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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合力将这洞穴打扫了一番,将车中的一些备用品了下来,略微收拾了一番,便携手出门去看风景。
细细走了一圈之后,越发发觉,这一处峡谷的景致,十分地好:峡谷四周都是俊秀挺拔的青山,笼着青葱郁郁的颜色,细看上去,那青色也是层层叠叠的,从山脚到山顶,由深入浅;那些立在山顶的树,在自由而无拘束的空间,张牙舞爪地彰显自己的姿态;偶然有红色黄色的叶子分布于那郁郁青葱之间,却似乎不过是画师在作画之时,不慎滴了些旁的颜色,却又巧手涂抹一番,将那些杂乱而斑斓的颜色隐于绿色之中,作成一副和谐的画卷。青山环抱着那一处他们歇脚的平坦,有涓涓细流在众山脚下穿过,微微的水吟在这幽静的峡谷中,与林间鸟虫轻快愉悦的鸣声交相辉映,似在提示人,这一处美景,绝不是一幅宁静无波、悄无声息的画卷。
两人四处溜达的时候,在那丛丛灌木之中,发现了一种红色的小野果,颜色诱人,酸甜可口。初时两人还不敢摘下来吃,但在见小雀不断衔了那野果吞下,且并无异样之后,两人才高高兴兴地取了一方手帕,包了一大包作零食。那小溪之中,还有不甚肥美的野鱼。往常慕容翩翩行军打仗之时,也常野营在外,于是轻车熟路捕了些鱼来,还在洞穴之中生了一处大火堆,将那些鱼串在棍上炙烤,又抹了一层椒盐等佐料,不一会,鲜美的味道便在洞穴中四溢开来,引得柳惠茹食指大动,腹中也咕咕作响。
慕容翩翩含笑地看了她一眼,熟练地将一条刚刚烤好的鱼拿随身匕首轻轻划了几下,又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热气,这才递给她:“慢些吃,莫烫着。”
柳惠茹接过鱼,边吃边想:这情景,真的很眼熟。似乎很久之前,他总是如今日这般,为她准备好膳食,亲自送至她口边,却浑然忘记,自己什么也不曾吃。……其实,如果能与他共度一生,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也许他的相貌不如那个白若仙那等俊秀,也不如李将军那般威猛,但是,他着实——是一个天下女子都会心向往之的温柔而体贴的夫君。
愿得一心人,白头永不离。
想到这里,正对上慕容翩翩的视线,她微微一笑,却看到他立刻低下头去,脸和脖颈,却泛出些微的红晕来。这个男人,原来很害羞。
柳惠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然后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低声调笑:“美人……今夜陪我可好?”还特意将“陪我”二字,吐得重重的,一边还对着他丢了个勾人的眼风。
慕容翩翩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也不答话,只继续烤那些鱼。
这红晕让柳惠茹觉得自己总算抓住了他的小辫子,心中还暗自谋算,此后他要是什么时候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来,便要把这招数亮出来。
两人又嘻嘻哈哈地聊了些旁人的八卦,这才收拾洗漱一番,安然就寝。
但是,夜半时,两人忽然都觉察出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虽然是夏日,但是,一种按捺不住的燥热,从五脏六腑源源不断地传来,就像被一把烈火烧的人心中痒痒,却又不知道想要什么——那火势,又烧得越来越旺。
柳惠茹伸出手去,想推一把慕容翩翩,看他可曾睡熟。
谁料一摸他的手臂,发现他竟然也是浑身烫得吓人,隐然有汗意从他皮肤上透出。她的手触在他臂膀上时,他还发出了一声低沉而压抑的低吟。
强忍住那股燥热,她微微撑起身子,侧身去看他。却正见他捏紧了拳头,一张苍白的脸上,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似乎正在与什么做抗争。
“慕容?慕容?”刚低低唤了他两声,便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有些暗哑,全不似她平日声音的清亮。
慕容翩翩忽然睁开双目,翻身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眼中,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火,无法掩饰,无法熄灭。
“惠茹……”他的呼吸越发粗重,此刻每一个字,都是他拼命咬牙保持清醒,才能够得以完整而清晰的吐出,“我们……今天那种果子,可能,有催情的功效。”
催、催情?柳惠茹大惊失色,细细琢磨了一番,似乎内心深处那一股燥热……的确是很像……
“惠茹……”他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点哀求的味道。
柳惠茹心中掂量了一番,这才鼓足勇气,微微抬起身子靠向他,并主动献上那张带着诱惑光泽的红唇。
慕容翩翩伸手解掉自己的中衣,又连着身下女人的衣服一并扔向一旁。他的手从她身躯的每一寸娇肤划过,手指触摸之处,忍不住立刻就有微微的突起冒出,一阵颤栗从她内心深处直达整个躯体。慕容翩翩俯下头,从她的额头开始,轻轻吻过手指所触摸过的肌肤。
柳惠茹心随意动,也伸出手指,如他的动作一般,从他的肩上滑过。
虽然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这时候,天性会教他们,怎样迎合对方,如何回应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
洞穴外,一朵浮云如薄纱一般,遮住那一弯明月。微微的清风吹拂着树梢,如弹琴一般,带来和谐而悦耳的旋律。谁也不曾注意过,在一棵老松树的根旁,有一朵稚嫩娇弱的橘黄色小花,迎着风,微微绽开了笑脸。
阵阵松涛在风中,唱响了一首谁也听不懂的歌。
九重云霄之上,玄空天君正在睡梦里,做着一个香艳而刺激的美梦。他梦见自己正身处在一处幽静山谷中的洞穴中,衣衫褪尽,他的身下,正是他一直以来都希望能够拥有的蒲英。她在他的怀中,面色羞红,连睁眼看他也觉得羞涩,只一径闭上眼睛,任由他轻薄。他如世间所有男子一样,珍惜她的每一寸美好,珍惜她的每一刻神情,珍惜她的每一声嘤咛。
那种感觉,如此真实,完全不像是一场虚幻旖ni的chun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