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自己也在想,这么多年后我究竟明白了什么。看着湖面上夕阳的余辉,远处有很多我看不清的东西。每当这个时候,心里总是有许多感慨,毕竟那些岁月给我们下了太多抹不去的回忆,也许是一辈子的财富,也许是永远无法说清的债。但毕竟现在还年轻,很多事情我没有必要去理清太多头绪,慢慢的时间就会将答案告诉我,就像现在一样它告诉我不再单纯。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天,说实话我还是对假期连恋恋不舍,毕竟不用看见老师那张永远板着的脸。好像那时候每个假期的前几天都是最要命的,没完没了的补作业,让我时常幻想着什么时候能长大不用再做这些无聊的作业,可真到今天才明白做作业虽然无聊但却是最简单的。毕竟学校使我们唯一可以肆无忌惮胡思乱想的地方,我还记得那时喜欢站在窗边向远处忘风景,时过境迁风景不再是那时的风景,心情早也不是那时的心情。很多时间感觉自己都像是一具躯壳,做着明明自己不喜欢却忙的焦头烂额的事情。回到学校其实挺好的,都是些熟悉的面孔,除了大家新买的衣服让人感觉很新鲜。方浩还是一如既往,见到谁都会聊个没完,说实话他那时给人感觉像个可爱的公子,头发梳的齐齐的穿的干干净净。上课的时候没事就转过头来,不是炫耀一下新衣服就是讨论最近又看上哪个女生了问我觉得怎么样。好像一聊就一节课的样子,中午放了学一起去吃饭接着聊没有说完的话题。也许那是我和方浩最没有忌惮敞开心扉的时候,以后可能没有了。其实中学那阵子也不怎么想太多,感觉每天都一样,但真正走完这段路的时候才发现没有一天是重复的。
这天正上着课,方浩突然转过头跟我说,“你看蒙姐像猿人吗?”听了这话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我侧头看了看蒙姐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又把这新发现告诉了我身后的文阳,他听后反应和我差不多,文阳的同桌瑶瑶好奇的问我俩怎么了怎么了,文阳皱着眉看着她“男生说话女生少插嘴”,“切,你不说我还不愿意听呢”瑶瑶白了他一眼。瑶瑶撅着嘴接着听课,我和文阳偷笑。其实说蒙姐在我班是有一定地位的,谁都不敢轻易惹她,毕竟她一怒谁都挡不住,管你男生女生就往你身上铺。尤其体育课的时候,她跑的慢总是被落在最后面,我们所有男生就去围着她逗她。每次她都想抓住一个好好捶打一下,但她跑的实在是太慢了,男生们一起哄“快好啊,蒙姐来了”,大家一拥而散。现在想想那时真有点对不住蒙姐,好在她不起仇,现在和我们在一起还是从前那样,不像很多女生聚会的时候还要特意打扮一下,不知道是给谁看的。其实有时候我觉得聚会只是一种虚荣的表现,没有几个是真正来看望老同学的。只不过想从内心比一下看看自己和他们到底谁过得好一些。毕业后混得不是很好的同学也许一辈子也见不到了。就是如此吧,太多时候我们只是别人剧本里的过路人。
晚上下了晚课,大家走的差不多了,我和几个同学留下来值日。突然外面传来吵闹声,我们几个跑到了外面,大东不知怎么的七个人打了起来,文阳见样子就冲了上去。诺诺有些着急的问“怎么办啊?”“没事,能打过”我回了她一句,其实大东那时候的体格没几个人能赶得上所以他和文阳对付七个还是绰绰有余的。事实也就是这样一会七个人的体力就不行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跑了。诺诺走到大东身边问他“你没事吧”“没事,文阳你呢”“没事”。两人拍拍衣服骑上自行车回家去了,留下诺诺自己从那叹气。我知道那个时候诺诺很喜欢大东,上课的时候两个人总是没完没了的传纸条,一张纸条上写的慢慢的才肯罢休。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谁都以为他们会长久一些。但世事无常,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无奈的面对。
第二天,几个女生议论昨天发生的事情,方浩听到了消息问大东怎么回事,邹然也跟了上去。看来他们今天是不会消停了,只要不引起老师的注意就好了,我心里想。其实我当时上的学校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学校,总是不时的有斗殴事件发生,记得刚上初中没几天,我去厕所的时候,看到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拎着砍刀再厕所里商量着事情,我上了厕所就低着头走开了。回到班级没多久就听同学说校门口八个学生打起来了,砍的浑身是伤地上都是血。后来知道其中两个已经住了医院剩下的也被学校开除了。其实当时上厕所我真的有些紧张,但他们还是够义气的,从不轻易欺负人。很多学校里的学生都和外面社会上混的都有联系,更有的父母就在社会上混了好多年,所以微不足道的事情也能大动干戈,谁都不服谁只能刀枪相向了。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上完了我的初中。
事实也不出所料,中午他们几个就找那些人算账去了,那时我和他们还不是太要好,所以他们的事情我从来不参与,省的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下午快上课前几分钟他们几个满身是灰的回来了。方浩边拍着身上的土边回到座位上,回头问我“我头发没乱吧?”“没有挺好的,衣服后面有点灰”我说完伸手帮他拍了拍。他又看向文阳“就他们还和咱们打,有那实力吗”文阳笑笑没说什么,看来他们几个没吃亏,我心里松了口气。一段风波就这样平息了,诺诺也跟着松了口气。如果当时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但故事太多得慢慢梳理思绪,一点一点不漏的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