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眨眼,冬天就要过去了。屋前的雪已融的剩无几,甚至,远处的树林已隐隐有了冒芽的迹像。春天,快来了。
陈雨文的马步扎了将近一个月后终于可以开始练剑了。现在,她已经能把一些最基本的剑法运用自如了。而她的轻功,已经超出了叶向。
叶向和李慕白都说,她是块练武奇材。可是,谁知道呢?或许,与她前生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兵有关系吧。
李慕白的到来,又造成了粮食紧缺问题。秋日存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够三个人吃的,叶向到外面弄粮食去了,这几日差不多该回来了。
这日,李慕白拿了桶到溪边挑水去了。陈雨文则一人坐在屋里,安静的给叶向补着衣服。
忽然,屋顶传来一阵打斗声。随着‘骨碌骨碌’滚下来的声音和‘砰’的一声巨响,有重物落在了屋前。
陈雨文忙去开门察看。竟是一个陌生人与黄毛滚在了一起。那人胖乎乎的,粗衣麻鞋,一身行头都有些破旧。他跌了这一下,还没反映过来,有些懵懂的坐在那里。
黄毛得意的跑到陈雨文面前‘啊呜啊呜’地摆着尾巴,炫耀着自已的功绩。
陈雨文却轻皱了眉头,这人,来者不善。
那人晃了晃脑袋,望向陈雨文,边站起身边不客气的道:“叶向在哪里?”
陈雨文警惕地望着他,嘴上道:“你是何人?找他有什么事?”心里却在想,这人即然是躲在屋顶,那肯定不是什么友好分子。幸亏黄毛把他捉住了,现在以自已的武功,起码他想伤到自已是不可能的。若是他偷袭,自已岂不要吃大亏。
那人拍拍身上的泥土,朝陈雨文不耐烦道:“少废话,快叫叶向出来。”
陈雨文轻轻望了他一眼,道:“他不在。”
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那就先把这小娘子绑了再说。”
陈雨文心里‘咯噔’一声,转头望去,从屋后竟又走出一个瘦瘦的也是粗衣麻鞋的人。
竟然还有一个人!看来,是找叶向寻仇的。陈雨文不禁后退了一步,两个人,她可不能保证自已能全身而退。怎么办?李慕白去挑水怎么还不回来!她朝四周望了望,黄毛也不知去了哪里!
她想,现在最要紧的,是拖住时间。
陈雨文换了副表情,微微笑的走下台阶,向着那个瘦的麻衣道:“想必,两位也是来找那叶向寻仇的吧?”
那瘦麻衣‘哼’了一声,只是望着陈雨文。
陈雨文换了一副愤然的表情,咬牙道:“哼,那叶向仗着自已武功好,杀死了我叔家堂弟,这可是我窦家的一根独苗苗,我也正找他报仇呢!想不到我找来时,他竟逃走了。哼。我已经在这等了一个月了,看他回不回来!”
那瘦麻衣显然一怔,疑道:“你也是来寻仇的?哼,胡说!你刚刚明明在缝衣服,还是一件男人的衣服。”
陈雨文咬住嘴唇,低下头泫然欲泣的道:“大侠有所不知,那是我堂弟的衣服。他死时,衣服被叶向的刀划破了。屁股,都露在了外面。唉,我那可怜的堂弟呀~”
那瘦麻衣这时显然已经被陈雨文忽悠了,他低头小声地道:“难道我们来晚了,那叶向已经提前跑了?”
这时,那胖麻衣走过来,朝陈雨文一拱手,道:“窦姑娘,那不如我们结伴,一同去寻找那叶向,再联手杀了他,如何?”
陈雨文也朝他一拱手:“甚好。早日找到他,也好早日报了我堂弟的仇。”
胖麻衣道:“不知,窦姑娘全名是?”
陈雨文轻轻退后了几步,朝他嫣然一笑:“本姑娘姓窦,名叫泥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