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满脑子里都是玄衣韩玮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从杨小弟口中得知去边陲城得走三天,所以她用了几天把答应刘掌柜的货给他准备好。拿了银子就出发去边陲城,她必须要知道他们的情况,不然她心底的不安会搅得她不得安生。
他们雇了辆马车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朝着边陲城出发了,三天的路程对她来说感觉那么遥远,远到让她觉得怎么赶路都走不到。
“张叔,还有多远?”恋云问赶车的老头。
“哈哈,我说姑娘你都问几十遍了!快了,快了!”张老头哈哈笑着。
杨小弟三人都担心的看着她,那天从城里出来就没见她再笑过了,眉头也一直微微皱起,三人都不知道她在烦恼什么?想问可看到她满脸愁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三天说长也不长,终于在恋云问了无数次后到了边陲城。进城找了家客栈,安排好冉彤他们,就匆匆离开。
等她找到地方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没办法她也只来过一次,对于认路不在行的她来说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尤其现在天完全黑了。
“谁?”守在村子门口的人举着一根长长的削的尖锐的木矛厉声问道。
恋云看着离自己胸口不远的木矛,吓的立马停下了脚步,没想短短时间,这里俨然变成了缩小版的雷鸣寨。“玄衣的寨子就叫雷鸣寨!”
“我找木辛!”恋云颤抖着声说道,小心的避着那尖锐的矛头,生怕他一不注意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咦?”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大晚上的跑来找他们的木总管,“你什么人?找木总管什么事?”
恋云看着他,警觉性不错,“你去告诉她,就是说云姑娘来找!”
“云姑娘?”他疑惑了一会,顿时反应过来,提高音量迟疑的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云老板?”
恋云突然觉得他很啰嗦,“管她什么老板不老板,快点给我去叫!”她忍着怒气咬牙道。
那人愣愣,转身就跑,“等等,我跟你一起去。”真是的,这样一来一回得耽搁多少时间啊!
正准备就寝的木辛在听到人通报说云姑娘来了后,匆匆忙忙的胡乱套了衣服就跑了出来。看见正在喝茶的恋云,他送了口气,“云姑娘,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晚才来?”
恋云打量了他一番,看样子他是匆忙见就跑了出来,木辛被她看的不自在,脸上微红,“咳,匆忙见,让云姑娘见笑了!”
“没事!”她摆摆手,“我来是找你确认一件事!”说完看了看周围服侍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木辛看看她的神色,向那些人吩咐道。同时也让他疑惑,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吗?
“你最近有没有回去?”恋云直接问道。
“没有,但那边有经常来信。”木辛恭敬的答道。
恋云皱眉,“那他们被通缉你也知道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知道,情况不太乐观,牵扯到了蛮人那边,所以寨主目前正在尽力解决!”
“蛮人?”恋云低喃,如果牵扯到边境之外那就麻烦了,处理不当那可就是要发生战乱的,“怎么会呢?”
“这件事我不好说,得云姑娘自己去问寨主。”
她坐在那里良久都没有说话,她想不通一个小小的强盗窝怎么会和蛮人联系在了一起。除去他们强盗的身份其他人也都只是一些农夫,走上这条路也是迫不得已。那么关键就在玄衣和韩玮城身上了,按清莲说的他们的家族都应该只是江湖中人,如果非要以势力来算的话,那也就是能说是在江湖中算得上一大门派。
他们怎么会扯上这些官府的事情?被大越这边通缉,难道是叛国?她突然吓出一生冷汗。尤其是她想到了在黑五口中几次听到的‘那件事’,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可心里已经生出疑惑就怎么也压制不住。
“那他们现在在哪?”
“大当家去了夏金,二当家因为容貌所以留在了寨子里管理一切事物。”木辛抿了口茶回答道。
夏金,大越国的首都。这些也是她和杨小弟聊天中才知晓的,在雷鸣寨的时候不是跟玄衣赌气没那心情去了解,就是不断的被他以各种理由折磨压榨着。
恋云柔柔太阳穴,头痛,她为什要管他们的事她自己也说不清,脑袋里有着黑白两个小人在打架,打的不可分较。白色的那个小人说:不管怎么样当初都是他们帮了你,虽然行动恶劣,但出发点却是好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黑色小人反驳:为什么要管,他们对那么恶劣,强迫你这样那样到最后还害你差点没命。你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两个孩子想。
白色小人怒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得管他们,别的不说韩玮城对你不错吧,那更别说玄衣还是两个孩子的师傅呢,如果他们出事你良心能安吗?
恋云突然怒吼,“别吵了!”
木辛迷惑的看着她,这里除了他们两人没别人了,他自己也没说话啊!
对上木辛询问的目光,恋云尴尬的笑笑,“我明天去找韩大哥,还要麻烦木总管带路!”自从木辛被派来管理这里,她就给他按了这个称号。
“是!”木辛点头道,“那我叫人给云姑娘安排房间!”
“不用,我要去边陲城,孩子们还在那里呢!”恋云拒绝。只有他们三个在那里她不放心。
见她要走木辛急忙拦住她,“云姑娘,现在城门已经关了,你去了也进不了城,不如先在这里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接两位公子。”
“啊!”恋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城门入夜都是要关闭的。
就这样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住了下来,她知道木辛肯定知道些什么,他在雷鸣寨的地位也不低,能让他三缄其口的事情估计也是大事。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事都只有等天亮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