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个劲的盯着他手中的旅行包猛看,陆风堂觉得很好奇。
“喂,你傻盯着我的包干嘛?”他忍不住问道。
“把你包里那个黑色塑料的框框拿出来我瞧瞧。”我吩咐道,目光还是继续锁定着那几圈魂印。
“哦,好的。”说着,他便乖乖俯下身去拉包的拉链。突然,他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讶的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带了那个相框啊?”
“很简单,我开了天眼,视线可以穿透一切。”我觉得这一切不稀奇,所欲平静的说道。却没料到,陆风堂却被我的回答惊的嘴巴半天合不拢,腾的一声将双手捂在身体最隐私的地方,脸涨的通红,瞠目结舌道:“神婆,你……你可不能……”
“放心吧,我有职业道德。”我苦笑道,“再说了,我对你身体,没兴趣。”
“哦,那我就放心了。”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着,但陆风堂还是很拘谨,我暗暗笑了笑,摇了摇头。
按照我的指示,陆风堂从包里掏出了那个东西,放到了我手上。原来,是一个黑色相框,里面镶着的是一张合影,三个穿着学士服的大男孩。
中间那个我一眼就认出来的了,是陆风堂。其他两个男孩面目都很清秀,三个人的笑容都很灿烂。陆风堂绝对想不到,这张看似普普通通的合影之中,竟然附带着灵魂的气息。
“喏,这两个人就是我那两个失踪许久的朋友,这是我们大学毕业那天一起拍的。”陆风堂把身体凑了过来,指着照片上的人,说道。
见我一脸凝重的盯着照片瞧个不停,他颇为好奇的接着问道:“神婆,你为什么老是盯着这张照片看?难道这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我将照片放了下来,转而将目光看向陆风堂,我的表情此刻应该是很矛盾才对。
见我将目光锁在他身上,起初他还有些紧张。但当我告诉了他,我已经关闭了我的天眼通时,陆风堂长舒了一口气。
我轻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陆风堂,如果你的那两个朋友出事了,你还会去东北找他们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要继续找了,他们可是我的铁哥们,尽管走的路不同。”像是感觉到我话中有话,他停了下来,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有些担忧的问道:“神婆,你这么这么问?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嘛……”我有些犹豫,因为我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推测,这也差不多了。过早告诉陆风堂,只会过早让他心情不好。
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陆风堂急了。双手握住我的肩,摇晃着,急切道:“神婆,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见他这样,我也不必再隐瞒什么了,“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你的那两个失踪的朋友早已不再人世了。因为我从刚才的相框里感应到了他们残存的灵魂气息,那是一种专属于亡灵才有的恐怖气息,并且魂印的颜色竟然是诡异的橘红色……”
“等等,”他打断了我的话,“请问,橘红色的魂印意味着什么?”
“橘红色的魂印,一方面意味着你朋友身上的劣气过重。另一方面,也暗示着他们的死,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罕见死法,应该是被残忍的掏心挖肺而死的。”说完这些,我咬着嘴唇将目光投向别处。
无助的放开我的肩膀,陆风堂面色阴郁的后退几步,转而拳头如雨点般狠狠的砸向地上的大理石地面。他双眼涨的通红,满头蓬松的卷发耷拉了下来,整个人就像非洲大草原上一只暴怒的雄狮。他的口中咬牙切齿道:“是谁杀了我的朋友,我一定不放过他!”
他这一异常的举动,引起周围路人的围观,很多人都朝我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更有好事者围在旁边不时的指指点点着。
好不容易才扶起地上的陆风堂,我半拉半扯着带他远离了人群。
“我的朋友虽然偷猎野生动物来谋取暴利,可是,再怎么样,他们杀人放火的勾当是不会去做的!他们最后一次跟我通电话,我还在劝他们收手。他们说了,再做几单大的买卖就改行做正当生意了,可是,没想到……”坐在车站广场的一隅,陆风堂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着。
拍着他的背,我递给他一瓶饮料,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也许这就是每个人的造化。电视里不也经常这么演的吗,坏人想要金盆洗手的时候,总是会出岔子。”
喝了一口饮料,陆风堂的心情平静了很多。他再次将那张相框放到了腿上,细细的抚mo着,道:“神婆,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嗯,只要我能。你说吧!”
“你既然通过他们的魂印能感应出他们已经不再人间,并且死法残忍。那么,你能不能再次动用你的能力,感应一下他们尸体的位置。”陆风堂看着我,眼神充满了哀求。
“好吧,我可以试试。”我从他手中拿过相框,“我先借助相框上这股灵魂的力量来追踪,如果不行,我们再去东北!好了,你把你两个朋友的名字告诉我,我要开始办正经事了,会有一段时间进入灵魂世界的冥想状态。你守在我身边,不要让人碰到我的身体。”
“没问题。诶,等等!”陆风堂突然打断了我即将要做的事。
“怎么了?招魂的时候不得轻易被打断,否则后果很严重。”我眉头轻蹙,有些不满道。
“不是,呃,我是想问,招魂难道不需要什么工具吗?因为我看电视里都有些什么……”他支支吾吾的比划了半天。
“你说的招魂所用的香烛,白米,红白线,以及招魂师所使用的桃木剑这些吗?”我淡淡道。
小鸡啄米般的狂点头,“难道你不需要吗?”他有些不置可否的问道。
“呵,”我浅浅一笑,道:“那是别人,对于我凌尔蝶,自有自己的方法。”说完这些,我便不再说话,而是将双手按在相框上其中一个男孩的印堂处,然后双目紧闭,口中开始念动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