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肖遥道人给玉儿调养的不错,这身子骨看着可结实多了。
“母妃,玉儿现在骑术渐长,日后可以和母妃一起骑马游玩了,黛玉可记得当日太妃说过等自己会骑马了要带自己出去逛逛呢。”黛玉献宝似的和太妃说道。
“好,等你姐姐生下太子,咱们娘俩个好好出去逛逛。外边的世界精彩着呢。”太妃酝酿带黛玉出去这个念头可是由来已久了。
“母妃还是你自出去逛吧!”水溶赶紧把黛玉拉到自己身边来,告了几个月的假了。圣上已召了自己几次了,若再不还朝怕圣上真恼了。再说忠顺王爷和南安王爷就要进京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三两年之内,圣上是不会再放假给自己了。我得赶紧让黛儿给我生个孩子,有孩子缠着母妃,她就能打消带黛儿出去逛的念头了,可是奇怪的很自己已经很努力了,黛玉的肚子怎么就不见动静呢。水溶悄悄问过师傅,却说黛儿的身子可以怀胎受孕,这会没有只怕是缘分没到。水溶心里可比太妃要急。
“你这浑小子,这玉儿可是咱们水家的媳妇,让她陪你娘两年,你都舍不得吗?”北静太妃见儿子和自己争媳妇心里不满起来。
“母妃,您就不想让黛儿早些给您生个孙子抱抱。”水溶诱惑着太妃。
“这个不急,玉儿年纪还小呢。太早生养对身子没有好处,怎么也得过了十八岁才好。”太妃心里也打着谱呢!离十八岁还有几年呢,这几年就让玉儿陪着自己好好玩玩。
“啊?”水溶一听头都大了,十八岁?莫不是母妃想把黛儿拐走,四年后再给我带回来不成。那可不行,绝不能让她得逞。水溶心里戒备起母亲来。
“行了,溶儿你就别和母妃逗嘴了,玉儿是你王妃,母妃还能真把她拐走了不成,看把你吓得。”水筱见弟弟脸色都变了,忙打趣道。
“玉儿,贾府太君新丧,你要节哀才是。”太妃和儿子逗完嘴,又安慰着黛玉。好在玉儿看起来脸色不错,看来受的影响不大。
“母妃放心,黛儿再不会伤心的。”水溶忙把昨日二人去贾府之事说了。
“真是老奸臣滑,难为她怎么想得到的,可怜她临死还惦记着贾府那些不成器的子弟,可怜啊!”太妃忽然可怜起贾母来了,要强了一辈子却生出那样不堪的后世儿孙。
“王爷,圣上传你到书议事呢。”上官昊天的贴身小太监来栖凤宫传话。
水溶早就想到这次入宫,圣上断不会再放自己离宫了,唉声叹气地随着小顺子去了。
“玉儿,在庄子过得可还舒心吗?”太妃见儿子走了,便把黛玉搂在怀里摩挲着她的秀发问道。
“母妃,师傅给我的医书我都背会了,师傅说我现在的医术不会比宫里的太医差呢。”黛玉孩子似地窝在太妃怀里。
“哦?玉儿妹妹来给姐姐把把脉,看看肚子里是男是女?”肖遥师傅走的时候胎儿还小,只说像是男脉可水筱心里还是不安心。虽说圣上说男女他都喜欢,可水筱打心眼里还是希望肚子里是太子,圣上梦里都摸着自己的肚子叫太子呢。所以越临近生产,水筱的担忧就更大起来。
“对,玉儿给你姐姐瞧瞧,名师出高徒,日后你定比那老道强。”太妃心里也不安生,若女儿生下太子,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让皇上再纳妃伤自己女儿的心了。
黛玉忙拉了水筱的胳膊扣上二指,细细诊来。少顷,黛玉笑了。
“母妃、姐姐大可以放心,必是太子无疑,小家伙强壮着呢!”黛玉把水筱袖口掩好说道。
“玉儿是圣上亲口加封的福星再不会错的。”太妃满脸笑容,这回可以放心了。
水筱也摸着滚圆的肚子放下心来。
“玉儿,那老道还教你什么了?”以黛玉的聪明那老道的几本书,早就不够玉儿学的了。
“母妃,师傅还教我了五罗轻烟掌让我防身,还教了金莲微步让我护体。只是师傅说玉儿不是学武的材料。”黛玉有点遗憾地说。
“别听那老道胡扯,日后母妃教你。走,到院子里练给母妃瞧瞧,母妃指点指点你。”太妃今天兴致极高。
水筱忙命人把院子里的花盆收拾了。众人一起来到栖凤宫的院子里。
黛玉便把师傅教的在太妃面前走了一遍。
“母妃见笑了。”黛玉轻轻擦着额头的汗。
“不愧是我儿媳妇,我看假以时日,你的功夫了的。玉儿喜欢什么兵器,母妃教给你。”太妃不说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也有几件拿手的。
