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你是警察还是流氓
门开了，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走了进来，很俊朗，是的，他很俊朗，可却让我浑身的汗毛都战栗了起来。
那个沙皮狗慌张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笑的狂跌口水，他说，局长您来了。
那男的压根没甩他一眼，一直盯着我瞧。
我忽然觉得头上那个白炽灯不那么热了，随之而来的是锥心的冷，和萧天际的不同，他的眼神好像要将人生吞了一样，如果说萧天际是只危险的豹子，那么他是什么?应该是只狂野的狮子，一个可以完全和萧天际抗衡的男人。
出去，他冷冷的说，门被他们从外头关上了，我看见小六在门口走来走去，是在担心我，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不相干的人谁会为谁舍命，谁会真的为谁心疼。
我笑了，淡淡儒雅的微笑在我的脸上淡漠的盛开，我说，你要干什么？我对你有什么用么？要死，就让我死个明白，好么？
没有恳求，我绝望的说，面对他我不再有任何生的希望，如果萧天际来，恐怕也会是一场生死的殊搏。
他没有说话，双脚放在桌子上一直在看我，看的出神，偶尔会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但很快就会消失掉，让我觉得那样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他说，他欠了我一条命。
命？我惊呼。
是，他冷冷的说，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有那冷冷的表情和张张合合的嘴巴。
几年前，他杀了我的弟弟。他还那么小，有一些小小的叛逆，有一些些不务正业，只是小小的误入了歧途，在他的地头和别人做了些毒品的营生。
他本来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他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哈，多可笑的一个卑劣的男人，萧天际竟然以为自己是正义的骑士，于是他杀了我的弟弟。
我等了很多年，很多年，他狡猾就像只狐狸，永远掩藏起了自己的尾巴，夹着尾巴做人的日子真的很好过么？
他静静的说将视线在次聚焦到我的脸上，笑的很诡异，走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抬高，在抬高，我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白炽灯。
会毁容了吧，我想，可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我依旧紧闭着双眼，如果我不想失明的话。
然后我觉得我胸前的衣襟一下子纠结在了一起，我猛的挣扎了起来，布料碎裂的声音让我愣了一下，然后我被他狠狠的撇到了墙上，我就软绵绵的沿着墙壁滑了下去。
他嘲弄的说，要是萧天际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
我的头一直嗡嗡的响，他一脚踩在我的肩上，踩在我那大片和空气接触的肌肤上，将我死死的钉在墙上。
他说，多楚楚可怜的样子啊，可惜跟错了人，但是我不介意，如果你把我也斥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也可以让你舒服舒服。
他说的很YD，于是我怀疑他到底是不是警察，比一个流氓还卑劣。当我发现自己还分得清流氓和警察的之间的区别时，我知道自己还没有被他摔傻，或者是摔歇菜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到宁可自己歇菜了。我咳嗽了几声，想要挪开他的脚，显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反倒被他拎了起来。
挣扎啊，在挣扎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时候的女人最容易挑起男人的yu望。他说。
我笑了，我说，丫的弄死我吧，你这样算什么男人，有本事找萧天际去，怎么你怕他是么？那你找柳如烟去，最少也得找个和他挨边的人。找我，算你哪门子出息。
我不怕死的吼着，用身体中最后的一丝力气。骂完我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着他的暴行，如果死是唯一摆脱这个恶魔的方式，那么我愿意尝试。
不久前我不是也以同样的方法想摆脱萧天际么，想到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该死了。
想死么？真的很想死么?他的爱让你痛苦是么？那个男的莫名其妙的说着，却慢慢的松开了手。可是你知道么？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好看，看见一个美人儿绝望而忧伤的表情真的事太美妙了。
他笑了，竟然笑了，难道他是疯子不成，我愣愣的坐在的上，背靠着墙，虚弱的如一滩泥。
吃了它，他撇给我一包白色的粉末，是******，那绝对不会是面粉我告诉自己。
我知道吃了自己就真的会死，可我还是将它拿了起来，我想，死了吧，也许我根本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于是我张开了嘴，我看见白色的粉末就像是冬日的落雪，稀稀疏疏的扬洒进了我的嘴里，可是我还没有尝到它是什么味道，一只大手就将它夺了过去。
不许死，他冷冷的说，冷酷的脸在我的眼前再也凝聚不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我也再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一切都变得扭曲，变得模糊，变成了彩色的拼图，都抽象的跟梵高画似的。
我说的什么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每一个神经都随着时间的分分秒秒淡化的成了一颗落在水里的冰片，融化开来。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身上连一个布片都没有，是他，我的脸上没有震惊，平静的让人觉得仿佛和个死人没什么区别。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却没有任何记忆。
他阴森的笑了，他说，很舒服，没有想到，你居然紧的和C女一样，难怪萧天际当你是个宝贝。
哦，对了，你恨他，是不是？他接茬说，是不是因为他娶了柳如烟，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结婚的那天他并没有去，他们的婚礼终究成为了一场闹剧，而柳老爷子被气得当场心脏病发一蹬腿过去了，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离开了萧天际。
他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他的眼睛，他视乎真的很喜欢欣赏我那支离破碎的面容。泪流了出来，缓缓的成片的滑落，我没有吱声，和一个哑巴一样。
也许我的沉默没有让他得到预期的效果，他说，我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希望你听了后会更加的伤心，如果你能继续保持沉默那你就继续吧。
他说，你知道是谁告诉我你会在昨天来到这个机场的么？你知道是谁告诉的我萧天际心中唯一的女人是谁的么？就是那个做叫梵天宇的人，那个看起来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他冷冷的说着，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嘴角向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弧线，很美，很美，但是他依旧是个撕碎我心的恶魔。
这次他得到了他想要看到，我嚎啕大哭，我抖的很厉害，我大声的喊，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之后门开了，小六冲了进来，看到了我，他愣在了那里，然后变得很安静，走了过来将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冷冷的看着那个男人，他说，凡林森，够了，对一个女人你这样也未免太卑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