孆玉一身体蔷薇色的罩衣,修长的玉颈下,一片****乍露春guang,引人遐尔。她素腰纤细如葱,盈盈扭动向我走来,一双洁白修长的玉腿从窄身的裙岔里露出,妖娆无声地令人血脉喷张。
孆玉的装束在醉红楼里是独一无二的,是最为艳治的。
孆玉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樱红的小嘴,鲜鲜如血,红唇微张,像能含化所有男人的蠢蠢欲动的yu望,让人匪夷所思。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牵动着他们的目光,他们的神经。
而这样一个妖治的女子,脸上却施着厚重的脂粉,细腻的杭粉将她整张脸涂白。尽管如此,她的风情万种的艳治与她的容貌相比,仍是略逊一筹。不管她的美丽是否是用脂粉修饰出来的,她的美丽却也是风尘里独一无二的。
孆玉怀里抱着那断成两截只靠几根弦缠系着的断筝,微微俯下身看我,黛眉微拢。我也看着她,不过我看的是她的****,鼓鼓的,胀得中间深深一条沟。好大,好大的肉包,我发现自己流口水了,不禁咽了咽。我一定是饿了,看见什么圆的东西都像是吃的。而她菱形的嘴唇却无声音地说着四个字——“你死定了。”
后来我知道这个妖艳有女子是醉红楼里头牌花魁,岑孆玉。十岁那时流离到长安,饥寒交迫,幸得醉红楼老板一口热馍捡回一命,便从此便入了青楼,一晃就是十年。她不但国色天香,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听说是老板有意栽培,期望醉红楼以此人而名噪天下。
的确,岑孆玉做到了。天下有哪个男人谁能不知“孆玉玉如惜”的名号,只是她的初ye至今无人能要得起,并非她岑孆玉心比天高,而是她的心早已淡如水,看透了天下龌龊之事,她要取她初ye之人当着众人这面与她合huan。肉体,对于她而言,不就是一具承载堕落灵魂的工具,这从她鄙夷的目光中隐隐可见。
她是如此不同寻常的女子,总是冷冷笑着,然而她却对我说“你死定了”,你可想像那是种多么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能让一只千年妖精毛骨悚然,她的功力绝对超然到值得让你竖起大姆指。
今夜又是醉红楼的霓虹夜,硕大的灯笼高高挂起,楼下早已挤满了人。
老鸨妈妈们拂动着香帕不断地招呼进进出出的客人,一面扯着嗓子喊姑娘们出来接客。姑娘们今个儿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喷得是香气逼人,只要见到是男人,她们便会热情地上前揽他们的手臂,嗲声细语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们怀里,诱得他们是坐卧难安,恨不得立刻宽衣解带进洞房。
今夜比往常更为热闹,是因为今夜是花魁岑孆玉的投标夜。一如往常,老鸨妈妈先得意地秀出几个新来的姑娘让客人们先拍卖着,算是热身运动。老鸨一声吆喝,李妈妈立刻用恶狠狠眼神地将姑娘们瞪了一圏。四个小姑娘颤颤惊惊地,一个挨一个走到台上一字排开,而惟独我被李妈妈留了下来。
醉红楼里拍卖的姑娘向来水灵可人,绝对是登得了台面的,再加上之前李妈妈狠狠治过,她们只是低着头红着脸任男人们猥亵的目光在自己的身子上肆意扫来扫去。
“她们是秀秀,怜香,玉兰,袭人,人美得娇滴滴不说,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处子,客官们看好了就开价吧,从秀秀开始。”老鸨扫了一眼脸红透了的秀秀,秀秀马上听话地往前迈了一小步,仍是低垂着头,听着老鸨像卖牲口一样叫卖,“秀秀今年十四,听话懂事又甜心,初ye,八两银子起价。”
“十两!”一男子举手。
“十五两!”一男子拍案而起。
“我出三十两!”另一男子傲视群雄……
台下加码的戏越演越激烈,敢情拍卖的不是台上的处子而是他们的口袋,秀秀在台上站得两腿直打哆嗦,自己的身价已经从不起眼的八两飙到八十两银子。她害怕地不停地搓着衣角,下唇咬得紧紧的,而老鸨妈妈则笑得合不拢嘴,总能适时说些勾人心火的话撩起男人们的雄心。终于,秀秀拍得一百四十两银子。紧接着是怜香,玉兰,袭人,一个比一个价码高……
我趴在门帘后听着叫喊声心里空荡荡的,仅存的一点兴奋也消失怠尽。我从男人们无所谓的加码声中听到的是亵du,是yu望,是他们无止尽的男尊,而非怜爱眼前人。我总以为娼妓是快乐的,她总能笑靥如花,被男人溺爱,做着闺房之事,而这一刻我深深感到恐惧与害怕,这不是相爱,不是……
“哟,这么迫不及待?”耳边传来孆玉的细腻的嗓音,她正朝我走来,一张鹅蛋粉脸依旧施了厚重的粉黛,樱唇如血,披了一件紫霞缎子罩衣,上面刺绣着大牡丹花盛开,远远望去整个人恰如一枝灼灼盛开的牡丹。她的发髻上只简单地点缀了一枝珠翠和一枝金钗,要是平日她是不施半点首饰的,她讨厌这些挂在脑门上重得要死的东西。
我没有搭理她,对于她的八卦我从李妈妈那里套了不少,什么她的习惯,她的爱好,她的禁忌等等,这都要有功于我那位从小就爱好八卦的璟哥哥,那八卦功夫实在了得。想起他,不知他做四皇子的侍读做得过瘾不?有没有把曹外公气得翘辫子?
“今晚,有好戏。”孆玉微微笑着,掀开帘子的一角向台上瞟去。只听见台下一阵欢呼,看怕是谁不小心瞥见了帘后孆玉而起了哄,老鸨妈妈则是满面红光笑着让大家再忍耐,最后的总是要留在后头,这才把男人们给压了回去。
“一会我们一起上。”孆玉似乎喜欢自言自语。她已经连说了三句,也不鸟我是不是搭理她。
“上什么上?”我蹲在墙角玩头发,许久才抬头看她一眼。
“上去陪我玩个游戏。”孆玉眼里不安分,笑容也不怀好意,她像恐吓一个小孩一样恐吓我,“你撞断了我心爱的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要你陪我玩,你就得陪我玩,不玩,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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