“母妃,您就别胡闹了,看溶儿回来又要别扭了。”水筱开言劝道,玉儿名名是个窈窕淑女,母妃怎么非要把人家训练成一方侠女呢。连自己都看出来玉儿不是习武的料了,方才那两样若练好了,能防个身也就可以了。
“你这丫头也扫你的娘兴,好容易玉儿来了,陪我活动活动筋骨你又拦着。”太妃这些日子在宫里可是憋闷坏了。
“母妃不嫌玉儿愚笨,玉儿陪着母妃练。”黛玉忙偷偷和水筱眨眨眼睛。
水筱无奈地摇摇头。
“好,玉儿你看着。”太妃系上裙摆,抽出腰间银鞭就在院子里舞了起来。看得院里众宫女太监直拍手叫好。
“母妃这鞭子甩得可比雪雁强多了。”黛玉也看得手舞足蹈,心里想道。
半晌太妃才擦了汗收起鞭子道:“久不活动,身子可都僵了。”
中午,黛玉陪着太妃和皇后在宫里用了膳。下晌太妃派人去玉书房瞧了几次,都说王爷正和圣上议事。
原来,北方军报已承到御书房。忠顺王爷将芷阳郡主送到北疆,正值北疆内乱,忠顺王爷帮着北疆皇长子平息了叛乱,皇长子耶律楚材继位。芷阳郡主已嫁与耶律楚材为后。这倒是上官昊天和水溶没想到的事情。耶律楚材继位后已写来降书顺表让忠顺王爷带回,保证两国不动刀兵修永世之好。
“圣上,那北疆储君皇三子耶律云峰可有消息吗?”水溶心里不安起来,没想到忠顺王爷到底又和北疆王勾结到一处了。
“据说逃了,现在还不知去向。”上官昊天也是俊眉扭成了疙瘩,当初还是自己低估了忠顺王爷的能力了。表面上看着是太平了,可不知道底下藏着什么阴谋呢。
“圣上,不用担心。臣派人打听着北疆皇三子便是。好在忠顺王爷在朝中势力,咱们还可以控制。一时半会谅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水溶见事已至此,只好与圣上分忧。
“北王爷莫若再给你休一段假如何?”上官昊天高深莫测地瞅着水溶道。
“圣上有话但说无妨。”水溶可不相信上官昊天有那么好的心,说不定又有什么任务交给自己才是真的。
“朝廷暂时太平了,朕想让你代朕四处走走,体察民情积蓄力量,与北疆早晚还有一战。朕想命你暗地筹备战时粮草、兵器,这样咱们的势力也就不必全亮在明处了。不知王爷意下如何?”上官昊天深谋远虑地说。
“圣上所言极是,臣领命便是。”水溶忙跪地领旨。
君臣二人又密密会晤了一个下午,水溶建议提拔孙绍祖驻守北疆防务。
黄昏时分,水溶才去栖凤宫接黛玉。水溶和太妃说了圣上的意思,太妃点头称赞。圣上越来越懂得运用帝王权术了。
七日后,贾母风光大丧。正如水溶所料,当日京中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路上设了祭祀灵棚。当然贾赦又亲来请水溶和黛玉跟灵出城,被二人断然拒绝。
贾母下丧后,因宝玉、晴雯早有离开贾府之意,便和贾政商量着欲带周姨娘离开京城自去生活。
“老爷,老太太临终有言让儿子和媳妇出门自过,宝玉无心于仁途经济,请老爷答应我夫妻二人带着娘亲离开贾府自去过活。”这日晚饭后宝玉来到贾政书房辞行。
“宝玉,你的心思爹爹明白。你且再等一日吧。”贾政慈爱地看着宝玉。宝玉不知何意便答应着回园子让晴雯收拾东西去了。
晴雯正在潇湘馆陪着周姨娘说话:“娘,您就跟我们走吧。”
“晴雯,娘知道你们孝心,可我走了老爷怎么办呢?”贾政自妙玉嫁了日日宿在周姨娘房里,二人年少夫妻时便彼此有情有意,如今老了倒是好伴侣。周姨娘怎么也放不下贾政就自去了。
晴雯听罢,倒不知怎么劝才好了,难道真能把婆婆带走,不管公公死活吗?这里晴雯难得不知如何是好。
书房里贾政因贾赦处处防贼一样盯着自己早就寒了心。因此宝玉一走便掌上灯,在灯下写好辞呈,决定与宝玉一起离开贾府。第二日,贾政便以守孝为名上书辞官,上官昊天当即表彰了贾政孝行,并允其辞官。
消息传回贾府,周姨娘听说老爷辞官与宝玉一起离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家人一起离开贾府便没有牵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