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门课程终于考完,这是所有人憧憬已久的情形,包括学生和老师,还有辛苦监场的游神们,以及各位尊敬的领导们,他们每个人为了考试几乎都是精疲力尽,但不死而后已。
朱校长累的比较厉害,简直是抬不起腰来,他认为自己最近确实是操劳过度,但另一个方面,他最近确实有些不知检点,比如昨天晚上明明已经来过一次,可他还是坚持要重来一遍,因为他看见小妾的脸上满是不屑的面容,所以他就又纵情挥霍一次,差点将自己的命倾泻在床上。
但今天他终于松了口气,因为终于要放假了,学生们的放假意味着整个凉爽的盛夏已经到来,校园里满是寂静,他可以随意拥有整个校园,想象一下,邀上三五个黑白道的好友,然后顶着月色,开怀畅饮着啤酒,大口嚼着各种肉食,这是多么惬意!
他几乎飘飘然了。
徐君瑞在最后关头还是叫住了苏香一下,因为就要分别一个暑假,一想起整个暑假将要看不到她的弯弯的眉和温柔的笑,徐君瑞几乎就难受的要死。
苏香正要回宿舍整理东西,半路上被徐君瑞拦住。她有些不满,因为虽然自己平时比较温柔,但现在确实急着要回家,任何人都应该有这种意识的,不要拦阻一个急切归家的女人。
但偏偏徐君瑞还是拦住她,而且用很久未见的亲密眼神来看她,她有些脸红了。
“徐君瑞,你有什么事,我赶时间呢,”苏香还是不温不火的说。
“苏香,你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能不能告诉我;我觉着整个夏天太枯燥,跟你聊聊天多好。”徐君瑞满脸祈求的神色,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扑哧一声,苏香笑了起来,她看见这个男生也有虚弱的一面,而且很容易会被征服掉,她极力忍住笑声,身子一晃,怀中抱着的书本都摔在地上。
她连忙去捡,但不幸是徐君瑞同时低下头去,于是两个人的头撞在一块,她疼的吸着气,感觉头上起了个包。
两个人都捂着头,苏香看着徐君瑞满脸惶恐的神色,不禁笑了起来,周围的几个学生看到这副情形,都哈哈笑着。
徐君瑞讪讪笑着,仍然用手捂着头,这时他感到不知所措,幸好苏香没有冷落他,而是用笑容来应对这种尴尬。
苏香伸出细细的手来,从背后的书包中掏出一支笔,说:“拿出你一张纸来,我给你写上。”
徐君瑞大喜,连忙拿出自己的课本来,就用数学书的封面对着苏香,示意让她写在上面。
“写在这上面,显得多不尊重,你呀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书本。”苏香皱了皱眉,又从书包内拿出一张短小的卡片来,然后有些吃力的写上自己的电话号码,又递给徐君瑞。
徐君瑞满脸喜色的接住,他兴奋的发狂起来,差点抱住苏香。
苏香连忙闪开,脸色微微发怒起来,说:“我是当你是我的哥哥,我告诉你,不许有别的意图,要不你小心以后永远见不着我。”
徐君瑞连忙点着头说:“是是是,好妹妹,我记住了。”
苏香这才走开,一边扭着头往回看,甩下一句话来:“快走吧,不许再跟着我,而且不要晚上打电话给我,也不要经常打给我,要不我会生气的。”
徐君瑞像个被点化的木头,春心荡漾,但仍木讷如猪。
“不要经常打电话给我,要不我会生气的。”他一直咀嚼着这几句话,揣测其中的含义,究竟里面有没有暧mei的元素存在呢?
苏香的背影终于消失掉,徐君瑞慢慢转过身来,他这时看见张修文大大咧咧走来,背后还跟着一个驯马。
驯马一把抓住徐君瑞的手,说“怎么老徐,你什么时候走,现在还是下午?”
张修文也站住了,一脸神色十分轻松,说:“我们准备出去搓一顿去,君瑞要不要一块去?”
徐君瑞感觉今天太过于炎热,头顶上的烈日像火球一般,早回去也无甚意义,不如留下聚一聚,下午凉爽时回家也挺好。
“好,在哪,我一定去!”徐君瑞很热切的答应着。
驯马差点跳了起来,张修文一把攥住他的手,防止他飘到空中。张修文说:“那好极了,咱们到张家店去,那儿有很凉的啤酒,而且条件也好,咱们好好喝点酒去,娘的这几天考试差点要了我的命。”
正说着,郭守誉和张单丰握着手走来,他们脸上的笑容一直居高不下,如果有人往他们脸上狠狠打上两耳光的话,他们甚至还能笑出来,因为这实在是个不会有愤怒存在的日子。
张修文说:“他们呢,都在哪呢?”
张单丰说:“都在宿舍里打牌呢,一会就好,咱们叫他们去。”
张修文骂了一声,道:“这帮子猪,就知道打牌,一会往死里灌他们。”说着嘿嘿笑着。
郭守誉说:“这不急,待会有他们好受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先到张家店占个地儿去,要不一会没法子吃饭,今天的人真他娘的多。”
张修文说:“没事,今儿一早我就给老板说了,让他给我留个桌,我不去,他敢让给别人吗!”
几个人先到宿舍里去。
王渡鲁立刻走来说:“哥,我不去了,今天兄弟我失恋了。”
张修文很惊讶的说:“失的哪门子恋,是那个马媛媛把你甩了吗,昨天你们不是还黏糊的像糖汁儿一般吗?”
王渡鲁沮丧的说:“今天早上我做了件比较丢人的事,然后这死妮子就把我甩了,还朝我脸上吐唾沫呢,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张修文的脸立刻发紫起来,抓过他的手来说:“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讲讲,我被你弄晕了。”
王渡鲁说:“今天早晨吃饭去,我说去吃混沌吧,可是死妮子偏偏要吃板面,大哥你知道我降不了那玩意,太辣了,可是她偏偏爱吃辣的。然后我们在小店里吃板面,然后一个愣头青就把死妮子欺负了,她骂那家伙,还让我打他去,我被愣头青唬住了,就没敢还手,结果死妮子就把我甩了。”
张修文满脸怒容说:“愣头青是谁,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住,怎么欺负的马媛媛,你给我详细说。”
王渡鲁很气愤,说:“怎么欺负的,还不是朝她挤眉弄眼,你瞧她那**,到哪儿不是净惹事,关键是那个混蛋实在是欺负人,他姓吴,叫啥名我可不清楚,不过他不住在这儿,好像是李镇上的人。”
张修文额头上的青筋爆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