈哈,兄弟,你运气不太好啊,哥哥大你两点。”灰熊得意的一笑。
薛慕秋甩过牌,“赌博本来就是有赢有输,没到最后灰熊老大怎么能断定兄弟运气不好呢?”
荷官继续发牌,这次她自信了很多,刚才看着薛慕秋两眼灼灼的看着自己的手,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原来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第二轮,灰熊十三点,薛慕秋十二点,薛慕秋输。
第三轮,灰熊二十一点,薛慕秋十八点,要牌以后爆了,又是薛慕秋输。
连输三局,眼镜和胖洪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能希望一会儿被剁手的时候灰熊的小弟手法能熟练一点,自己少受点痛苦。
第四局开始,荷官又要发牌,薛慕秋赶忙劝阻,“哎,等等,我看你玩了这么久也累了,换个人上来发。”
荷官用眼光征求了下灰熊的意见,灰熊现在已经是稳操胜券,自信满满:“小丽你下去,让小红上来。”小红也是他花大价钱雇来的美女荷官,手法技术一样的熟练。
“不用了,我对女人过敏,看见女人尤其是会玩牌的女人就脑袋疼,让那个来发牌。”薛慕秋指着在后面探着头的黄毛,黄毛刚才见大哥大杀四方,心里舒坦正要拍几句马屁,没想到薛慕秋点名要自己去发牌,自己哪懂什么赌技,万一弄砸了还不丢了小命?
“我这兄弟不会发牌,要不然我出去找个兄弟进来发。”灰熊也雇了一两个男荷官,技术要比这两个女的还好。
“不会发牌?是手脚残疾还是小儿痴呆,我还没听说过不会发牌的,就你了,过来发牌。灰熊老大,这黄毛是你的人,我可没沾你半分便宜。”薛慕秋见黄毛还在犹豫,催促道。
灰熊转念一想,反正薛慕秋就一次机会了,运气好的话下把了结他,运气不好的话自己也不会输几局,冲黄毛道:”好,既然叫你去,你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毛得到了大哥的首肯,胆子大了些,走到赌桌中间,拿起牌胡乱的洗了一洗,薛慕秋这时候又要求切牌,切完后黄毛开始发牌,灰熊拿起牌一看:二十点,不小了!心中很高兴,二十一点出的概率非常之小,他不相信对方会拿到,自己已经基本锁定胜局了。
”呵呵,我要牌,牌实在是太小了。“薛慕秋要了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九,“ok,好了,不要牌了。”
”哈哈,兄弟,我的运气很好啊,二十点……“灰熊大笑,不过笑了几声便卡在喉咙里,他看见薛慕秋亮出了牌:四八九,加起来正好二十一点,操,这运气也太背了吧,算你走了****运,灰熊懊恼的一甩牌,心中想。
“我的运气还是比你好那么一点点,哈哈,命不该绝,黄毛你发的不错,再发牌,运气转到我这边了,这次我不切牌了。”薛慕秋袖子一缩,闪过了一道白影,肉眼几乎看不清楚,在座的几个人包括美女荷官都没有发觉。
黄毛心中惊疑,暗叫自己的手气太差了,怎么就差了一点,看到了大哥阴暗的脸,手上直哆嗦,勉强发完牌,乞求这次千万要让大哥赢了。
灰熊看了看牌,“要牌。”
黄毛赶紧发过去一张,灰熊拿起一看,差点没气炸了,拿到了张十,牌爆了。“我**的黄毛,发的什么牌!”
黄毛被臭骂,也不敢回声,脑袋缩着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哆哆嗦嗦的收过牌,努力地洗了洗,希望自己再一再二千万别再三了,要不然这双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手就要再见了。
灰熊气闷,点了根烟,一瞪眼:“还愣着干什么,发牌!”
黄毛分下牌,灰熊一看,顿时眉毛拧做一团,妈的,二三,这他妈什么牌,“要牌!”来了个十,“再要牌。”又来了个六,刚好二十一点!灰熊高兴的差点没烫着嘴,心想黄毛这次总算是办了件好事,一会儿要好好嘉奖一下他。
薛慕秋不要牌,手里只有两张牌,一亮牌:一张A,一张十,正是二十一点。
灰熊暗叫自己运气不好,不过总算弄了个平局,“哈哈,兄弟运气也不错,我也是二十一点,这局平局啊。”说着亮了自己的牌:二三六十。
“灰熊老大此言差矣,同是二十一点,也有大小之分,A加十是二十一点中最大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哪有这个规矩?我怎么不知道?”灰熊拍案而起,看向荷官,荷官点了点头,妈的,这谁定的蠢规矩,同是二十一点还他妈分大小,同是一个妈生的还分贵贱。
“呵呵,还是这位美女见识多点,玩牌就要有规矩,没规矩怎么玩?”薛慕秋一笑。
总算是又回复到平局了,眼镜和胖洪舒了一口气,这番心惊肉跳,比第一次看****还紧张,要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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