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幽温柔如水,第五幽风华过人,二人容貌本相当,但在场各位皆是先入为主,且又第一次见第五幽,因此,夏清幽是不如第五幽美的,但需排除那些暗恋夏清幽的公子哥,怎么说情人眼里也要出西施呀。
第五幽解决了夏灼灼这个麻烦后,打算回纱帐继续接着主持诗会,可当看到帐中桌倒椅翻,玉质屏风被夏灼灼一鞭打得变成碎片,无奈挑挑眉,看来这诗会没法继续了,等把这儿弄干净了再说,微笑着转过身,看着在场诸位,说道:
“现下春景怡人,百花争妍、雀语莺鸣,实乃天地造化之精华也,坐在这里饮酒作诗,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这番好意?…不如先在这园子中游览一番,或得诗几首,再回至此赏阅如何?”
第五幽话音刚落,立马涌出赞成的呼声,都道“好呀!”“甚好甚好!”之类……这其中自然不包括四皇子祁天韶等人,皇家就是皇家,做任何事都不能丢了脸面,更不能丢了威严,像这样猴急得直叫好的人,会有什么脸面、威严可剩?不过还得除开夏灼灼这样的人,她本不是为了参加诗会而来,会不会作诗倒是还在其次,她这次可是来找茬的!当然,最后以失败告终!她一听到不作诗了,比任何人都先喊出赞声,连和第五幽之间的过节都忘了,看来夏灼灼还是小孩子心性呀。
其他的纨绔公子哥就不一样了!他们哪会作什么诗?打油诗或许还能憋出几首,可是在场才子也不少啊,像是户部尚书的公子翁日照,他的诗才在京中就是出了名的,几乎能媲美四皇子祁天韶,人也长得“算是”(?!)出色,若是当场作诗,那不是要先得了京城第一美人的青睐?这就不划算了,至少对我们这些英俊潇洒的美男子是不公平的呀!(?!)
第五幽看大家都赞同,放心一笑,准备回去歇歇再过来,可是才迈一步,下边那些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立刻带领跟班,捧着礼物粘了上来,
“第五小姐,赵某已仰慕小姐多时了,”将腰间插着的折扇抽出来,自以为风度翩翩的、“咻”的一声甩开,力气之大!风“度”之猛!------差点将第五幽头上挽着的松髻给一扇吹垮!
第五幽皱皱眉头,这是哪家的大力士?跑来这儿耍威风。抬眼一看,两颗豆眼镶着鼻子上面的两边,鼠须三撇,唇下各一瞥,唇上有条落单的,脸很白,就是肉太多,将两颗豆眼挤在一起,长得一般胖,可惜太矮,只能到第五幽肩膀高,穿了身粉红绸衣,赞美的话一句一句的从他厚唇小嘴中溜出来,臭臭的口气也一波一波的跟着跑出来。介于对方是来示好的,第五幽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看着面前的油头“小生”,闻着他口中挥发出来的“香气”,忍着想吐的冲动,微笑满满的答道:
“赵公子…….”
“第五小姐,你的声音比我平时玩的画眉的声音,还好听还好听;你比我的万胜将军蛐蛐王,还活泼还活泼;你比翠花楼里的四大美人,还漂亮还漂亮…….”
不等第五幽话说完,姓赵的“大力士”又噼里啪啦的急着吐“香气”,主要是姓赵的回头时,不小心用他那两颗豆眼瞟到身后不远处又有一大群平时的死敌涌了上来,这…这太不讲义气了!这群该死的兔崽子!…不行不行!先得将京城第一美人搞定了再说,唉?平时在香花楼里对貂蝉说的那些百试百灵的话,怎么现在不灵了?斜目狠狠刮旁边的书童一眼,你小子可是说了这些话绝对管用的!怎么回事?老子非得回去敲你一顿不可!
旁边的书童低下头,翻个白眼,心下骂道:赵有言你个笨猪!老子从没怕过你!凭你那脑瓜子,还想敲我?到时候还不是两三句话就把你哄得团团转?哼!有你这么蠢的猪么?那是教你在香花楼说的话!在翠花楼的时候你就知道反着来,还懂得把翠花楼换成香花楼,这次一样么?!这次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堂堂祁朝第一富的千金!那些对妓女说的话能对她说么?…….蠢猪!
第五幽也看到不远处带着书童捧着礼品快涌上来的人,心下一惊,对着赵有言呵呵佯笑一声,挥手再见,退后两步,转身,快速向四周扫描一圈--------寻找逃路!当看到左方的小姐堆时,嘴角拉起一丝坏坏的笑,呵呵,那群小姐可都不是吃素的,而且还有一个不吃素、只吃荤的黄文秀,呵,看他们敢跟来不!
第五幽快步走到方尺素身旁,带着诚意的笑,
“方小姐,不如我带你游游这园子吧?”
涌上来的人耳尖的听到这句话,其中几个冒着被那群小姐指指点点死的高度危险,猥琐的插话道:
“嘿嘿,第五小姐,我们几个也不知道这园子有什么好看的呢,不如第五小姐为我们带一带路?”
第五幽看着这几个猥琐的年轻公子,他们很瘦,身上皆是鲜色长绸袍,带着浓浓的脂粉味,应该是长期混迹青楼那一类,刚才还和赵有言笑着悄悄说了几句话,样子看起来颇熟,嗯……,赵有言和他们也是一起的,可是怎么没有闻到赵有言身上有脂粉味?难道是口臭掩盖了?!
第五幽招牌的微笑,非常高兴地开口答允:
“好呀!能为几位公子带路可是第五府的大幸!”
这几个人一听,都乐呵呵的,自豪无比,能轻易得京城第一美人答允带路的人有几个?哈!看来我们哥们儿几个魅力不减当年呀!回头得意的瞅赵有言一眼,并向赵有言挥挥手掌,比了比五个手指,好像在示意什么,可能刚才他们打了什么赌,赌资是五千两银子。
方尺素见第五幽这么痛快就答应那几个纨绔子弟,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一点都不明白刚刚还逃般向这边躲来的第五小姐,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右边还坐着的祁天韶也不敢相信,第五幽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啊,怎么会答应给那几个猥琐子弟带路?
祁天柯一点都没注意周遭情况,只盯着纱帐中家丁正在清扫的屏风碎片和坏掉的桌椅,心痛得不得了,那可是钱啊……..,玉质屏风八千两,红木桌椅两百两,八千二百两哟……,虽说现在不是他的,但将来总会是他的吧,钱呀………摸了摸他“娘子”,闭着眼不再看那金钱正流失的场面。
祁天郢可能是因为没人注意他,看着眼前令人发笑的男男女女,嘴角也轻轻弯了起来,不过,偶尔会不自觉瞟上方尺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