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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笺梦惊鸿(下)

葛良娣有些失望,却还是走到台子上,浣手,焚香,而后道:“嫔妾琴艺不精,在此献上一曲秋亭醉。”

皇后道:“却是没有听过这曲子,可是自己所作?”

葛良娣点点头,道:“恩,嫔妾闲来无事,忆起往日师傅所教,便小试牛刀。”葛良娣手指细长,骨骼清晰,轻轻一拨,如泉水击石般空灵的琴声流泻出来。琴声悠悠,秋日的静与美一一展现出来。叶子悄悄的红了,如火如荼,开得艳开得火。漫山遍野都是耀眼的红,还夹杂着绿与黄。山间的小溪潺潺流动,击打在石头上,滴落在叶子上。鸟儿也争相相鸣,山里一片热闹的景象。渐渐地,琴声低下来了,整个山林都寂静了。叶子静静地红着,偶尔动一动,那是被风吹的。雾气慢慢地升起来了,隐隐约约看到一座白色小亭显现在山峦之间。

我听着这优雅的琴声,有些惊讶。本以为葛良娣胆小怕事,不会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现在看来,是我小看她了。

秦鸢托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金丝护甲,偶尔冷笑一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曲方罢,众人久久没有回过味来。倒是邵暝暄赞赏道:“穆迁这曲子作的不错,有赏。张连,赏碧玉滕花玉佩和累丝朱钗。”

葛良娣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来,愣了半晌没有说话。皇后不由的笑,提醒道:“葛良娣,还不谢恩?”

她方才回过神来,慌忙跪下谢恩。

而后,众人纷纷上台。苏常在舞了一曲月溶圆,也是自创;罗婉仪当场挥墨,画了一幅河山秋月团圆图;顾采女作诗一首,虽说不精,但也是现场发挥,颇有氛围;凝之也唱了一曲南斋玩月,意境极美。

唱罢,邵暝暄转眸看向我,道:“怜之,你可准备了什么节目?”

我站起来,笑道:“嫔妾自然是准备了,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说罢走到台后去换衣服。一上台,众人皆是惊讶无比,我甚至听见了吸气的声音。

我了然的微微翘起嘴角,我自然知道为何如此。

我的舞衣,是黑色的。

纯黑,深邃,不带一丝杂质。

裸肩外袍,束胸长裙,露出优雅纤细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霂熹说,我穿着这黑色,像是一株妖冶的毒花,明明遍布着毒液,却让人心甘情愿的触摸。

我将长发散开,看到邵暝暄眼里满满的全是惊叹和赞美。他看向罗婉仪时,是不是也是满眼的赞叹?不,那个时候的他,应该满眼都是爱恋、痴迷和宠溺。

我道:“嫔妾今儿个要舞剑,还请皇上准许嫔妾,给嫔妾找一把好剑来。”

他指骨修长的手一挥,薄唇一笑,“准。不过怎么样的剑才算好剑呢?”

我头一歪,发丝微动,笑道:“皇上阅天下名剑无数,总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邵暝暄漆黑的眼眨了眨,右手一抬,袖中滑出噬心刃,他将内力充盈使长剑滑出。我有些吃惊,未等开口,他手一甩,一把寒光四射的噬心刃落入我的手里。底下已经有人开始惊讶,继而窃窃私语。

我朝台旁的乐师点点头,长吸一口气,唱道:

伊摇扇剪不断红尘飘渺烟

三千逍遥柳刹那绽思念

冷若月瘦如弦塞外沙连天

我挥舞着剑,套用清莲四决,一点一点放慢了舞。转身,剑在空中划过,长发飞起,黑色的裙角微扬,如盛开的罂粟。

谁舞豪情剑斜刺夜泊船

痴倚篱笆漫举寂寞盏

沧桑侠客步犹倦回首懒

一任年华度如禅

轻轻的剑鸣响起,噬心刃在我手心中微微跳动。我似乎触摸到了爹爹掌心的温度,曾几何时,这噬心刃还在爹爹的手中,展现着它的独一无二。不过四年,却已易主。

星几豆月一弯

梦里依稀书闲散

牧童归晚鹅羽三两片

山无言水无怨

恍若心的静梦的暖

舞步轻旋空灵佛前一尊莲

娘亲的剑,正躺在颐和轩的锦盒之中。若是,若是当年我可以早一点赶到,爹爹和娘亲也不至于伤至要害吧?夜那么黑,却被豪华的灯笼点燃,让我显现在众人眼前,无处可遁。

心香为汝燃铮骨笛蝉翼衫

携红颜奏一曲春水恋

料也若神羡江湖几多险

铁马金戈血肆溅快意恩愁斩

天心封侯与酒共销眠

断然解甲若觅鹤也云闲

爹爹一走,娘亲断然不会独活。我早知这一点,虽然早知,却无法接受。以至于当我看到紫影刺入娘亲腹中的时候,竟然不敢伸手去拦。那样骄傲聪慧的娘亲,眼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爹爹。

风悠悠吻柔绵

浮华散尽终依然

情天恨海休呢喃

可怜冰封一段鸳鸯缘

单膝跪地,右手反手刺出一剑,如墨的长发纷纷扬扬。缝隙间,我看那样一双眸子,深邃,温柔,痴迷,满满的全是宠溺和爱恋。我呆呆的看着,好似看到了爹爹看着娘亲时的眼神。

待到掌声响起,我被惊醒,起身走下台。我直直走向邵暝暄的龙椅,他亦站起来,向我迎来。掌声销匿,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我们两人的身上。

我站定,淡淡笑着。

他站到我面前,伸出右手握住我的下巴,轻抬。我眼帘微垂,仍旧笑着。

他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带着无限的感慨和叹息:“怜之,你真是一杯毒药。”

我轻摇下巴,逃脱他略带薄茧的手掌,微笑道:“那皇上,愿不愿意喝呢?”

一道目光牢牢地粘在我身上,带着警惕和不安。我心间一荡,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算错。

酉时三刻。颐和轩。

我着一身寝衣,与邵暝暄对弈。

他捏着白棋,托着下巴思量。我百无聊赖地拿着棋子敲击另一颗,道:“也不知街上情景如何?平日里,我都是与爹爹娘亲一同上街玩耍的。”

他抬眼看我,问道:“潇将军也曾出府游玩?”

我笑,“他定是不肯出去的,是嫔妾硬拉出去的。不过出去之后,似乎比嫔妾玩儿的还要开心。”

邵暝暄认真地看着我,半晌肯定地道:“朕可以带你出去。”

我呆住,而后棋子一仍,不确定地问:“可以么?真的可以么?!”

他点头,我欢呼一声,站起来拉住他就要往外走。他拦住我,无奈道:“你至少把衣服换一下吧。”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唤来今昔:“今昔!帮我挑一套常服,一般一点的就好!”

今昔诧异道:“主子要出宫?!”

我看着她睁得大大的眼,催促道:“嗯,没错,你快一点,我等不及了!”

最后在今昔劝阻,张连阻挠,人仰马翻中,邵暝暄带着我“光明正大”的从皇宫侧门走了出去。他为了出宫,换了一套蓝色长衫,更显得清秀俊雅。我只挑了一件鹅黄色对襟长裙,头发用绸带一系,松松散散的搭在脑后。

出了宫门,有一段路是清净无人的。他大步走在前面,我走几步一跑,走几步一跑,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道:“那个,皇上,您慢点走,我不急!”

他回头,纳闷地看着几步之外的我,思索片刻,了然。只见他笑着,促狭的看着我,反身往回走到我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道:“出门在外,就叫我名字吧。”

我跟着他往前走,暗自嘟囔:“名字?叫邵暝暄,还是暝暄,还是暄?”

“暄。”

“嗯?”

他回头,朝我一笑,“叫我暄。”

我犹豫,终究只应了一声:“哦。”

转过一个弯,他不走了,定定的站在街口。我催促道:“你倒是走啊!”

他不动,我不解,从他身后探出脑袋,一看,愣了。

我怎么忘了,今儿个是中秋。中秋,就意味着,挨家挨户都在自家院子里赏月吃团圆饭,那也就意味着,街上没有人。

萧瑟的街道空无一人,仿佛应景似的刮起一阵风,几片树叶滚了几滚,滴溜溜地滚远了……

我头痛道:“皇上,不早了,我们回吧。”

他转身,僵着一张脸,半晌咬牙道:“元宵。”

“嗯?”

