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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爱的代价

鲁冬坐立不安的坐在吧台里面,他看看吧台外面货架上的食物,又摸摸自己的肚子,该怎么办他自己也有点懵了,虽然张母走的时候跟鲁冬说饿了就吃货架上的东西,并且还说自己回来的时候会给他捎带吃的,要是等她们拿东西回来吃,那得等到几点啊?况且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如果从生理反应来说,鲁冬可以去拿货架上的东西来吃,因为吃饭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如果从别的方面来考虑的话,鲁冬就又不好意思吃货架上的东西了,他怕他吃完之后,会被别人说成‘可下看人家老张家没人在家了啊,不用花钱了啊,可劲吃了啊’想到这里,鲁冬一握拳,一咬牙决定不吃了!他坐在吧台里面也不那么坐立不安了,而是很镇定的坐在那里,就好像一点事也没事似的。

其实人生有很多时候就像鲁冬刚才那样似的,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走,有时侯这种举棋不定的思想会很困扰一个人的主观意识的,一面是诱惑,一面是忍着,这两种立场往往让人不知该怎么办,深感迷惑。有很多人都是受不了诱惑而选择了铤而走险,到最后落的穷困潦倒。我们不能说鲁冬选择忍饥挨饿的做法太愚钝,我们只能说他的这个做法很无奈。

就在鲁冬忍饥挨饿,无聊的坐在吧台里面发呆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妈妈来了,鲁冬忙起身走出吧台,然后问鲁母;妈,你干啥来了啊?鲁母笑着看着儿子说;饿没?儿子?妈给你送饭来了。说着把手中的拎的兜子在鲁冬面前一摇晃,鲁冬顿时两眼发金光啊,忙去用手接饭盒,然后迫不及待的把兜子打开之后又把饭盒打开了,饭盒打开之后鲁冬看到里面是他最愿意吃的柿子炒鸡蛋,他兴奋的问道;妈啊,你吃了吗?咱俩一起吃啊?鲁母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心急火燎的打开饭盒之后,欣慰的说;妈吃完了,妈就寻思你指定没吃饭呢,然后给你炒点菜送来了,虽然你在电话里面说你张姨让你饿了就吃这里面的东西,但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的!鲁冬听着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这样评价之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股暖流充满全身似的,鲁冬边吃着饭边想,还是妈妈明白我的心,还是妈妈懂我啊。

没过一会的功夫,鲁冬就把饭盒里面的饭都吃完了,鲁母看着这一切,只是一直在微笑。吃完后鲁冬问道;妈,你不去跳集体舞健身去了啊?鲁母看了一下手上的表之后,咧了一下嘴说;光看你吃饭了,都忘记去跳舞了。那把饭盒放你这,我跳完回来取。说完就转身走出了超市。

吃饱饭之后,鲁冬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在这一刻鲁冬似乎对幸福的含义又有了重新的认识,幸福是什么?幸福应该就是在你饿的时候能吃一顿饱饭吧。幸福其实很简单,只是我们每个人对待幸福的心里不一样吧。

鲁冬正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街景呢!这时张引荣从超市外面跑进来了,跑进超市之后,她首先弯着腰大喘气了一下,然后又对鲁冬说;快把吧台里面的扇子扔给我,热死我啦。鲁冬见状,忙把吧台里面的扇子递给张引荣,张引荣边扇扇子,边说;快把我包打开,那里面有我给你带回来的好吃的,怎么样?饿死了吧,快去吃吧!鲁冬并没有去打开张引荣的兜子,而是又拿了一把扇子站在张引荣旁边给她扇扇子,张引荣见他不去打开兜子吃东西,于是纳闷的问道;喂!你咋不去吃饭呢?都这长时间了,你指定早就饿了,快去吃啊!不用管我,我自己扇扇子就行了。鲁冬微笑着看张引荣说;我吃完饭了,不饿。听到鲁冬这么说之后张引荣瞪着大大的眼睛问鲁冬;嗯?你吃完饭了?吃的啥啊?鲁冬指了一下吧台里面的饭盒说道;你看,我妈给我送饭来了。张引荣见状之后说;唉!你到是早说啊,你说你,哎呀!说到这里之后张引荣就仰脖然后跺着脚说;你知道不?我怕你挨饿,在饭店里吃完饭我就先回来了。他们还在饭店吃呢,我就提前回来了,然后打车回来的时候,还遇到堵车了,我一着急下车之后就跑着回来了。哎呀,热死我啦,累死我啦!说着张引荣一屁股坐到吧台里面的椅子上面了。

