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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男孩(周晓周):我看这黄老邪是跟我对着干,实在是惹我生气,不就是把门关得狠了点吗。

吴健华个兔崽子竟然真能侃,黄老邪给他个糖衣炮弹自己竟喜得屁颠屁颠的,****,吃了蜜液不会这样得意忘形自己姓甚名谁。黄老邪这老头,也真是有点小招。可恨的吴健华就是经不起攻击,回来还有脸跟我提写一千五的检讨书的事,这不是明摆着照你脸上就是一巴掌再给你个糖豆。黄老邪请学生吃饭还是头一遭,老师、校长,他都不看在眼里,这也是一奇闻。野地里拾个喇叭,该吴健华个狼羔子吹。听吴建华和乔木枫说,黄老邪在我走后满处找我,这老头让我去他办公室,我不逃这不是小蝌蚪撵扁嘴找死吗。我也不想这么年轻就让老头熏得老气横秋的,黄老邪不是高吗?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着,只要我逃出学校。出学校对我来说不就是小菜一碟吗?虽然看门的门卫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严,但对我却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我还不是大模大样地走出校门。

我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看着流动的人群。忙碌着穿梭的身影总是在我眼前晃动,南来北往的车辆不停地流动,刺耳的喇叭声,声声不断,吆喝声总是那样充满厚实的力量,汽车甜腻的使我向呕吐。我又来到这个熟悉亲切的车站。一声长鸣,把我拽进无边无际幻想的原野,那里有一望无垠的原野、有各种小花成条成片点缀着绿色的大草原,如锦缎上绣的花朵一样娇艳。

小鸟从那绿油油的深草丛中直穿云霄,我用眼紧追着飞翔着不知名的小鸟直到他们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小鸟消失时会有别的小鸟啼唱不停,我用耳朵捕捉小鸟欢快的鸣唱,那声音是那样清脆悦耳动听,我深深地陶醉在这欢快的草原上。草原上铺着一张广袤的地毯,地毯上有流动的小溪,小溪轻缓地涓涓细流,只有两个大眼睛的小鱼泱泱在里面自由自在地嬉戏追逐成群结伴而行。树静静地站立在温暖太阳下,仰着头看着太阳似在诉说自己多太阳的倾慕之情。我贴近那棵高大的柳树,柳条拂着我的头发和脸感到柳树这样秀美的青丝的柔软,我躲避着怕惊扰,我只想听听柳树诉说情话。一只美丽的蝴蝶,扇动着五颜六色的翅膀在我面前旋飞;我伸手去抓它,它总是及时地躲闪开来,我放下手,它又在我面前诱惑我;我看着成群的蜜蜂在忙碌,不知羞地吻着花朵的脸庞,许多蝴蝶翩跹起舞,时不时地在花朵的脸庞上偷吻一下便逃离。我看着那只特别漂亮又特别大的蝴蝶又飞到我的面前,旋转着不走,我喜欢这罕见的蝴蝶。我的脚步跟着蝴蝶飞行的速度逐渐加快,当我感到有人如钢爪般的巨人抓住我的肩膀,我才发现自己顺着铁道旁边用碎石铺成的小径飞奔。我很恨那位铁路工人大叔,恨他当人把我从那梦幻般的美妙环境中拉回到显示,我喜欢生活在梦里,梦里没有那烦琐的杂事缠身。

我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全是衣服都被汗水渗透,在奔跑的过程中我没有一点劳累的感觉。看着汗流浃背的铁路工人,我感到一丝的惭愧,铁路工人善意的关心使我的愤怒火焰顷刻间熄灭。从铁路工人的交谈中可以知道大叔粗犷的外表下面有一颗朴素真诚的心,大叔的言谈粗俗但是却有质感犹如璞玉般。从真诚的言谈中得知铁路工人叫石钢,石钢让我见到他时喊他大哥,他有一儿一女,儿子已上初中,女儿上小学,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他如沐春风般工作着。这样豪爽的人,不在乎年龄的差距与我称兄道弟、倾心交谈。在那短暂的交谈中,我们俩个人已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那刻我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愉快的倾心交谈随着太阳的转动很快就结束,我只好想着有什么好的谎言来欺瞒妈妈。

回到家,妈妈早已准备好饭菜。我却撒谎说来不及吃饭,妈妈塞给我10元钱让我在外面吃,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刻我有一种负罪感,我想对妈妈说我确确实实不想再呆在那犹如魔域的学校,我又不忍心。

我很快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进了班,我慢步轻脚来到我的座位旁,吴健华和乔木枫正在天南地北侃的热火朝天,我只是闷不做声占到他们面前,也许是太投入,等到发现有人站在他们面前时吓得面如死灰。看到是我都充满抱怨,我那时内心非常高兴得没有把他们吓死。看着兄弟与前面两位美女聊得兴头上,我也不好意思插嘴,后来竟在课堂上说笑,班主任郭老师下课让我们去了政教处,真******冤,屋漏偏遭连阴雨,黄老邪却在政教处开会,黄老邪让我放学到办公室找他,我傻啊,我放学不撒脚跑我就会被玩死的。我想着,校长不想让我们的鸡毛蒜皮耽搁他们的开会时间,然给我们先回教室。

