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谁让你们进来的?”大当家眼看自己的好事没两个手下打断,心里愠怒,正要找倪青晦气。倪青也有点疑惑,自己在对方眼中,此刻究竟是男是女呢?看大当家和那些小喽啰的表现,似乎自己不过是这些喽啰中的一个而已。
只是作为一个女孩子,无论再怎样坚强,恐怕也没有面对过如此事情。还好朝晖此时反应机灵,急忙拉了倪青一把,将倪青挡在身后:“大当家,小的听到里面有叫声,所以就忍不住进来看看。”
“滚出去。”说话的是二当家,此时正盯着里面的一个女人,眼神流露出贪婪的神色。
既然这里是应家大院,那么那个女人,定然就是应采莲了。
只是不知道这应采莲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
朝晖正要说话,却被倪青制止住。她现在只想着留下来,想办法帮助一下应采莲。当下献媚道:“大当家,我们想留在这里。”
这话说的非常死板,却让那大当家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朝晖见状,急忙说道:“倪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办事,我们怎能在这里呢?你看大当家和二当家,一个英明神武,一个风流倜傥。虽然我们早就听说应老爷子的女儿美若天仙,可是也不能贪心,在大当家和二当家都在的情况下,偷看那女人一眼啊。”
这话说来,却让那大当家脸现得意之色,笑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罢了,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既然这位小兄弟有意,不妨就留下吧。”说罢,转身看着一脸愤怒的应老爷子,叫嚣道:“应老爷子,兄弟看上你女儿,自是你的福气。你守着这点家产,眼看就要没了,以后让女儿跟着你受苦受难,还不如跟了我回山寨,做个山寨妇人,自也快活自在。”
“放屁。”应老爷子本是读书人,往常一口之乎者也,可是面对匪徒如此明目张胆的淫邪之语,却是气的浑身发抖。
“好吧,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将手中大刀舞的虎虎生风,一步步走向应老爷子。那应老爷子自知逃不过这一劫,面对死亡,忽然冷静下来,看也不看那大当家一眼,转身拉着身后女子道:“莲儿,爹先走一步。”
“不,爹爹。”女子转身,挡在了老爷子面前。但是倪青和朝晖看到这女子面容,却是神色立刻大变。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在通道外的那个冰冷女子。倪青豁然开朗,看来那女子最终所要改变的,是自己的命运罢了。
“爹爹,莲儿不想你死。”
“傻孩子,事到如今,命运已经不在我们手中了。”转身面对大当家,道:“这位好汉,老朽死不足惜,此间金银珠宝,全部归你也可,但老朽只求一点,放过莲儿。”
“呵呵。”大当家笑道:“老爷子放心,莲儿小姐我自疼爱还来不及,怎会伤害于她呢。”
应采莲依旧挡在老爷子身前,牙齿咬着嘴唇,却是已经渗出了鲜血。
“大哥,啰嗦这么多作甚,一刀结果了,兄弟们好办事。”二当家的不耐烦了,一双眼,却是从未离开应采莲半分。
应老爷子回天乏术,只得闭上了双眼。
大当家的已经走到了莲儿身边,伸出大手,一把将应采莲拉了过来,然后举刀欲砍。
“等一等。”人命关天,倪青再也无法忍耐,冲上来挡住大当家,道:“当家的,还请放过这老爷子一命。”
“嗯?”大当家脸色再次阴沉下来,在山寨里,他就是天,就是土皇帝,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的意思。可是此时,这个面色生疏的家伙,竟然要阻拦自己做事,他吃了豹子胆不成?
大当家凝视倪青片刻,忽然阴沉地笑了起来:“好,很好,小兄弟,给我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否则你就跟他一块去吧。”
“这……”倪青张了张口,却哪里能找出什么理由来。
朝晖跑了过来,说道:“大当家的,我这兄弟的亲人都被日本人屠杀了,所以见不得死亡,还请不要见怪。”转身冲倪青咆哮:“你这家伙,让你多跟着大当家学学,你却无论如何也学不来,你啊你,真该随你父母去了。”朝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大当家的脸色缓和下来。
“退下吧。”大当家挥了挥手,却是不再于倪青计较。
朝晖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拉着倪青往后退去。倪青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却是刚走没几步,立刻便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回头看时,却发现应老爷子胸口被捅出了一个花,鲜血正涓涓流出。倪青不寒而栗,看着那大当家的背影,怒目而视。
“爹爹……”一声疾呼,却是那应采莲挣脱了大当家的束缚,跑过去抱住了已经倒下去的应老爷子。
看到这一幕,倪青感到浑身发冷,第一次看到有个人活生生地在面前死去,这种感觉,却是比在宿舍里见到失踪的陈瑀涵还可怕。
“哈哈,大当家,解决了闲杂人等,这莲儿小姐,是否要一起享用呢?”二当家一点不把杀人当作回事,看着哭泣不止的应采莲,依旧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正该如此。”大当家笑道:“你们两个,把莲儿姑娘拉到床上。待会我和二弟完事后,便赏你们一块肉吃。”
倪青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立刻把目光从应采莲的身上收回,恶狠狠地面对着大当家。恰好大当家的转过身,将大刀放在桌子上面,没有看见倪青的异常。
朝晖推了倪青一把,示意她不要在此时意气用事。在朝晖看来这一切都是虚幻,都是假的,在这假面的事情中,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见倪青不为所动,朝晖无奈,一个人蹲下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应采莲拉起来扔到床上。
接下来的事情,倪青已经不敢去想。此刻的她,浑身冷汗打湿了背脊,双目泛白,只希望这一切全部都是假的才好。只是,碎裂空间有着改变时间的能力,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这一切还是假的吗?
沉默中,倪青似乎看到了应采莲幽怨的脸色,和满是期待的眼神。
应采莲一直都是个无辜的人,哪怕在书中曾经禁锢了晓君和夜雨的灵魂,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灵魂能够逃脱束缚,去找那帮贼人报仇而已。
相比于晓君和夜雨,应采莲的身世,才是最值得同情的。
床上,大当家和二当家已经脱掉了自身的外衣。床下,应采莲拼命地挣扎着。只是一个女子的挣扎,在两个男人的面前,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不自觉地,倪青流出了一滴泪水。她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正要抬脚之时,一双手却拦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朝晖,眼神里满是愤怒。
朝晖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倪青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神采,他不动声色地向倪青摇了摇头,示意不可乱来。
应采莲的挣扎越来越微弱,事情也越来越紧急。倪青不敢再耽误下去,推开朝晖,抓起桌子上的大刀,冲向了毫无防备的大当家。
“你们,放开她!”这声音虽然微弱,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大当家和二当家的皆是转身,看向倪青的眼神,已经变得凶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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