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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赴约

月亮碧玉盘似的挂在天空,夜色中隐隐有薄雾流动,宛如烟波浩渺,给大地披上一层神秘的银纱。

月光下的四方广场沸腾了,到处都是鼓声舞影。狮舞,草龙,社火等各色游乐陆续登场,红亮的篝火映照出一张张快乐的脸庞。健壮热烈的摆夷儿女正在挥洒生命和热情,尽情享受着一年中最美好的时光。

木兰望望天色,心里仍是沉甸甸的紧张,暗想着木腾这会该出发了吧。北边的鼓楼已经敲过了三声,戌时就要到了,她早就打定主意不去赴约。段兆言到底是何图谋不得而知,许是觊觎她的美色,贸然前去只会自投罗网。如今的情形容不得她只身冒险,尤其是今晚。

广场正中的狮舞刚刚开场,绣兰几步冲到前面,木兰牵着小豆子随后跟着。随着咚咚的鼓响,一只威武雄壮的大狮子窜到场中,狮头圆大,眼睛灵动,大嘴不时张合,舞出一个漂亮的腾空蹿跳,既惊险又勇猛,引来一片连天价的叫好声。鼓声咚咚急响,后面又滚出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先抖了抖身上的锦毛,随即做出舔毛、搔痒、打滚、洗耳、打瞌睡等动作,围观的人的无不啧啧称赞。

“哎呀呀,真是活灵活现啊!”绣兰看得又跳又叫,狮子舞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小豆子毕竟也是孩子,头回见识狮舞,一双眼睛睁得大大地东看西看,最后不得其解:“神仙姐姐,这真是人扮的吗?怎么找不见舞狮人呢?”木兰笑呵呵地摸了摸他的头,“大狮双人舞,小狮一人舞,他们都穿着和狮身同色的绿狮裤和金爪蹄靴,所以你自然看不见喽。”

“呀,我看见了!”小豆子欢呼起来。看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木兰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她想念柱儿了。小时候在扬州,每到大年就会有好多舞狮队,那时柱儿才一点点大,常常追着舞狮队跑,口齿不清地念着:“姐姐抱,看大狮子!”冬天的扬州很冷,她用自己的体温捂着怀里的柱儿,一边指点他仔细看:“那个,就是舞狮人的脚嘛,灯笼裤上缝了好多锦毛,所以柱儿才找不到呢……”

“木兰你怎么了?”绣云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看过来。木兰恼火地揉揉眼睛,“没事,方才被烟灰呛到了,大小姐也离火堆远些。”绣云惊觉身畔就是火把,忙不迭地退后几步,笑道:“绣兰这丫头追着狮子东跑西跑,弄得我也一身汗。”小豆子赶紧跑过来摇扇,小家伙身量不足,扇起来十分吃力,木兰便接了过来轻摇着。

段兆言的折扇十分讲究,象牙骨架,漆金扇面,一丛带露山茶提着半阙诗词。木兰随意一瞅,顿时屏住了呼吸:扇面左下角的落款,是一个古雅奇拙的篆字印章,那是她和琬玉都共同熟识的白文“钰”字!刹那间,木兰明白了,段兆言算准了她不会去,故意用这折扇来暗示她赴约。

一股冷气从后脊升起,周围的喧哗静止了,木兰机械地摇着扇,心绪乱成了一团。

待到绣云的汗下去了,木兰附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绣云一听就急了,“莫不是吃坏了肚子?这地方人多嘈杂,可要到哪里如厕去?咱们赶紧回钟楼吧。”

“不急,我只是肚子有些微痛罢了。”木兰抱歉地笑笑,又道,“小豆子知道地方,引着我去了就回来,两位小姐安心看狮子吧,接着还有赛马和摔跤呢。”

“那你当心点,快去快回。”绣云示意她快走,木兰转身带着小豆子去了。她反复思量过,段兆言一直没离过桌,证明这是一出精心准备的戏目,而她是唯一的观众。巧妙安排座次;提议击鼓传花;小豆子做了跟班--一切都按世子的意愿进行,偏又让人觉察不出来,好一份深沉的心机。那副普通的容貌令所有的人都看走了眼!

