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先惊后喜,嘴角含笑:“你怎会在此?”
“思念佳人辗转反侧,与其梦中相见,倒不如月下相会。”他双眸含情,深不见底。
柳飘飘脸上笑意更浓,揶揄道:“不知用这话骗过多少女子?”
靖公子伸手紧握住她的,放在自己的胸口。
怦怦心跳就在手下,他语带蛊惑:“这话我只说过一次。”他伸出另一只手,抚顺她随风飘扬的发,手若有若无的抚过她的耳,似挑逗又似无意。
柳飘飘低头轻嗅花香,同时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抬头笑问:“人你已经见到了,可以回了。”
“想不到佳人如此绝情,当真让在下心疼。”靖公子轻声叹息,双眉紧蹙。
不知为何,柳飘飘却想伸手将他眉间抚平,强烈抑制住这种冲动,她将头转向别侧,为何对上这个人自己便不像自己了?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祝好梦。”靖公子也不纠缠,转身就走。
柳飘飘的心百般纠结,在他走出三步之后还是开了口:“等等。”
“哦?”靖公子眼角浮现笑意,没有女子能够拒绝的了自己,她自然也不例外。
柳飘飘回头,目光灼灼:“你可喜欢我?”
靖公子微愣:“恩?”
“你可愿此生与我相伴,生死不相离?”柳飘飘双目含情,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靖公子微微一笑:“好。”
紧悬一线的心终于放下,只剩满心欢喜。
月下的她笑的妩媚灿烂,扔开手捧的鲜花,紧紧抱住这个俊秀如仙的男子,鲜花在空中散落,花雨飘香。
两人紧紧相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却感觉幸福像泉水汩汩流出,溢满四处。
树后同样身着白衣的某人嘴角挂起嘲讽的笑意,眼中略显忧伤,但更多的是仇恨与嫉妒,又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悄悄又不甘的离去。
两人武功高深,自是知道有人路过,只是一人胆大妄为不在乎这人的离开,另一个则是贪恋美色根本就不想离开。
“明日,我们去宫外逛逛可好?”靖公子在她耳畔低语。
柳飘飘微微点头,腻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不要玩火。”靖公子抓住她的不怎么安分的手,声音低低的似在隐忍。
柳飘飘眨巴眨巴眼睛,依依不舍的收回手。不想却被靖公子紧紧握住,略带诧异的看着她掌心的红点:“这是什么?”
“好像是一个什么蛊?”柳飘飘拼命回忆。
靖公子心中一惊,试探的问:“可是情人蛊?”
“似乎是。”柳飘飘一脸不以为意。
靖公子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轻轻的叹了口气,悠悠道:“这蛊不简单,不过也不是不可解,让我想想办法。”
“好。”柳飘飘笑眯眯的仰头。
靖公子在她额间印上一吻,“天快亮了,晚上我再来接你。”
接连几日两人夜夜相约,同游东临,共逛花街,举杯畅饮,夜夜笙歌,随着接触的增多,越发感觉两人分外契合。
公主殿,梦阳神秘兮兮的扯扯花蝴蝶的袖子:“喂,你觉没觉得侯师傅最近变漂亮了?”
花蝴蝶偷瞄了一眼坐在窗边傻笑的柳飘飘,压低声音道:“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仿佛喝了十全大补汤似的,有古怪。”
听力绝佳的柳飘飘如刀的目光斜射过来,不坏好意的盯着花蝴蝶:“小花子,莫非最近皮又痒了?”
“侯师傅,老奴奉圣旨来领人。”那个老的掉渣的老太监站在院外朗声道,只是中间夹杂咳嗽数声。
柳飘飘一愣,猛然想起自己答应皇帝陛下之事,急忙道:“请公公稍等。”然后对花蝴蝶找找手,低声道:“跟我来。”
花蝴蝶可怜兮兮的朝梦阳望去,眼神分外无助。
梦阳一声轻咳:“侯师傅,这小花子最近很懂事。”
“臣妾知道,公主殿下,才子会马上就要举行了,还请您多加练习。”柳飘飘轻飘飘转移话题,如愿见梦阳耷拉下脸来。
“小花子,过来。”对花蝴蝶招招手,引他到一僻静处。
花蝴蝶与她刻意保持一段距离,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叫小的有何吩咐?”
“皇帝老儿向我讨了你,我答应了。”柳飘飘说的一脸淡然。
花蝴蝶内心翻腾,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主子,你别开玩笑了,皇帝老儿讨我有何用?”
柳飘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仔细细细将花蝴蝶瞧了个通透,摸着下巴坏笑着说:“莫不是皇帝老儿看上你了,这小脸秀气的和姑娘似的,皮肤比本姑娘还好,啧啧。”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花蝴蝶的脸掐了过去。
花蝴蝶涨红了脸急忙躲闪,懊恼的说:“主子,您不必开这种玩笑了。”
“皇上知道你不是太监了。”柳飘飘叹了一口气,“为了自保,我不得不把你交出去,但想来他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也不会让我帮你解毒。”
花蝴蝶神情几变:“主子当真要将我送走?”
“那皇帝对你很重视,想来不会亏待你,你入宫不就是想要解药么,我给你。”柳飘飘一边说着,一边从荷包中拿出一物放在花蝴蝶手中。
听到解药两字花蝴蝶不免眼睛一亮,只是怎么看这解药怎么像酥糖,放入口中舔舔,试探着问了一句:“主子,这就是解药?”
“是啊。”柳飘飘一脸诚恳的道。
花蝴蝶急忙将这东西吞入口中,酥酥的,甜甜的,还是很像酥糖,服下解药的他心中大安,又多嘴问了一句:“主子,我怎么感觉那解药像是酥糖啊?”
“那就是酥糖。”柳飘飘大言不惭的答。
花蝴蝶急了:“主子,您不能这么糊弄小的,小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可都指望您呢。”
“你压根没中毒,要什么解药啊。”柳飘飘无赖的继续嘀咕:“我原本给你便是想你安心,这么刨根问底干嘛,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和那老太监走人。”
花蝴蝶濒临崩溃的边缘,合着自己的憋了大半年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玩笑,瞪圆双目,转向柳飘飘,大吼道:“侯湘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