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从新书榜上掉下来了,大家要力挺小猪啊,加油,加油,加油!)
“长大之后我开始远离家里,因为只要不在家,那些场景出现的频率就会减少。当学校通知有这么一次援建西部的志愿者活动时,我毫不犹豫地报了名,我觉得到了这么远的地方,那些人就不会纠缠我了,没想到……”方雯茜继续说着,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内突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她慢慢察觉到那暖意正是从苏阳的手中一直传递过来。她想告诉苏阳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环境中的男孩儿就是苏阳,起初方雯茜并不知道,但刚才苏阳做出痛苦的表情时她才认出来。原来那个面目狰狞的青蛙王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此时她的身体正被一股难以名状的舒适感包围,这让她忘记了一切……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此刻的方雯茜浑身被暖意包围,她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沉溺在这种舒适的氛围内。她不再从心中抱怨苏阳的木讷,而是感受了这份另类的浪漫。就像安达的散文中说的那样:“感情都很美,相伴都令人沉醉。而那些不能拥有的遗憾也很眷恋,那些无眠的思念也值得留恋。感情是一份没有答案的问卷,行僧般的追寻大多数时候并不能更圆满。兴许一点点遗憾,附上一丝伤感,会让答卷隽永些,来得久远。”她有过几次恋爱的经历,却没有一次仅仅是因为牵手就怦然心动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苏阳正竭尽全力将庞大的信息素植入方雯茜的体内。他聚精会神,由于制作的信息量非常大,他不得不将身体内部其他组织中多余的ATP也调集过来,因此他只能保持一个静止的动作。然而ATP再合成的速度远远不及他利用的速度,因此身体逐渐由有氧供能转变为无氧供能,这就导致了体内大量乳酸的沉积。乳酸被转移到肝脏,但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缓兵之策,当肝脏来不及处理大量乳酸时,新陈代谢就会出现异常,身体机能也会开始退化。
苏阳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他体内的自我保护意识。虽然这层意识在先前的“暴走”后收到了诸多体内的限制,但它仍然是以保护主体不受伤害为前提目标的。因此,这层意识制作了这样一个防御机制,那就是突破体内细胞,尤其是骨骼肌细胞扩散乳酸的局限。因此,此时的苏阳,除了大脑、心脏、传递信息素的那只手臂还有体内一些必要地脏器还在活动之外,其他的暂无必要的组织器官全部停止了运动。所以他看上去像是一直在默默地聆听方雯茜的故事,实际上他的状态如同在睡觉一般。
当方雯茜眼部的树状突到达视皮层的第四层时,苏阳已经精疲力竭,他体内沉积的大量乳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消除掉。他从假寐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其状态相当于跑了两个马拉松一样,他必须休息,否则他的心脏会因为严重的供氧不足导致衰竭。
“相信我,你再也不会见到那些奇怪的人和场景了!”苏阳说完便躺在候诊长椅上睡着了。
方雯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还沉浸在刚才的那股暖流之中。她看得出苏阳非常疲惫,便扶起他到自己卧室里。此时的苏阳已经将意识关闭,机体正在全力以赴地排除乳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浑身不断地颤抖,这是乳酸酸中毒的前兆。作为护士的方雯茜看出了苏阳的症状,她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体温,但外面风雨交加,空气异常湿冷,简陋的村卫生室内没有空调,也没有暖气,更何况现在还是夏末,屋里连碳炉都没有。方雯茜只找到一床夏凉被和一床病床被,苏阳仍在瑟瑟发抖。
这时,灯灭了,到了正常停电的时间,屋里一片昏暗。方雯茜不明白为什么苏阳会有乳酸酸中毒的症状,这种症状往往出现在过度运动的人身上。她没再多想,此时必须保证苏阳的体温才能让体内的乳酸分解代谢。方雯茜从来都觉得这种场景只会在电影和小说中出现,而且每次看上去都有些流俗,但当这种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竟然毫不犹豫地去做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紧紧地抱住了苏阳,将小鸟依人演绎得淋漓尽致,只可惜苏阳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她欣慰地听着苏阳急促的鼻息渐渐缓和下来,苏阳身上男孩儿特有的味道跟自己身上淡淡的体香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种蛊惑,让方雯茜如痴如醉。她紧闭双眼,面色绯红,浑身热得发烫,身体时不时地抽搐一下。她轻吻着苏阳的脸颊,用手抚平他蓬乱的头发,然后轻伏在他的身上,将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体温的保持使得苏阳体内的乳酸被快速地代谢掉,他的意识正渐渐恢复。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如愿以偿地娶了陈洁,却在结婚的当天才察觉自己爱的人是方雯茜。他看到陈洁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哭泣,他们吵了架,在新婚的第一天。陈洁曼妙的身形在淡黄色的薄纱中若隐若现,让苏阳在气愤中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冲动。那种复杂的感觉莫可名状,他像只处在发情期却受伤的动物,在生存和欲望的两种本能间挣扎。
恍惚间,苏阳的眼前浮现出方雯茜的身影,这让他再也气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荒唐地希望陈洁嫁给的是许威,借此平衡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但陈洁要比苏阳坦诚得多。苏阳想他们终究在道德品性上有优劣之分,这让他无比自惭形秽,以至于看着真诚的陈洁他再也无言以对。
苏阳转身睡去,心里泛起一阵莫可名状的荒凉,渐渐传遍全身。他下意识地裹了下身上的被单,却毫无作用,无法言语的寒冷。忽然一只温暖的手穿过被单搭在他胸前,苏阳感觉到一个人正贴着他的背用整个身体向他传递体温。
“告诉我你会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方雯茜把嘴唇贴在苏阳的背上轻轻地说。此时的苏阳彻底从梦中醒来,方雯茜的温暖让他浑身酥软,鼻头一阵酸楚,眼睛竟然湿润了。他没说话,翻身将她揽在身下,将头埋进她柔柔的身体里。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头,躺在他身下缓缓地喘息。
苏阳被浑身充斥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催激得躁动不安,抬起头看着她迷人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猥亵的笑容。他像个毫无经验的少年,手忙脚乱地扒拉着她的衣服,那件该死的文胸……
就在这时,卫生室的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