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语带颤音,讨好的道:“主子您有何吩咐?”只是那不停转悠的眼神和不住往后退的身子都证明这小子时刻准备开溜。
“你不是想要解药么?过来拿啊。”柳飘飘边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又朝花蝴蝶招了招手。
解药还是小命,这是个很重要的选择题,花蝴蝶皱眉,为了以后的幸福以及xing福,挺胸抬头大步向柳飘飘走去,伸出大手向柳飘飘手中的荷包抓去。
柳飘飘手一闪,一脚横扫,见花蝴蝶跳起来,然后猛的抬另一条腿,对着他的屁股踢去。
“嗷。”花蝴蝶捂着屁股跳得老高,躲到一旁可怜兮兮的往向柳飘飘,委屈的埋怨:“主子,你欺骗我这颗幼小的心灵。”
柳飘飘起身,拍拍衣衫上沾染的灰尘,送给他一个白眼外加一句白痴。
房中的梦阳悠悠转醒,感觉头昏脑胀,慢腾腾的走到铜镜前面,不禁发出一声惨叫:“啊。”
柳飘飘匆匆回屋,皱眉问:“又怎么了?”
梦阳回头,昨日那张又青又红的脸如今更加惨不忍睹,又黑又紫的仿佛涂抹了墨汁一般,嘴角不知为何磕破,肿起老高,此刻正眼含泪光:“侯师傅,本宫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为何脸会变成这样?”
柳飘飘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伸手替她把脉,片刻之后十分肯定的说:“没事,只是瘀伤,过几日就好了。”
“真的?”梦阳泪花莹莹,紧张的抓住柳飘飘的袖子,见她点头后才松手。
“公主殿下,冬儿求见。”冬儿在院外通报,自前日公主殿下了命令,无论谁出入小院都必须通告,若非要事不得随意打扰。
梦阳急忙爬上chuang,窝在被中闷声闷气的道:“进来吧。”
“是。”冬儿推门而入,先是给公主殿下行了个礼,这才缓缓说:“禀公主殿下,刚才皇后娘娘传话,说过几日便是才子会,希望公主在会上能够一展才艺。”
梦阳在被窝中皱眉,不耐烦的道:“本宫是物品么,可供他们随意观赏?他们又不是皇祖母,凭什么要本宫给他们展示才艺?”
冬儿不敢接话,倒是一旁的柳飘飘笑言:“或许皇后娘娘是给公主殿下亲自挑选驸马的机会,才子会上来的都是闻名于世的青年才俊吧?”
梦阳这回不说话了,窝在被中的脸腾的变红,和脸上黑黑紫紫的伤痕相互呼应。
冬儿见此又接着说:“恭喜侯师傅,今天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太子殿下不日就将娶令妹为妃。”
柳飘飘一愣,嘴角浮笑,自己名义上的老爹还真是厉害,倒是把这桩婚促成了,见冬儿看着自己便笑着说:“冬儿,这日子公主还要在这里继续练习,你无事就先回,顺便遣人回了皇后娘娘,说才子会上公主定然会让众才子惊艳。”
“是。”冬儿微微点头,小声问柳飘飘:“侯师傅,小花子回来了么?”
柳飘飘点头:“刚才还在外面闲逛,有事?”
“没事没事,奴婢先告辞了。”冬儿听到花蝴蝶已经回来,心中大安,退出院去。
窝在被中的梦阳一把掀开被子,恼火的朝柳飘飘吼:“侯师傅这海口夸的太早了吧,看看本宫这张脸,还让人惊艳呢,不吓死人就不错了。”
柳飘飘轻笑:“公主放心,臣妾这就去想办法,才子会上定然让公主惊艳全场。”语一停,然后接着说:“若公主的颜面不成问题,还请公主最近多多用功练习琴艺,以免在才子会上出丑。”
梦阳撅嘴,无精打采的点头,最近顶着这张脸哪里都不能去,看来也只有练琴来打发时间了。
“公主先忙,臣妾出去给您找灵药敷面。”柳飘飘一福神。
事关颜面,梦阳急忙点头:“你快去吧。”
“小花子,还不进来伺候公主?”柳飘飘提高了声音,绝不让花蝴蝶有片刻偷懒的机会。
刚躲起来想要眯一觉的花蝴蝶听着穿墙魔音,不得已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
“好好伺候公主,若被我发现你有偷懒,自有你好看。”柳飘飘眼神不时的飘向花蝴蝶的臀部,吓得他双手护臀连连称是。
柳飘飘如女王般嘴角挂着邪恶的坏笑,大摇大摆走出院门。
太阳高空挂,炙热难耐,柳飘飘自是不会去寻什么敷脸之药,这等琐事自然要交给花蝴蝶来处理,而自己所需做的不过是寻个凉快之地睡个回笼觉。
湖边有微风,且临近便有树林,青青绿草成荫。
柳飘飘躺在草地之上,将双手枕在投下打个哈欠,昏昏睡去,哪管周围蝉鸣鸟叫。
一人缓缓经过,看着安然入睡的柳飘飘,她的发已被吹散,随风轻扬,伸出欲帮她理顺,却像猛的想起什么,一身叹息,急忙收回那已经伸出的手,匆匆离去。
轻风拂过,吹起那人黑色的衣角。
柳飘飘是被一阵琐碎的动静吵醒,皱眉寻声望去,月湖湖畔站着两人。
一男子身着白衣,就那样默默站在一旁,而身旁的女子则满脸泪痕,似急切的说着什么,良久,白衣男子一声叹息,轻轻揽女子入怀,两人紧紧相拥,成为月湖湖畔一道唯美的风景。
良久,两人才分开,女子快步离开,走了不出两步便深情回望,而男子不动如山,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对她微微摆手。
待那女子走远,柳飘飘才发出轻咳,成功引得那男子注意。
“你什么时候和她勾搭上的?”柳飘飘依旧没有起身,不咸不淡的打趣道。
靖闲脸色大变,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走近后轻声问:“你怎会在此?”
“这里又不是禁区,我为何来不得?”柳飘飘坐了起来,倚在树上好奇的打量他。
靖闲皱眉,张口想要辩解什么,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真想不到这便是你所说的本事?”柳飘飘起身,整理裙上的草屑。
靖闲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与不是与我何干?”柳飘飘回以灿烂一笑,“只要你不惹到本姑娘,那我自然也不会多嘴。”说完转身就走,火红的裙摆随风摇曳,万分妖艳。
靖闲想要叫住她,却不知又能说些什么,只能低头轻声自语:“原来在你眼中我只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