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就像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堡垒,石柱仿佛就是利剑插入洞顶,随着洞底的湖水越来越涨,宝剑就将冲破洞顶,直刺入空中。
在这巨洞之中还有无数条大腿粗细的青铜锁链从四面八方的洞壁上链接到石柱,还进入到了石柱内部,莫非里面还有空间不成?
那只巨蛇也还不知是标本或是雕塑,不管是什么,如此狰狞的在那里,都会令人毛骨悚然。大张的蛇嘴里面飘出丝丝黑气,地府也不过如此而已。
老臭站起,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刘司官将将赶到,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住,全身无法动弹,嘴巴大张。
老臭随即上前想同刘司官一起分享这眼前的奇观,却突然他发现刘司官身后的绳子居然没有连着人,而是像尾巴一样垂到了刘司官的脚踝,灵幺哪去了?
三人急忙拿起绳子尾端,上面的断痕清楚的表明是被利器所切。灵幺自己割断了绳子,然后离去,这是为了什么呢?老臭心中想到。
“刘哥有觉察到什么?”思琦姐写字给刘司官。
“雷声太大,我只顾前面,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
“我们回去找,”思琦姐有点心急。
“别,那里岔路很多,小哥厉害,应该不会走失,说不定等一会自己会过来。”刘司官明知回去可能无法找到,只好安慰大家。
“我们在这等?”
“小哥自己把绳子割断说明他心有成竹,说不定只是根本不想和我们一起行动而已。”
思琦姐和老臭都点点头,那灵幺爱独来独往,刚才就想抛开大家自己行动,说不定真的只是暂时的分离而已。
“时间不多,赶快找到出口,”刘司官写道。
“这里只有这座石柱,我们去向哪里?”老臭问。
刘司官向前走了几步,离那能开进卡车的蛇嘴近在咫尺。老臭心脏跳动剧烈,生怕那蛇会一下子活过来把刘司官如同小蚂蚁般的吞掉。
刘司官回来写道,“这蛇只剩下蛇架,口中似乎是一通道。”
“刘哥,你不是要我们进到蛇肚子里吧,”老臭心怕。
“现在距离河水倒灌还有3小时,我们已经开了前面的封闭玉石板,下面湖水流出后,这里就会下沉,到时候源源不断的河水就会淹没这里,我们只能爬上这根石柱,上面或许有出口。”
“刘哥,下面有个湖呢,河水灌进来也没关系,”老臭顿时有点开光了。
“笨,现在是厍王启动了唤醒仪式,河水才会改道12小时,等结束了外面的河水可是日夜不停息的,快走,时间不多。”
老臭看了看思琦姐,两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
“老刘,老臭说的对,我们不能贸然进到这里面,前面已经遇到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了,那里有什么等着我们都不知道,还是从长计议吧,”思琦姐比较冷静。
“你说的也对,不过这里有可能最了解历史的费教授现在还在昏迷中,我们只能从进来开始的所见而去做一些整理,”刘司官也决定不那么冒进,他继续写道,“厍王我肯定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人首蛇身的怪物。”
“这点我也觉得是对的,”思琦姐写道,“可是为什么从记事墙抹去的痕迹,乱坟岗的蛇群和记事碑,再到盐水湖的蛇窟,接下来的心路和这里的孤岛,我们都没有发现厍王是人的记载,这又是为什么?”
“这是古人的通病,那些原始社会能见到领导者真面的人只有极少数。这些传统都几乎留到现在了,我们现在的普通人见见领导的也很困难,更别说那时,他们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几乎无所不用其极。幻想出那些稀奇八怪的怪物来愚弄臣民,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这里的记载和留下的传说里面厍王都是人首双蛇身的怪物。”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真厍王有不死之身,会活到现在吗?他又会在哪里呢?”思琦姐问。
“厍王如果还活着的话,肯定是在孤岛里了,或许就在蛇腹之中吧。我有个设想,厍王可能一直都在沉睡中,这几千年来都无法醒来,就因失去了唤醒仪式中的某些部分。这里的洞几乎每百年才会开启一次,我觉得应该还有一条路能通道外面,否则封闭之后,里面的人怎么可能同外界交流呢?记事墙上可是有厍王使者拜访厍王的记载,”刘司官分析。
“那路会在哪里?”老臭赶忙写道,他是最想出去的,谁管厍王死活。
“这根石柱直插洞顶,那边或许有路通外界也说不定。”刘司官看着石柱。
“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走啊,”老臭不耐烦了。
“等一下,外面那些蛇都懂远古的巨邪巫术,别说那个厍王,我们不做什么准备就这样进去也太莽撞了,”思琦姐写道。
“这个刘哥在行,他不就是专门故弄玄虚的,”老臭心笑的写着,被思琦姐瞪了一眼,都什么时候还只知道开玩笑。
“那些小道幻术是瞒不了我,可是我们面对有可能是上古极厉害的上乘巫术,我也束手无策,”刘司官有些为难。
“刘哥你先说说,让我们等会也可以知道一点好防备一下。”
“上古流传下来的巫术有三种分支,一种就像我们现在的生物科技,利用一些特有的生物,比如虫子,细菌来控制人或者动物,也可以改造自身,叫做‘崇术’,像现在留下的‘蛊术’就出之此,但这只是那时最普通的巫术。第二种进阶的巫术,是利用媒介物质传达而达到控制人的目的,到底怎么实施我也不明,可能像病毒传播吧,类似现在的‘降头术’,古时称‘定术’。最后一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老爷子比我更加了解。”
“外面那些蛇都是受到‘崇术’控制?你说那厍王会不会更厉害的?”老臭问。
“那时候国家强大与否都是靠族长的巫术是否厉害,厍国偏居一隅,很显然有其他更强大的国家在他周边,否则早就开疆扩土,历史留名了。”
“那我们要怎么做?”
“进到里面以后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身上如果有伤口就先包好,我们都检查几遍吧,”刘司官写道。
三人顿时手忙脚乱的各自检查起来,除了刘司官的肩膀外,大家都没有什么伤口。然后互相点了点头,就准备走进那张蛇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