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陵在庄里等了几天但都没见义父回来,这几日子陵也是一边等着义父回来一边专心的打坐自修。但偌大山庄里就剩下子陵一人这让他心里感觉很是压抑,而且总会时不时的想起义母。这让子陵很是苦恼,离去的人已经离去活着的人必须去接受现实,他无数次的想要从意境中摆脱这种生离死别的困扰,但总会被自己的思绪打断。子陵很郁闷,自己对自我之境的真正了解和运用实在太少,这也是屡次失败的原因。
这日子陵在房间里中断了自修,只身走出门外来到凉亭,可来到凉亭他又再次想起了义母,脸色变得凝重、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是要强迫自己去忘记义母,只是想摆脱那种离别的痛苦。可他现在做不到,他的唯一依靠就是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
双手后背的站立在凉亭里看着远处的那座山峰,那种熟悉的感觉依旧存在,喃喃自语道:第八天了,不知道义父去了哪里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一条白影急速向凉亭而来,一眨眼白衣人来到了子陵身旁也站立在凉亭,子陵看着眼前的义父,义父老了。义母的离去对义父的打击真的很大,才短短几天义父已经显得比以前苍老了许多,他头上的白发已不是从前般的少许这时已经看不到那黑色的长发了,如雪苍白的衣服,如雪苍白的头发,如雪苍白的侧脸。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比以前老了几十岁,神色不再淡漠替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忧伤。
子陵看着一脸忧伤的义父关切道:义父、你要保重身体,义母已经走了我们要接受现实,你现在变成这样若让义母看到她一定会很伤心的。白衣人看着子陵道:子陵,不用担心我只是这几天心神过于疲劳而已。
白衣人又道:子陵,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了。以前的我一心痴迷入剑道,从不未人性中的情感所困扰,始终以剑术为生命的最高追求,但现在的我已经“人化”,已经有了感情。可是剑本无情,求证剑道又岂能多情?我已经离剑道越来越远了,已经到了边缘。子陵闻言道:义父,难道真的要做到无情才能真正达到剑术的巅峰吗?为什么不能心中既又剑又有情。
白衣人道:诚心于剑,乃剑之精义所在,诚于剑,乃有成。心诚非一昔之力,斗转星移,十数年未曾改变,方为心诚。因为诚,故能做到无求无欲,问心无愧。无欲则刚,无愧则纯,是以达到人剑合一的剑道之颠峰。既已诚心于剑,心中就不能有人性中的任何情感,一旦有了情感你的心就会离剑越来越远直到它离你而去。我的心中已经有了情感已然做不到了,但我从没有后悔过。没有人可以从一出生就没有人性中的各种情感的,这些年你义母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她的温柔、善良、她用她的一切唤醒了被我埋葬的情感,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和我心中的剑,此刻她已离我而去,可在我的心中却已容不下剑,现在的我根本不足论剑。
子陵,你要学会埋葬、隐藏自己的情感甚至去抹灭它。人性中的情感犹如是附骨之蛆,沾染了,就别想摆脱。你要记住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日后对你也许会有帮助。白衣人看着子陵道:子陵,你义母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我也已无心留在世间,这几日都想过随你义母而去但是你却让我不下心,无法安心的离去。子陵抓住义父的手激动的道:义父、你不想管子陵了吗?你曾经答应过义母要好好照顾我的,义母已经离开了,义父求求你你不要再离开了好吗?白衣人看着子陵道:子陵,你不能总依赖别人,我不可能永远都陪在你的身边,义父希望你今后好好的练功能走完我未曾走完的路,这也是我的心愿,希望你能帮义父完成。你要牢记何为自我,好好的去领悟去了解自我,子陵点头道:子陵记住了。好了,去练功吧,我累了,只身向房间走去。子陵看着远去的白色身影喃喃自语道:自我者,天下随我所欲,无任何事可左右其心,义父,可人性中的情感有悲有喜,有爱有憎,我要怎样才能做到忘情、无情。
