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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海

轮船靠了码头,随着跳板缓缓打开,林文终于到了家乡。桃花岛很秀美,山清水秀,绿意盎然。他闭眼嗅着海岛泥土的气息,心中自有一番感触。毕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岛上的一个街道,一个风光优美的景点,甚至是一处沙滩,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海风吹拂之中,夹杂着一丝咸咸的味道。今天的海浪倒是出奇的平静。要知道,海上刮的风是特别大,而且还经常的刮,每隔四五天,就要刮上一场大风。今天的海浪虽说平静,却也有六七级风力,只不过有风无浪,轮船能照常行驶。

一行四人走上岸,停靠在码头上的桑塔纳轿车像行人般比肩接踵,都是等着这批乘客,岛上的的哥司机不用计时器,也不开发票,这全是因为岛上民风淳朴,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计较,也没有的哥,大宰乘客车价的现象。

“要不要,我送你到家。”林文放下东西,叫来一辆桑塔纳,对周薇说道。“不用了,我爸会来接我的。”周薇甜甜的说道。

“那好,胖子,我们上车吧。”林文打开车的后盖,将一瓶茅台,一些年货,还有公司发给职工的几条大带鱼一道放了进去。“好,再等一下,马上。”他和林文是在一个岛上,却不是在同一个村的,而且,一个是在偏僻的山村,一个是在这个岛的中心。林文是乡下人,只是他住的这个村,是在桃花岛的中心位置,条件比较好点。

“龙妹妹,你也跟我们一道乘车去吧。”胖子似乎依依不舍,留恋着恋爱般的温柔,充分发挥着他那哄花季少女的本事。林文是搭下顺风车,闲个方便。至于车钱,胖子是一手搞定。

林文也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好说,他又不想胖子那般****无耻,反正问了周薇的手机号码,现在通讯这么方便,甜言蜜语,在电话中说还不是一样,何必用得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猪哥哥,不好意思哦,我的老爸也来接我呢。”胡君给胖子一个冷场,但称朱大林竟是电视剧《春guang灿烂猪八戒》中,小龙女对猪八戒的称呼。她还没完,却是更厉害的向胖子猛烈放电。直把色色的胖子,勾的春心荡漾,畅快无比。

“我的姑奶奶,别放了,都把我给放晕了,刺眼啊!”胖子求饶道。他这话也不知是夸是损,林文却是知道,朱大林话里有话,眼神放电还刺眼么,迷人都来不及。但胡君还以为胖子说她电力十足,是勾魂摄魄,娇滴滴,水嫩嫩的,宇宙级青春无敌美少女呢。

“goodbye,龙妹妹,到家记得call一个电话给我哦,有空出来玩玩哦。”胖子装台湾偶像剧中的人物,一口一个哦。这让林文听得直想吐,恨不得狠狠的踹他屁股一脚。

“goodbye!”胡君和周薇摇了摇手,示意再见。

“Goodbye!”

海岛的马路不像大城市里那么复杂交错,盘绕迂回。镇上繁华的地方集中在一条街上,街上店铺林立,车流拥堵,行人如梭。林文的家是在海边码头附近,桑塔纳驶过三分钟的路程,便到了。他在一个交叉路口下了车,提上东西。跟胖子打过招呼后,便一步一步的走回家。

出了路口,又是一条路,他的眼前也开阔起来。不错,眼前正是一望无际,蓝悠悠,碧澄澄的大海。海港中泊着几条小渔船。至于一些大船,却是还没归港,渔民远在外洋捕鱼赚钱。

林文小时候看到的桃港渔火,那个场面才叫壮观。深深的夜晚,千帆归港,原本沉寂的空旷的海港,就像从异时空出现一般,突然涌出几百艘的渔船,船上的灯火,在一时间全亮着,照的半边天空就像染上了红晕。海面映照的就像画卷一般优美。船上隆隆的马达声,船员的嬉笑声,妇女的吆喝声,这一些,无不勾起他的美好回忆。

浪潮拍打着岸边,“哗哗哗”的一阵,接着一阵,永不停歇。林文走到岸边,停驻了一会。他想看看岸边的石缝上是否爬着海蟑螂。这种和陆地上一样的蟑螂,除了颜色不同之外,没什么两样。

林文记得,用这种海蟑螂当食饵钓鱼,可再好用不过。

“妈,我回来了。”林文到了家,喊道。他喊了三遍,见没人说话,就知道他妈去打麻将了。渔民家庭的主妇很清闲,没事就打打麻将娱乐,等老公捕鱼回来了,补网的补网,卖鱼的卖鱼,倒要忙碌上一阵。

渔民外出捕鱼,大概十多天来家一回,每个船员分些海鱼,拿回家。卖掉赚钱的人不多,一般是给家里人吃的。

见老妈不在,林文从裤后袋掏出家里的钥匙,把门打开了。家还是老样,厨房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盆海鲜,有清蒸鲳鱼,红烧带鱼、烤虾,泥螺等等。林文从小吃这些,都有点吃腻的感觉。

他揭开桌罩,不雅的伸手拿起一只虾,拨了起来。“嗯,味道不错,鲜,老妈的厨艺没退步。”他评判他老妈的厨艺。

林文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家乡电视台的新闻。新闻上说,最近别处岛上的一艘渔船捕上六条野生大黄鱼,足足可以轰动这个小县城了。

要知道,野生大黄鱼是属于频危海洋生物。八九十年代,桃花岛的村民还可以在海边捡到大黄鱼,每天晚上,黄鱼会咕咕直叫。可现在,却是不见了踪影。随着这野生大黄鱼的价格也猛地飙涨,一斤就要一千多块,不是普通人能吃得起。连林文出生在海边的孩子,也没尝过这野生黄鱼的滋味。

“这艘渔船,船老大的捕鱼技术还挺厉害的,不像我老爸的那艘,每次只能捕个七八万,还要破几顶拖网。”船老大也要看运气,像会捕鱼的红老大,每次都能捕个十多万回家,有时候,到了鱼汛高峰,别家船老大捕二十万,他能捕个五六十万,总是比其他老大多出那么一点。

这样的老大,在当地便成了名人,还是有钱人。想捕鱼的就算股份贵也要凑钱去当那条船上的船员。上了这船,没几年就能把债款还清。而且,连带着收入,也比其他船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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