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了一拉脸道:“胡闹,皇后乃后宫之首,怎么说话如此不懂规矩?”
“母后见谅。”皇后急忙赔不是,深深低下头。
皇上亦赔笑道:“母后莫气,今日是您的寿辰,老寿星要是生气就不好了。再说阳儿辛苦给你准备了这份大礼,可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舞姬而破坏心情。”
太后哼了一声,待看到场中的弹奏的梦阳,心情又好了起来。
一曲毕,全场惊艳。
太后急忙招手将梦阳引到身边:“你个小东西,什么时候学会弹琴的?”
“这不是皇祖母要过寿辰么?阳儿自是要准备一些特别的东西来给您祝寿啦。”梦阳依偎在太后怀中,乖巧的和小猫一般。
太后刮了刮梦阳的小鼻子,笑着说:“弹的可真好,想要皇祖母赏你什么?”
梦阳眼珠一转,发觉不远处的柳飘飘在摇头,便开口道:“今日是皇祖母的寿宴,阳儿又怎么能讨赏呢。”
太后眼睛一亮,拉着梦阳的手道:“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想不到阳儿竟然懂事了。”
梦阳脸一红,偎在太后怀中跺脚撒娇。
皇上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笑着说:“看来给阳儿找的师傅算是找对了,瞧瞧才几日,便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侯师傅教的很好。”梦阳也甜甜的称赞,经过恶鬼一事,梦阳对柳飘飘已是佩服到骨子里。
此时柳飘飘和侯湘婷已经走到了皇上身边,柳飘飘闻言福身笑道:“公主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做了自己应做的本分罢了。”
皇上微笑:“阳儿顽劣,不知道气走多少个师傅,你是第一个让她诚心称赞的,不必谦虚。”
皇后双目冷冷的扫过柳飘飘,微微的点头,对她身后的侯湘婷招了招手:“谁家的姑娘这么标致,快过来给本宫瞧瞧。”
侯湘婷乖乖的走到皇后面前,微微福身,甜甜的说:“拜见皇后娘娘。”
一直和梦阳低声说话的太后闻言也抬起头来,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侯湘婷,见她依旧蒙着薄薄的面上,不悦道:“遮遮掩掩的难成气候。”
柳飘飘笑着对太后一福身:“太后老佛爷见谅,令妹侯湘婷年纪尚小,不太懂规矩,还望太后见谅。”然后一转身,对侯湘婷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面纱摘了。”
侯湘婷刚才就欲自辩,不想柳飘飘太过嘴快,打断自己不说还愣是给自己扣上一顶年幼不懂事的帽子,但事已至此便只能缓缓摘下薄薄的面纱,宴中的众人早就想一睹芳容,此时无不屏住呼吸翘首以盼。
轻纱滑落,露出一张娇艳中略带冷清的容颜,场中抽气声此起彼伏。
众人皆惊艳,但侯湘婷却双目忐忑的望向场中那个白衣翩翩的孱弱男子,四目对视,白衣男子端起酒杯对侯婷婷一举,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红晕上脸,侯湘婷急忙避开那令人不安的视线,不想此举更添几分娇憨的风情,愈发的吸引人。
皇后亲切的拉着侯湘婷的手道:“还真是个绝色,瞧这小脸长的。”说完眼睛却带着笑意瞄向皇上,见他不语便问太后:“宇儿年纪也不小了,母后你看这丫头怎么样?
一直在旁边打量的太后也微微点头:“却是个好模样的。”
侯湘婷闻了心中暗喜,低头扮娇羞。
皇后听了笑的越发欢快,拉着她问东问西。
柳飘飘见她的模样感觉分外好笑,视线扫过众人之时却不经意发觉皇上的双眉微微挑起。
场中歌舞再起,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一人端着酒杯缓缓向主席走来,一身简单的白衣却无法掩住他的绝世风华,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一直和皇后闲话的侯湘婷视线定定的黏在他身,随着他越行越近,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见白衣起身,一个身穿黑色华服的男子也端杯向主席走来,虽晚身略晚起但走的比他快几分。
“哎呦,说谁谁到,你看我家宇儿过来,湘婷见他怎么样?”皇后低声和侯湘婷道。
侯湘婷脸红的像是红苹果,声如蚊鸣:“太子,太子殿下自然是最好的。”
皇后掩面而笑,拍拍她的手:“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柳飘飘见侯湘婷如此模样,揶揄道:“妹妹,你怎么了脸如此红,可是身子不舒服?”
侯湘婷见了急忙道:“小女身子确实不太舒服,先告退一下,请皇后见谅。”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一笑意,微笑着点头。
侯湘婷急忙起身离席,在一黑一白两人之间走过,擦肩而过间视线交错,她低头仿佛受惊的兔子般快速逃走。
“宇儿,正说着你,你就来了。”皇后见了黑衣男子面露喜色。
修宇站在太后面前,举起酒杯:“孙儿修宇恭祝皇祖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太后亦是喜笑颜开的举起酒杯:“好,好,好。”
白衣男子站在修宇身后,仿佛一抹被忽视的影子,众人欢笑,他只是低头把玩手中的酒杯。
倒是修宇笑笑,侧开身来:“皇祖母,这太子爷也要给您祝寿呢。”
白衣男子闻言,抬头露出绝世容颜:“靖闲代表南朝祝太后娘娘福体安康,长命百岁。”语毕举起酒杯对太后示意,然后一饮而尽。
太后略显不悦,却还是端起酒杯微微抿上一口。
“太子这话说的可不对,皇祖母怎能长命百岁,应是千岁万岁才对。”修宇坐在太后身边,不怀好意的看这他。
皇上微挑眉毛,怒视了修宇一眼,转头笑着对靖闲道:“快坐下吧,最近过的怎么样?”
“一切都好,谢皇上关心。”靖闲答毕一脸恭谦的坐到皇上身边,皇后冷哼一声,插嘴道:“若是一切都好又为何跳到月湖之中自寻短见呢?”
皇上一惊,转向靖闲,“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那日闲在月湖边赏月,不经意掉了下去。”靖闲神色自然的道。
修宇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那么大的人怎么如此不小心?莫不是被人推下去的?”他说完眼睛向站在一旁的柳飘飘扫去,满眼戏谑。
不想柳飘飘与之对望,明目张胆的抛了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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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中,有些闷,近几日事多,更的很晚,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