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入了杀道,一个执拿了孽障
娄糯,9岁,一个半大不小的年纪。脑袋不大,但脑容量比一般平庸成年人得大出一倍,懂的精深东西不算太多,都是些娄蛮啻40几年总结出的朴素道理,用些苍白文字来形容,也就是踏踏实实做人不找捷径,不在任何冲动时做决定,不轻易相信听到的每件事,说话不需要太快,但要迅速的想,永远给别人比他们自己期许的更多。
莫言第二次见着这个话不多的女孩,场面尴尬,娄糯光着身子正啃着个苹果发呆,见着这个陌生男人闯进来,拉了件宽松袍子遮住颇具规模的早熟身体,冷言冷语道:“娄蛮啻不在,滚出去。”
莫言也不搭理这女孩的带刺言语,找了个地方坐下道:“你身子不是肉长的,瞧见两眼和看白花花的猪肉差不多,你气个啥。”
娄糯不至于被一句话激怒,但被一个男人看光了身体,还被一通冷嘲热讽,多少有点羞急,脚尖轻点地面,闪身至莫言身侧,并掌戳向这男人肋下第三根骨节内侧,轨迹飘忽。
莫言反手一扣,又是诡异透体而过,莫言左手撑地,身体跃出两三米距离,低头看着被划破的麻布衣裳,诧异望了眼漂过来的女孩,真见鬼了?!
所幸莫言是个被党教育了十多年的孩子,是坚定的反封建迷信论者,人道能量布集身前,向后退出一步,单手探出抓向刚穿过执孽境界同化能量的娄糯,触手一片滑腻,莫言带起个坏笑,一把扣住女孩蛮腰,顺势坐下,将女孩放趴在自己大腿上,轻笑道:“你身体是怎么回事?”
女孩沉默。
“啪,”莫言一巴掌拍上女孩粉嫩的屁股蛋,恶笑道:“屁大的孩子,玩啥深沉。”
“你说不说,”莫言戏谑味更浓。
女孩回过头,冷冷瞥了眼这个男人,第一次开始觉得讨厌一个人,“你为什么想知道。”
莫言愣了一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孩这问题,恼羞成怒不讲理道:“哪那么多为什么,再啰嗦,我抽得你明天下不了地。”
女孩转过头去,不再搭理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
“你爹能明目张胆做出刺杀蚩愚公的事,我就能把你扒光了吊到那些个青楼里让那些发情的牲口玩残你,这世界公平得很,做了一分孽,就得还一分的业,”莫言语调不轻不重道,“你别逼我干出这种龌龊事,干完我也许会后悔,但我肯定会做。”
女孩紧咬嘴唇,死死地盯着这说不上好坏的男人,处在敌对位置,再做出些丧尽天良的事也算不上过分,但这男人话里那三分炎凉让娄糯妥协了,“这是我修炼的功法。”
“你爹还真是下血本了,这种诡异玩意都能找着,”家族底蕴深厚,培养出的下一代确实要比贫穷人家孩子先天要高出一截,莫言一半羡慕,一半同情道。
女孩挣扎着想爬起来,莫言又是一巴掌抽上女孩挺翘屁股,惹来个女孩杀气凛然的凶悍眼神,“你还想干什么。”
“你爹来东城,不会只是玩一出虚晃一枪的把戏吧,”莫言无视女孩狠毒眼神,悠哉道。
娄糯咬着牙齿狠声道:“娄蛮啻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他不是你爹?”莫言调笑道。
“不是,”女孩给出个骇俗言论,“我从没把他当过爹,他也没把我当过女儿。”
“你们这些有钱贵族,就是喜欢玩些骨肉相残的戏码,”莫言对娄家、周家那一套铁血风格嗤之以鼻,“你们就是被钱给撑着了,脑子有问题。”
“那你抓我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问什么问题?”女孩冒出个尖锐问题。
莫言也不着恼,咧着张无害笑脸道:“你脑子现在没问题,我估摸着再过5、6年,你脑子就得被你爹逼坏了。”
“不用5、6年,最多3年,我就能像东方徵羽一样杀光所有逼过我的人,包括你,”娄糯瞥了眼这个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露出个幽月般凄冷笑容,冷入心肺。
周幽儿是压抑了,这个幽冷女孩是入道了。杀道。
“三年?”莫言这个一直做小人物做小事情的男人终于露出个猖狂笑容,“我就带你在身边三年,看看是你杀我,还是我收服你。”
一个入了杀道,一个执拿了孽障,到底是谁碰了谁的劫,沾染上一生孽缘?
……
南城。
娄蛮啻、东方徵羽,外加两个中年男人,坐在张四方大桌。
娄蛮啻依然是一身皇气十足的黑袍,大气磅礴。东方徵羽一身淡雅旗袍,乌黑长发披肩而下,右手腕带着个帝王绿上品翡翠,诱人如一朵绽放粉色牡丹,不如周幽儿惊鸿一瞥的惊艳,属于那种第一眼觉得赏心悦目,然后越陷越深的知性女人。正南方,一个双目空洞的书生气男人双手平铺在桌面,一双修长莹润十指分外扎眼,像是质地上好的老坑种软玉。男人旁边坐着个30岁上下的青年,嘴里叼着根野草,一双带着湿泥的双脚肆意搁在桌子边缘,眯着眼睛偷瞥向那个碰她一片衣角就要别人一只胳膊的东方家女人,心里嘀咕着,这敢杀自己全家的女人上辈子肯定是个杀人如麻的大猛人。
娄蛮啻咳嗽了两声,咽下口血沫,沙哑着声音道:“不周城那老妖怪能不能对付?”
“我们任何一个对上他,非死即重伤,”能被骄傲如娄蛮啻叫作老妖怪的人,自然不好对付。
“这世界懂穷寇莫追狗急跳墙的人永远是少数,真杀个你死我活,便宜的不是那些现在被我们踩在脚下将来落井下石的世家大族,那个北方的男人就真得笑掉大牙了,”叼着野草的青年轻佻道:“现在,至少没有个适当机会前,只能派高手做些阴损勾当,绝对不能全线开战。”
大魄力,大智慧,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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