鼓楼上传出了戌时的定鼓,广场正中铺起了三条长长的赛道,人群涌向中心,欢呼赛马骑手的进场。木兰睃了睃前面引路的小豆子,这小人精儿,击鼓传花时机拿捏得精确,方才扇面也展开得及时,怪不得段兆言要挑他做长随,谁又会提防一个七岁的孩子呢?她不用问也知道小豆子会把她带到哪里。

北边的鼓楼安静多了,人流都涌向了赛马,青灰的城砖在火把下闪着幽光。两人沿着城楼转到后面的劵门,这里灯火稀少,只有几对青年男女偎依在墙根下喁喁私语,身后便是蛛网交错的岔道街巷。小豆子机警地看看四周,三长两短叩响门环,“吱溜”一声,高大坚固的劵门开了道缝,露出里面幽深的黑暗。

“姐姐请进吧!”小豆子把门缝推开了些,木兰看了看他,闪身迈了进去。又是“吱溜”一声,门在身后合上了,昏暗的的后厅空阙无人,只从高大的天窗投下清冷的月光,斑驳的青石阶向上盘旋。这里背阴少人,墙缝里隐隐冒出几点苍青的苔癣,和外面的欢腾对比恍如两个世界。木兰略一犹豫,沿着石阶慢慢往上走去,段兆言故意营造出阴暗的氛围,无非是想增加她的紧张罢了。

“哈哈哈,兰郡主果然有胆识!”段兆言大笑着从楼上转出来,声音在空气中引起微小的振颤,在木兰脑中却是一声巨响。

世子外貌一点没变,身体微微有些佝偻,腋下多了一副架拐,虚胖的脸上挂着笑意,就连声音都是一惯的谦和:“见谅了,段某不便下楼迎接,郡主请楼上就座吧。”多少年来,他就是凭着这份伪装的普通才能苟且偷生吧?不得不说,段兆言成功地隐瞒了所有人,包括精明如虎的段沐风。

少女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蹒跚的脚步,楼上是一间小小的厢房,正中设了一桌两凳,石案上摆了副陶制炭炉和茶具,墙角燃着一鼎熏香。金缕梅,白芷,藁本,冰片……木兰暗暗分辩着每一丝细微的香气,确定了这只是一副驱蚊宁神的寻常熏香。

“郡主喜欢清茶还是香茗?”“清茶。”简短的对答后,段兆言用木勺挑出一撮茶叶放入茶瓶,茶汤很快沸腾起来,发出“嗤嗤”的声音,水气袅袅升起,在两人中间纠扯出一匹丝帘般幽幽摇曳。平静的画面下,是双方心理素质的较量和对峙。

及至茶汤变为褐色,段兆言手势娴熟地斟茶,一道高高的水线注入杯中,茶香溢满了房间。“”郡主请。”段兆言伸手作势,缓缓将茶杯递过去。木兰双手接盏举至额前致意,先是闭目闻香,浅啜细品后放了杯盏平静一笑:“王爷好手艺!”

“你不怕我下毒?”段兆言紧盯着她。

“我活着对你更有用。”木兰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王爷想要什么?”

“你不问我都知道些什么?”段兆言不紧不慢把面前的空杯斟满。

“王爷自然会说,否则不会主动引我赴约。”木兰面不改色,端了杯盏在手中细细把玩。

“我知道你和曾琬玉的身份来历,也知道你在曾家找什么!”段兆言挂着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你无需问我如何得知,我自有可靠的消息来源。“

窗外隐隐传来欢腾声,让人生出疑幻疑真的感觉。木兰脑子里急速地转着圈,对方洞悉一切的态度,让她猜不透是哪个环节泄了密?

“你一定在想哪里出了差错?”段兆言趋前大笑:“幸好,我不是敌人。”

“给我足够的理由相信你。”木兰眉睫稍动,眼波里闪动着点点疑窦。“好!”段兆言从身上取出一物,轻轻放在几案上推过去:”这个,足以说明我的诚意。“

摇曳的烛光照射着桌上的物事,木兰不可置信地慢慢伸出手去,冰凉的触感十分熟悉,细腻的肌理流动着玉石特有的清辉,这枚玉瓣来得太突然也太容易了。

少女终于失去了平静:“你怎么会有……?”段兆言摆手制止了她:“不要问我从何而得,我会无条件的帮助你:对付段沐风,集齐玉菩提,拿到地图去苍山开启宝藏,最终收复南诏失地!”

每一句话,都像重鼓一样敲击着木兰,让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段兆言几乎掌握了她全部的愿望,少女出于本能般地冲口质问:“既然知道宝藏的秘密,为什么不想得到它?”顿了一下,木兰又嘲讽地笑了:“那应该是镇理王生前最大的愿望吧?”