鲁冬看到张引荣那小样实在是可爱至极了,再想想她的这一举动,让鲁冬很是感动,于是他马上走向里屋,然后找了一条手巾,拿到水龙头处用凉水浇洗了一下之后拧干了,然后他走到张引荣的身边首先给张引荣擦了擦脸,而后又擦了擦胳膊,寻思这样一来让张引荣凉快凉快。

张引荣坐在椅子上然后仰着脖子说;阿姨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啊?鲁冬说;啊,带我最愿意吃的柿子炒鸡蛋啊。张引荣说;啊,那你都吃了?鲁冬说;对啊。这时张引荣起身把兜子打开拿出两个方便饭盒,一盒装的是饭,一盒装的是菜,然后递给鲁冬说;哎呀,我也不知道你愿意吃啥,我就给你现要了一个溜三样,你把它吃了吧。说着把两个方便饭盒递给鲁冬。鲁冬看着这两个饭盒,根本没有食欲,首先他吃饱了,其次是他不喜欢吃臭的东西,溜三样里面大肠的味道实在让他不敢恭维。于是鲁冬说;我吃不下去了。真的。张引荣看到鲁冬不吃,于是她假装生气的说;哎呀呀呀!你个没良心的啊,我费这么大的力气,跑这么远给你送饭,然后你居然不吃?太没良心啦,老天爷啊,我命咋这么苦呢?鲁冬看着张引荣撒娇似的耍赖,他笑了,因为他很喜欢看张引荣撒娇,想想张引荣的样子,又看看溜三样,鲁冬一咬牙对张引荣说;好!我吃!此话一出,张引荣马上不哭闹了,然后说;吃吧,亲爱的,我就喜欢看你吃饭!吃吧。说着把两个饭盒递给鲁冬了。

鲁冬拿了个凳子坐在这盒饭面前,然后左手拿起饭盒,右手拿着筷子,紧接着就是一口菜一口饭的吃了下去。而张引荣呢?则是双手拄着下巴看着鲁冬吃饭,一副幸福的样子。鲁冬边吃,还边冲张引荣笑,并且说;好吃,好吃,真的很好吃!张引荣则傻傻的看着鲁冬笑。

一个人如果为了你吃他最不喜欢吃的东西的时候,那是怎样的一种举动呢?不能说这是多么的伟大,也不能这人多么的忍辱负重,只能说这个人太爱那个人了吧,爱的已经可以忘我了,爱的已经快没有原则了,爱的无话可说了。

在鲁冬把盒饭吃完没多长时间之后,张母和张父就回来了,进超市之后,张父笑容满面的首先对鲁冬说;呵呵,冬冬,咋样?看这么长时间的超市是不是挺没意思啊?鲁冬见到二位长辈回来,忙从吧台里面走出来说;没事,没事,挺好的。此时的张母走进吧台里面对张引荣说;你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啊?今天是为你张罗的饭局,然后你还第一个走的,你就不能多待一会啊?张引荣听母亲这么说之后,有点不服气的说;有啥待的啊?我不愿意跟他们说话,都不熟悉的亲戚有啥话可说啊?与其在那活受罪不会回来呢!再说了,冬冬不是没吃饭呢吗?我怕他挨饿。张母听到女热这么说之后自己也不多说什么了,而是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赶紧回家去吧,你都烦死我了!张引荣听后马上从椅子上面站起来了,然后拽着鲁冬走出了超市,头也没回,而鲁冬呢?则是手拿着饭盒,回头跟张父告别了一下。

见他们俩走出超市之后,张母也走出超市看着他们俩的身影,等到看不见的时候,张母才回的超市,她走进吧台里面,开始点款,并且点了一下货物......