“元宵节。下次元宵节,我再带你出来。”

我摆手一笑,道:“不碍事,皇上得空就行。”

他抓住我的手紧一紧,信誓旦旦道:“我说到做到。”

“成,成,我信你。我们回吧,我有点饿了。”

他有些惊讶,道:“你怎么又饿了?不是方才才用过膳吗?”

我眼一翻,道:“我先是舞剑,又是费脑子与你下棋,然后又走了这麽长时间的路,能不饿么?!”

他边走边道:“怎么我就不觉得饿?”

我一皱鼻子,敷衍道:“不知道,许是你消耗量小吧。”

就这么一路拌嘴回到了宫里。站在宫门前,心里一阵唏嘘。再一次进这宫门,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出来了。虽然身边这个男人答应了元宵节带我出来,可是,我能相信他么?而且,我要的,是出来了,就不再回去。

他拉一拉顿住不走的我,“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儿,就是累了,歇一歇。”

他眉毛一挑,道:“看不出来你身子这么弱,还是练武之人呢!”说罢松开手,走到我前面半蹲下去。

我愕然,道:“干、干什么?”

他回头,长长的睫毛晃了晃,不以为然道:“背你啊,你不是累了么?”

“不用了吧,这在宫内,不好吧。”

“都过了宵禁了,谁敢在这个点儿上出来?!谁要是看见了,朕就罚她。”

我听着他的自称,苦涩地一笑,终于还是爬上他的背。看起来偏瘦的他,原来背部很结实很安全。他缓缓走着,走得很稳。

我声明道:“嫔妾走的乏,跟练武没有关系啊,皇上不要混淆了!谁说练武的人身子就一定好的?”

他宠溺地笑:“是,是,没有关系,没人说过。”

我听出他敷衍的意味,也没与他多做计较。

渐渐地,困意袭来,我的头一点一点的,而后,头上的绸带松散,乌黑的发瞬间散落,轻柔的打在邵暝暄的脸上。

他皱眉,轻声道:“你的头发,遮住朕的眼了。”

没人应声。

“怜之,把头发弄上去,遮住朕的眼了!”

黑色的发映在月光下,根根分明,细细的,直直的,乌黑的发亮。

他又唤了一声:“怜之?”

还是没人应声,长长的发在他脸上拂过,柔软的感觉。他一下子想到估衣,估衣的发,也是如此柔软么?对了,他还从没有背过她呢。背上的女子,可真是个列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看到她充满着向往的神情回忆时,会提出带她出宫;为什么会在看到她眼底失望的情绪时,会许诺元宵节带她出宫,往年的元宵,自己都是跟估衣一起的不是么?还有,为什么看到她舞的剑,会痴迷到移都移不开目光?是她太美了?对,这个女人很美,美的不可方物。脸蛋虽然比估衣略逊一筹,但是周身的气场和性格,都让人着迷,相处的久了,便会上瘾。

他转过头,轻轻动一动肩膀,看到我没反应,叹气:“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我没听到他的话,只是在梦里,依稀听到淡淡的带着宠溺的笑声,和自始至终,未曾离开的暖意。

一大早,颐和轩就热闹不断。先是凝之和霂熹杀气重重的破门而入,过来问我昨晚去了哪里,我看着她们杀气浓重的眼,不由汗颜:“我不过是出宫了而已,而且马上就又回来了啊!”

凝之气得眼睁得大大的,怒道:“你怎么这么随性!说出宫就出宫,万一让哪个有心之人捉到把柄,你怎么解释!”

霂熹在一旁也是气得不得了,却兀自喝茶不语,只有那泛白的指骨暴露了她现在的愤怒。我连忙劝道:“你们别生气,皇上不是和我一起的嘛,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是他开口提出带我出宫的,他总会护着我的,你们别担心。”

好劝歹劝,才把她们送走,谁知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张连就带着两个面貌干净的侍卫走了进来。

我疑惑:“张公公,这是?”

他弯腰道:“前些日子颜容娘子受惊,皇上特意吩咐奴才去内务府挑了两个武艺好的,今儿个给娘子您送过来了。皇上说了,娘子好好管教,若是不合心意,给奴才说一声,奴才再给您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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