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志远在家中恭敬的站在一旁,沙发上一个老者有些忧愁的叹息着:“志远啊,幸亏这回死的不是孙鸿风,我们是没有能力搅这个局的。”
王志远想反驳,但是仍是恭敬的问道:“孙鸿风这个人只是被势力利用而已,我不明白。”
老者淡淡的说:“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L市我呆了多少年,有些事情你不清楚,总之,这个人不是我们地方小人物可以杀的,他虽然没有什么势力,但是他死了就会有人查出他的家世,我们这些小人物会被轻易的捏死。”
王志远有些震惊,喃喃的说道:“难道。。。”
老者起身准备离去,回头丢下一句话:“也许少有人知,但是志远,聪明的话L市后面的事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保住自己就好,想捞便宜,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命。
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想着老者的话,他心中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
已经立冬了,天气变得有些微冷,手机铃声一遍遍的响起,让孙鸿风不得不离开暖和的被窝,跑到沙发上拿起了电话。
“懒虫,还不起床。。。”薛忆雪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孙鸿风有些无奈,感觉薛忆雪有向自己姐姐进化的潜质。
这一切的根源呢,当然就是因为孔艳的事情。当孔艳将吴应龙的财产全部转让给孙鸿风后,薛忆雪的质问就来了,先是撅着嘴生气的质问,然后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样子。
对于薛忆雪,孙鸿风还是打心底里心疼的,对她,基本上百依百顺,最后,自己就仿佛变成了恶人,被薛忆雪天天拉着到处跑,相当于自己赔罪。
其实从另一方面讲,跟薛忆雪在一起总是愉快而温馨的,而且风雨欲来,也许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再也无法陪伴他了。薛忆雪从来不会生气,所谓生气从来都是装的,按她自己的话说,什么气,一见到你就消了。
所以,进化成为自己姐姐的趋势,紧紧是假象而已,和孙鸿风在一起,她还是那个温柔可人,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对于这个善良可爱的丫头,孙鸿风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幸福的走过一生,也许孙鸿风会感到自己的生活中她已经成为了自己大部分的快乐,但是他不希望任何人让她不幸福,包括自己,因为她太像了,像的自己一直都无法确定,喜欢她是真的还是只因为像。同时,他明白,很多东西是不得不面对的,比如钱,名望,他觉着这些他还不够,虽然现在看起来也是个大老板了,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老板差不多就是个黑老大。
孙鸿风听着薛忆雪的声音,无奈的答到:“小丫头,我这是躺在床上待命好不?”
薛忆雪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孙鸿风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不知道,不过跟你在一起每天都是节日啊,就当我天天陪你过生日就好。”
薛忆雪一声惊叫,嘿嘿一笑,说道:“好聪明哦,今天就是我的生日,没告诉你你也能猜到,好了好了,别装惨了,坏了本小姐温柔可人的形象啦。风哥,今天过生日,中午要来我家吃饭哦,这可是我妈妈盛情邀请的哦。”
孙鸿风也换了一个语调:“小雪啊,乖,这个。。。”
薛忆雪马上打断了孙鸿风:“没有这个那个,你至少是我最好的朋友吧。”
孙鸿风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你放学了,我去接你,不对,应该是你到学校门口接我去你家。“
薛忆雪高兴的甜甜一笑,满意的和孙鸿风又聊了几句,挂上了电话。
孙鸿风其实已经对这位母亲好奇很久了,不成名的画家,“文心“大师对她却恭恭敬敬,女儿受难,竟然有至少是化劲的高手帮忙解围,这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孙鸿风不禁越想脑间的疑问越多,索性就不再去想了。
孙鸿风利用上午的时间,他再次进入了那许久没有进入的金鳞的世界中,他感觉,他貌似已经发觉的一丝将混沌打破的思路,在混沌的至柔之道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劲道在相对中融合,在融合中相对。
这是一片混沌,一切攻击仿佛杂乱而无章,却隐隐的有一丝规律。一沙一如来,一叶一世界,孙鸿风在这里甚至感受到了一切的初始,那是一种杂乱而纯净的本源,那是空与不空,存在于虚无的飘渺感觉。
渐渐的他仿佛感到了一种临界的感觉,那是一种孕育,一种诞生。
孙红见渐渐的感到,混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东西,那仿佛就是一个世界的初始,而劈开它的方法也许并不是攻击,而在于感受那虚无缥缈的规律和万物之始的本源,体悟那从无到有,有中有无,无中有有的境界。
他发现当他越加的感悟,混沌的颜色就变的越淡,仿佛混沌随时都可能化作虚无。
一声急促的闹铃声突然想起,孙鸿风马上离开了金鳞,暗自庆幸道:“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肯定误点了。
孙鸿风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薛忆雪的学校,却看到薛忆雪还是那个优雅的姿势,静静的听着他的音乐。
孙鸿风刚想走过去搞个恶作剧,薛忆雪就抬头看着他,生气的说道:“每回都让女同志等你,小心到时候找不到老婆。”
孙鸿风灿灿的一笑:“那我就赖在你这了。”
薛忆雪狠狠的瞪了孙鸿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赶快走吧,我母亲可不喜欢迟到。”
路上,薛忆雪一再叮嘱,说自己母亲的脾气多么的古怪,特别是千万不要批评她的画,她就是喜欢画画,虽然画的画卖不出去几幅,连她都能看出来一些错误的笔法。
这让孙鸿风感到惊讶万分,她觉得能让“文心”恭敬对待的人,至少在画画上也是一等一的水平,即使水平不怎么样,有“文心”这位大家的支持,卖出去应该很简单啊。
薛忆雪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妈她画画从来不署名,而且也不找“文心”阿姨帮忙或者指导,按她说的,能赚口饭钱就行了。”
孙鸿风这就更加奇怪了,不署名,那么即使她出名了,新画的画也是当无厘头画家的画去卖的,这个画家也太低调了吧,感觉似乎就不希望出名一样。
说着说着就来到了薛忆雪的家门口,薛忆雪给孙鸿风使了个眼色。孙鸿风听话的整理了一下仪容。
随着薛忆雪的几声敲门,门缓缓的被拉开,一个美丽的中年妇女印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