到教室,兄弟们又欢了。能喷的喷,能侃的侃,教室里一片混乱没有人维持教室的纪律。我还没等到吴健华请客吃饭就让黄老邪给请到办公室,我看自己三十六计走为上的最后一计就得破产,无计可施只能跟黄老邪到办公室,谁知黄老邪心如蛇蝎般地让我晒太阳,被迫站在太阳下,享受夏日阳光般的温暖。黄老邪这老头真会享受,椅子一搬,书一拿,坐在柳树下看书,是何等清闲舒适。

忽然,听到有谁叫我,我急忙抬头看是谁,却是她。我当时无法在那样尴尬的场面回答,我吞吞吐吐不知说了些什么,那时大脑高速运转却是一片空白。她用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我窘迫的那一刻几乎真想找下缝钻进去,可惜没看到什么缝隙。她好奇地问我为什么大热天的站在骄阳下,我急中生智告诉她说我是晒暖,当时说出时我有感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她没有更深入的问,我却告诉她夏日晒暖好处,在那一刻真的好佩服自己,佩服自己具有天才般的演说口才,让她信以为真。

也许是她看到我太热,递给我一张面纸,又是那熟悉的气息,那一刻使我感到这种气味好像就为的心爱的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我多想保留下来,在她的面前我又不敢显露出星点。课间时间很快便过去,她临回班的时候许诺给我买雪糕,听到这,我心里就甭提多高兴了。

漫长的等待,我才发现那飞速流逝的时间此刻竟是如此的缓慢,40分钟如一个世纪般漫长,我不知道是无法抵挡炎热的酷日,还是绵长的思念致使我有这样的错觉。

我看着她离去,黄老邪发现我往教学楼里看,他嘲笑我,我却在心里笑这个无知的老头。黄老邪威胁我让我屈从他,真是墙上挂帘子,没门的事。

黄老邪又去欣赏他的书去了,我却等待着铃声的到来。铃响了,她还是没来。我沉浸在悲愤之中,想什么计谋整一整老头,好让他下次见到我遛着毛走。我看到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老脸,我就想上去揍两巴掌,真是恨“曹操”,“曹操到”,我害怕得要死。他拍我肩膀,我那刻要崩溃我的最后一道防线向黄老邪求饶,转身却发现是她手拿着雪糕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窘了,好在她没有发现我当时胆小如鼠的一面,我真是感谢黄老邪的老祖宗姓“郝”,“好”与“郝”同音,黄老邪的老祖宗真是英明。

她让我吃雪糕时说我拍马屁,我辩解结果却是徒劳。她问我大白天想谁,我口无遮拦张口就说像她,真恨自己经不起感性的打击,没理性地说出那样没头没脑的话。她没有生气,也没抱怨,只是羞红了脸低下了头,我心情激动,整颗心狂跳不止都跳到嗓子眼上了。

黄老邪看到有人正与我说话时,便喊着她向我们走来。我见她要向黄老邪走去,慌忙抓住她的胳膊,在心里想,真是出生牛犊不畏虎,黄老邪是学校里的难缠人物,校长见他也点头哈腰,何况你一个小女子。当那双美丽动人的黑珍珠折透出严肃的目光,我只好松手并发现自己的失态。我也不想让帮助我的人受到不应受的伤害,撒谎瞬间便在大脑中完成,我说她是我表妹,她也跟着应和,那一刻我真是佩服她的应变能力和良好的心理,在那种情况下她脸不红心不跳地应对着黄老邪的问话。

她问黄老邪为什么让我晒太阳,黄老邪却让我站在太阳下,她的体温好像提醒了黄老邪。黄老邪不露声色地让我说,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黄老邪让我晒太阳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我再晒都要晕了,黄老邪没有一点慈心,我在心里不停滴骂黄老邪,撒谎却害得自己再去受苦受晒。

从他们的言谈中,我知道女孩的名字叫萧琳,现在在二(7)班。不用说,她的成绩一定很棒。后来黄老邪让萧琳回去,找我训话。我狮子啊不堪忍受体罚,文件上不是早就三令五申不要再体罚学生吗?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知黄老邪个老头是怎么应付的。我不是逆来顺受,让黄老邪指使过去的人。我那一刻心中的愤怒就爆发出来,黄老邪真是老奸巨猾的家伙,他用请家长来威胁我,我只好暂时认输以作缓兵之计,不知道星期六和星期天怎么过。

女孩(萧琳):真是稀罕,大热天的晒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是我少见多怪,将来见多自然就不怪了。走出大都市未必不是好事,这就大大地增加喔的阅历与扩大我的视野。爸爸与妈妈还是不放心,电话频频不断,从政教处出来有人找我接电话,电话是谁打来的用大拇指就能想出来。妈妈与爸爸总是不停地问这问那,从他们的声音中就可以知道他们非常担心我的生活,一天时间打过来十来次电话。我在这里却十分高兴,这里的生活刚开始就显示出这个小城中的神秘。

他还是那张棱角分明眼含忧郁的表情,酷热难耐的天气他站在毒花花的太阳下晒暖,真是不知道他傻还是呆,问他的老师他老师也是这样。真是怪事一桩,心还是不信,眼前的事实不容置疑大热天晒暖真有其事。看着周晓周的汗珠,我总是在心里有一些不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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