“即使我得了的宝藏,也换不回他们的生命。不是吗?”段兆言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平静,“我的父王不是死于疾病,兄长也不是死于战争,他们都死于段沐风的权谋,并且,段家还夺走了属于我的权力。”段兆言抬起眼睛直视木兰:“你问我要什么?我想要复仇,我想要亲人安息!”

“哪怕以大理亡国为代价?”木兰尖刻地盯着他:“我身负着国恨,你却仅怀着家仇。谁都难以相信,一个大理王嗣会背叛自己的家族?”

“没有权力的人就没有家族!我原以为,郡主也懂这个道理”段兆言提高了音量:“这些年,我活得像一条卑微的狗,却没有一支王族敢为我出头。为什么?因为他们惧怕段沐风的力量。”他越说越激动,蹒跚着起身拄拐走了两步,指着左腿道:“这条腿本来可以治愈,是我亲手扔掉了药丸,如果我不选择弱者的姿态,根本活不到今天。……郡主,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强求你相信这些话。”

木兰沉默了,手里的玉瓣冰凉而真实,带来沉甸甸的触感。段兆言半边侧脸隐在阴影里,佝偻的身躯压在拐架上,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却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足以暗中掌握她的一切。不管对方最终怀着怎样的意图,目前确实展示了诚意。她该借用这股巨大的能量吗?即使它来源于邪恶。

“一个架空的王爷,一个亡国的郡主,就算联手了又如何?”少女轻声自问。

“你太低估了仇恨的力量。”段兆言从喉节深处迸发出快意的声音:“如今,该是他们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血债血偿,木兰回味着这四个字,脑里顿时电光火石般清明,一瞬间找到了诸多答案:“所以,你就召来了南疆的巫祝和长老,所以大理就发生了各种怪事和命案?”少女霍然起身发问:“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人当年都参与了段沐风的权谋。你既然有此手段,为何不干脆对段家施蛊下毒?”

“呵呵,我倒小瞧郡主了。”面对质问段兆言不怒反笑,一字一句道:“真正的复仇不是生命的完结,而是拿走对方拥有的一切。”他转头望着木兰:“仇人的敌人,就是我的盟友。”

“盟友?”少女冷然一笑:“豢养一条双头怪蛇来夜袭我,这就是你对盟友的做法?”

“当时我并不知道郡主的身份。这个,我可以解释。”段兆言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坐下,慢慢为自己斟了杯茶,一开口却是句反问:“请问郡主,今天桌上段奕为何对季子发火?”木兰万不料他会在这当口提起此事,当即冷了脸色反讽道:“莫非这就是王爷的解释?”

“郡主不用瞒我,我早就知道段奕对你动了情。”段兆言一副笃定的神态,”我杀你,只是因为你是段奕的女人。“

简单的理由,一下就让木兰哑口无言。她不知道段兆言是如何得知的,但段奕动情确然是事实。有一瞬间,木兰觉得面前这个人太可怕了,她几乎是无力地分辨:“我和段奕并无苟且……”还没说完又被段兆言摆手制止了,“郡主不需要解释什么,我明白。”

唉,分明是听他解释,怎么反倒自己如此被动呢?木兰心里好不郁闷。段兆言脸上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好象在说:“我懂了,这是美色诱敌的计策。”细想,也怪不得对方会这样想,一个亡国郡主有何理由爱上仇敌之子呢?木兰一时无话可说,低头饮茶静默了一会,复又抬头追问:“为何后来又不杀我了呢?”

“我看走眼了,杀了你并不能让段奕痛苦。”段兆言流露出一丝嘲讽:“没想到,他也是个猎艳寻欢的性情,并非专情之人。”

“何出此言?”木兰惊愕了。她问话的本意,是想探知郡主的身份在何时泄露,这个回答却大出意料。段兆言犹豫了片刻,却道:“抱歉,个中缘由崭且难言。”木兰“嗤”地冷笑,反问道:“是不能说?还是没有?”灯光下,少女的眼波幽黑如潭,里面闪动着两簇小小的火苗。段兆言盯看了一会,点头道:“好,我告诉你。”俯身过来耳语了几句。

木兰终于失态了,脑里一声轰然巨响,牙齿在舌尖上咬出了血痕,几乎是费劲力气地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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