再看江湖,昆仑山下一道袍老者骑着快马向昆仑山上疾驰而去,不一会老者来到人来人往的昆仑派脚下只身下马无心看其他快步的向山上行去,一路上许多的昆仑派弟子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挥手示意,显得格外的匆忙,老者来到昆仑派掌门室外,直接推门而入,看着房间里面正在打坐的一位道人道:掌门师兄,我查到了他的下落了。打坐的这位道人乃是昆仑掌门何太冲,何太冲一听来人所说起身来到那人身旁道:师弟你果真查到了,这事可马虎不得否则会害了我们昆仑派。那人道:是真的掌门师兄,我已经亲自确定过了就是他,那****去的时候好像他家里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好像是什么人死了。正伤心着呢,所以没发现我。何太冲一听大喜,如此更好,那我们率众前去围攻,他定无法全心应战到时候我们昆仑众高手联手定能将他一击必杀,到那时杀我昆仑掌门之仇也得以报,你我在九泉之下也有脸面去面见师傅。苍天有眼,让我有生之年能手刃杀师仇人,哈哈哈,苍天有眼啊。然后何太冲对那人道:师弟,这么多年辛苦你了。那人微笑道:掌门师兄客气了,你我同出一师这是我应尽之事。何太冲听言大喜,师弟,立即招昆仑派内所有人员返回昆仑山,如有不听命者逐出师门,两日后我们亲自前去手刃这个魔头。那人闻言道:是,掌门师兄,转身向门外走去。何太冲一人站在房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冷笑。
天血帮,帮内大厅,帮内主干人员正齐聚一堂,首席上坐着的血满天看看众人道:最近叫帮内的所有堂口都注意点,目前帮派的形势对我们而言很不利,其他几大帮会似有联盟共同对付我们天血帮之势,若真是那样我们就会如同是在敌对大半个江湖。副帮主血满地闻言道:大哥,我看干脆在他们还没有真正联盟之前先灭掉他一两个帮派,到那时就算他们真的联盟我们也不怕他。血满天道:我们能想到的,他们同样能想到,他们不会眼看着我们去消弱他们的实力,如果我们对几大帮派的任何一个帮派宣战,那其他几大帮派势必会全力相助。到那时就会牵一发动全身使我们变得腹背受敌。这时底下一人道:帮主,那我们现在岂不是等着他们联盟来围剿咱们?血满天冷笑道:就算他们联盟我们也不必怕他,只要飞天连剑不出手,想对付我们天血帮也不是那么容易,其实我一直顾虑的是那个钱帮,这个帮派一直江湖隐藏了这么年却从未现身。到时如果我们正与其他几大帮会交战这个钱帮要是突然冒出来在背后捅我们一刀,那我们的损失将无法估量,弄不好还有被灭帮的危险,众人闻言都纷纷点头,钱帮一直隐藏于江湖从未现身,但他能被并入江湖五大帮会之列其实力肯定也不容任何人小视。在这时底下一人不知为何突然站起身来神情显得有些慌张,血满天见状道:怎么了天涯堂主?天涯道:我刚收到门派消息,掌门命所有昆仑弟子返回昆仑山两天后派内将有要事,如有不听令者将会被逐出门派。血满天闻言道:那你去吧,到了昆仑山打听打听是什么事,然后通知我们。天涯道:帮主,我堂内人员多数都属昆仑派,这次门派召集我们这一走天涯堂内就等于变成了座空堂,帮派的实力也等于被削去了一截,到时候如果其他几大帮派乘机来围攻我们天血帮,那帮内的形势不是变得更加吃紧。血满天闻言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们去昆仑的路上人员不要太密集,尽量疏散前往行踪还是隐蔽些的好免得被他们袭击。我们帮内有昆仑派的其他几大帮派照样也有,他们不会那么蠢选择这时候来袭击我们。天涯闻言大感放心,然后道:帮主,那我就先回堂内好疏散人员,血满天点头。天涯转身走出厅外。
神剑帮、皓月山庄、天下会几大帮派内的所有昆仑弟子全部都应召返回了昆仑山,几大帮会都在猜测这次昆仑派搞这么大动静到底是要做什么,也纷纷派人去调查却是始终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