就在他俩往家走的路上,鲁冬一阵阵的干呕,这种干呕不是他想的,而是出于身体一种自然反应,刚才他吃张引荣买回来的饭菜时,每当吃一口溜三样里面的东西时,他的脚都在鞋里面像握拳头那样紧紧的握了一下,那种令他作呕,但是又不得不吃的东西,而且还得时不时冲对象做笑脸。实在让他饱受考验啊!

走在他旁边的张引荣看到鲁冬时不时的干呕,有点不明白的问他;怎么啦?你怎么一整就干呕呢?鲁冬冲张引荣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可能是晚上吃多了吧。张引荣调皮的笑道;哈哈,没出息的玩应,遇到好吃的没命的吃,本来都吃没一饭盒的饭菜了,后来又把我给你买的饭菜也都吃光了,你可真行!听着张引荣这样的回答,鲁冬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回到家之后,鲁母问鲁冬;咋样?今天在那帮忙一下午没出啥错吧?鲁冬说;没事啊,货也没卖错,钱款也都没收错。挺好的。听到鲁冬这样的回答,鲁母笑着说;那就好。问完这个之后,鲁母看着儿子走近自己屋的背影说道;儿子啊,你真不后悔没上大学吗?鲁冬听到母亲这样问自己,他转过身跟母亲说;妈,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呢?我不后悔没上大学,其实这个想法我在上高二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妈,我不后悔!鲁母露出慈祥的面孔,然后用手拍打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说;妈不是别的意思,妈就是寻思今天荣荣家都给荣荣庆祝考上大学了,妈怕你心里面不舒服。妈怕你后悔然后还不好意思跟妈说,妈寻思直接问问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鲁母那慈祥的面孔变得有点惋惜的样子,她的眼睛里似乎还有泪水在转动。鲁冬见母亲这样,自己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能流泪,否则的话,他母亲一定会更伤心的,于是他微笑着说;妈,我不后悔,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就不后悔,妈,你说的对,今天荣荣她家给她办升学宴我心里是有点不舒服,可是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不会影响我的主观判断的,他们的升学宴摆在明面上了,而我的升学宴则是在我心里面的,妈,你不要想的太多了,我真的没事,上高中我只想证明自己有能力上大学,而且有能力上大学和上不了大学是不一样的。说完这些话之后,鲁冬依然笑着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点点头,然后说;那你收拾收拾就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鲁冬说;好的。说着就回自己屋熄灯睡觉了。而鲁母的房间呢?床头柜上的杂志早已合上了,床头处台灯的温度也不太高,似乎今天她没有为等鲁冬回家而看太长时间的书。

时光飞快,一转眼的时间,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已经进入八月份了,这一个多月鲁冬不是陪张引荣玩耍就是跟李福源他们出摊位,再不就被张母叫道超市来替张母看家。总之这一个多月把鲁冬忙活够呛。有点不亦乐乎吧。

有过了几天之后,张引荣再次来到鲁冬家找鲁冬,到鲁冬家之后,鲁冬跟她说;嘘!小点声,我妈这几天值夜班,刚睡下。张引荣听后蹑手蹑脚的走进鲁冬的屋子,把门关上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鲁冬看了一下日历发现今天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节日,于是鲁冬摇摇头对张引荣说;不知道啊。张引荣说;你在想想看。鲁冬说;我再想想看?鲁冬又想了一下,可是他怎么想也没想出来今天是什么日子。这时张引荣说;我明天就去学校军训了,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鲁冬说;啊?这么快啊?这才几号啊?张引荣说;废话,你自己看看日历看一下今天几号了?鲁冬一看,日历上面写着8月28号!看完之后鲁冬说;那你明天去学校上学军训了,跟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关系啊?张引荣被鲁冬问的有点忍无可忍的样子,然后她说;我今天是在吉林市的最后一天啦!你不好好陪陪我啊?鲁冬平淡的说了一句;啊,就这事啊,知道了。张引荣看着鲁冬平淡的样子,然后她眯眯着眼对鲁冬说;好小子,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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