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墨子
将军,鄙人还有要事,先和将军告辞了,若将军得胜归来,鄙人定往拜会。“墨家一行人随即掉头往他们来时的路走去。”先生。“我快步赶上,说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慢走。“”呵呵,将军记住两个词————兼爱,非攻。“墨子仰天大笑,带着他的学生们走了。……”鸭绿江大捷之后,我坐在江边的战车上,看着士兵们打扫战场。骑劫带着3 万辽东军回去向郡守复命去了。
“将军,墨翟先生求见!”一个士兵递给我一封信一样的东西。“谁?”我借着一旁的火堆的火光,看了看信封上的名字————墨翟?好熟悉的名字,因为我认识的姓墨的没几个人,这名字……墨翟!墨子!就是墨家的创始人墨子?“可是墨子?”我激动的问道。“是的,将军,他就在那边的山坡上,是见还是不见?”“快快引他过来。”我随手把信丢到一边,跳下战车,朝山坡那里眺望。马上就要会见中国古代的圣贤,我自然要严肃庄重。说实话,我认为诸子百家之中,各家都有各家的优点和长处,不能够像秦始皇或者汉武帝那样,说信什么就信什么,尤其是汉武帝,本来经过焚书坑儒之后诸子百家除了法家以外,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好不容易保留下来了,他刘彻信了董仲舒的胡话,通通给罢黜了。
导致几乎所有的流派到汉末之后,都消完了,墨家便是其中之一。不一会,那个士兵边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带头跟在士兵身后的是一位老者。他们走到了我面前,老者一弯腰作揖道:“鄙人墨翟,见过将军。”这位老者身材高大,下巴留着一撮胡须,看起来和蔼可亲,如果不告诉我他就是墨子的话,我根本不会认为他和一般的农民有什么区别。但是,仔细打量,他的整体给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神仙风骨吧!“不用这样,礼重了。”我也急忙作揖回礼。我手一摊,准备让他们坐下,但是,我马上意识到这里不是大营,没有帐篷和坐垫。我尴尬的说道:“这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我们到营地里去吧!”墨子拦住我,笑道:“不用了将军,墨家人常年奔波,都习惯野地了,我们和将军说完话马上就要走。”“为何先生这样匆忙?”我问道。
“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听说齐国又要起战火进攻四周国家了。我已经派了学生前去拖延时间,我要尽快赶去阻止齐王。”“先生坐。大家坐。”说着,我领头坐在了沙地上。我见墨子与众人坐定,于是问道:“在下何德何能,要麻烦先生前来指教?”墨子笑道:“我在鲁国本来无事,听说燕国大发5 路大军反攻各方。尤其是朝鲜一路,竟然领军将领全为年轻小将,于是便来看看。“
“哦?难道先生想加入我方做我方军师吗?”“哈哈哈哈————”墨子和他的学生全笑了起来。墨子说道:“非也,我是担心将军会滥杀无辜而来的。朝鲜人虽是异族,但其先人原是我商朝遗民,而且他们也是人,不可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而大开杀戒。”“朝鲜是商朝遗民?此话怎么讲?”我疑惑不解。墨子说道:“中国历史上所记载的朝鲜最早是西周灭商之后,商朝遗臣箕子到朝鲜半岛与当地土著建立了‘箕氏侯国’。商代最后一个国王纣的兄弟箕子在周武王伐纣后,带着商代的礼仪和制度到了朝鲜半岛北部,被那里的人民推举为国君,并得到周朝的承认。史称‘箕子朝鲜’。”
“哈哈哈哈————”这下换我大笑了。墨子和他的学生被我笑的莫名其妙,满脸困惑,互相大眼望小眼。“这个嘛,先生多虑了,我其实也不喜欢杀戮了,我是第一次上战场,这里太恐怖,太血腥了,我甚至有点怕了……我不会随便杀戮的。”说着,我又回想起为了挡了李宪致命一击的卫兵。“恩,这样的话,的确是我多虑了,但是,将军,你的职责是什么应该不必我来重复,负隅顽抗的强敌,就必须不留情的消灭,穷凶极恶的敌人,也必须无情的打击,穷兵黩武的君王,更加必须要推翻。”“明白……敢问先生,难道,你单是来教育我的吗?就没有什么东西要帮我的吗?虽说我们国家不同,但是我们都是炎黄子孙,都是大周子民,都是中国人!”我看见墨子的身子陡然一颤,但是,随即他便和蔼的笑道:“呵呵,本来我真的是没有什么要带来给将军的,最多就是,万一将军无能战败,我就带上学生帮将军抗敌。但是现在我看将军的才能不差,也就不需要什么帮助了吧!”“呵呵,不过,冲将军的那句话‘我们都是中国’,我给将军一样宝贝!”说着,墨子挥手示意身后的学生拿了一包丝绸过来。“听说先生是木工天才,木工技艺不逊于木工老祖鲁班,难道所谓的宝贝是这些俗物,而不是攻城武器吗?”
墨子笑而不答,伸手翻开丝绸,里面出现了一幅幅的画满了机械书面。
“先生,这是……”墨子点头笑道:“将军不是需要攻城武器吗?鄙人已经将自己多年来所发明的攻城武器的制作方法都写成了这本《墨工》,希望将军可以用的上,也算是我作为华夏子民对民族做的一点贡献。”说完,墨子马上起身,同时,他的学生们几乎和墨子行为一致,都同时站起,看来墨家严谨的组织纪律性不是吹的。“将军,鄙人还有要事,先和将军告辞了,若将军得胜归来,鄙人定往拜会。”墨家一行人随即掉头往他们来时的路走去。“先生。”我快步赶上,说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生慢走。”“呵呵,将军记住两个词————兼爱,非攻。”墨子仰天大笑,带着他的学生们走了。
我收好那段丝绸,轻声说道:“兼爱,非攻,这或许就是广大人民的共同心声了。墨子,有机会,我还将向你请教。”正当我低吟的时候,一个手掌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惊了我半死,差点没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