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远山说他提供的消息和帮助很重要，王小毛这市侩的不亚于王二麻子那周扒皮样的叫花子，耸了下乱发之下的眉头，嘀咕了句：“对你们来说是好消息，对我来说好像不是什么好消息。”
“怎么不是好消息，为国家的长治久安做贡献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你这叫花子眼光太低，鼠目寸光”李芷筠挑了一句，语音清脆，振振有词，对王小毛这不关心天下大事的叫花子很是反对。
“扯蛋。国家长治久安跟我有哪门子关系。我说小姑奶奶，你是属于那种躺在金窝窝里的孩子没有体会过咱小老百姓的痛苦。你看那帮孩子，没爹没妈，那些体态肥庸整天唠叨着为国为民沽名钓誉的家伙，什么时候给关注过，除了背地里贪污受贿还会做什么。”听到这些无关素养偏偏又会引发王小毛一阵子牢骚义愤填膺的话，他就愤慨的话语连珠。这个时代，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他们这些叫花子，无巧不成书的处于夹缝之中，没有求生挣扎的本领，等待的依旧是死亡。
“这可能是政府某些人的失误吧。”萧远山道了一句，一口闷下了整整一瓶子二锅头，心窝子浇的有些发烫。老实说，混在他这一行，也没少磕磕碰碰，上头压下被欺，混个官场也不是那么舒服。王小毛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确实有那么些表面上斯文正经背地里掏空国家财产的人，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个分局的小罗罗。想着刚才被王小毛和李芷筠打了个岔，他继续道：“你就不想知道北极狼入侵我们东海市公安系统是为什么吗？”
低着头，同样的一口闷，二锅头的味道更有师门里陈年酿就的米酒味，淳朴芳香，地地道道。吃多了残羹冷炙，现在喝点小酒，不觉又些矫情。对于萧远山说的话，他自然是听在心里。抓了一快肉，细嚼慢咽，被李芷筠瞟了一眼，他才缓缓说道：“还能干嘛？这些杀手，除了杀人没别的嗜好？”
“你能不能别这么故作高深的好吗？吃起东西来半天也没吃完。”李芷筠有些急躁，看不惯这叫花子气若神闲的样子，她不明白，这叫花子应该是饥不择食的，怎么看起来倒是吃多了山珍海味，挑剔的很。
“姑奶奶，你这样不行，怪不得被杀手盯着一点都不知道，以后待在办公室打打键盘就可以，别单枪匹马的出去，叫花子我都不放心……”
“没你事。”
说着说着，两个人又跑偏了。萧远山不明白这两个冤家昨天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听到王小毛救了李芷筠，其他的什么拥抱啊之类的，玄乎的就不知道。好像今天这两个人就开始跟小两口吵架似的，你来我往，他有些尴尬。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道：“前天我们分局收到一份身份不明的邮件，打开里面看，是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起初我们还以为是谁搞的恶作剧，后来我们发现在另外有些分局也同样收到了这样的邮件，这就让我们心生警惕。到底是什么人。然后就在昨天，我们分局和那些收到邮件的分局，都有几个同事一夜之间被捏碎喉结死去。”
“这跟北极狼入侵你们公安系统有什么关系？”王小毛轻声应了一句，嚼了下到嘴的肉块。如果是撩开他额前的头发，那就是他的眉头撩拨着一骨氤氲缭绕的煞气，衬在那阴森的黑眸里，足以让人颤栗，幸好，他的头发够乱，萧远山和李芷筠都未能注意到。
“当年追缴北极狼时，就是我们这几个分局，那几个被害的同事曾经就参与了。因此，这两者肯定脱离不了关系。所以，我们的判断就是北极狼入侵电脑系统，就是为了收集我们的资料，然后趁机报复。但想想似乎又不是这么简单，他们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从对方的身手来看，这次的杀手之厉害远远超乎我们的预料，而且是跟那次在佳都娱乐城里发生的血案几乎是一模一样。我们也因此并案调查。这次他们来的人也不少，昨天芷筠发现的几个杀手应该就是北极狼的成员。但在以往的案件分析里，北极狼并没有发血窟窿的习惯，从国际刑警那得来的资料也是如此。”有着青年俊绝警中福尔摩斯之称的萧远山，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却是一直在打量着王小毛肢体上的任何一个变化，让他失望的是，王小毛那一头乱发之下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反应。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王小毛对这些事情反常的是不冷不热的话，似乎除了调侃李芷筠就没了其他兴趣。桌子旁边，落空的二锅头瓶越来越多，盘子里的现在已经被吃的所剩无几。
斜对面的李芷筠总听不惯王小毛这样说话，甚至是认为这叫花子对他们说的事情过分的绝情冷淡。当然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叫花子对一帮孩子可谓是体贴入微，点点滴滴，她一一的记在了心底。
“我知道你这人不简单，活到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同事飞速的操作两台电脑，而且身手也是深不可测。这不是一个蜗居在这种狭窄屋子里的叫花子该有的，你说是吧？只要你愿意，跑到我们警队里去干，绝对是个人才。”萧远山道，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叫花子贼能喝酒，桌子上的二锅头被王小毛当水喝似的直接下肚。
随便找了一快破布，顺手抹了一把，正襟危坐，“萧队长，你根本就不曾把我这个叫花子当成朋友……”
听到王小毛说这句话，萧远山才发觉自己刚才的一番话确实是功利心切，但所要做的一切确实是从王小毛考虑，也确实是考虑到了案子的需要。他知道，虽然他搞不清楚王小毛到底是个干嘛的，但是在现在摸石头过河的境地里，王小毛无疑能帮他们试探前面的水的深度，这对减少更多的牺牲实在是太重要。
在萧远山犯囧的时候，王小毛继续道。“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听你们的话去当个什么警察的，无非就是想从我嘴里知道关于北极狼的消息。对于这些，我确实不知。你这拐弯抹角的话让我有些不适应，因为我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
“王小毛，你就想让那些无辜的人遭受妻离子散吗？你会关心这么多孩子，我就不相信你是那种不闻不问的人。说，你要怎么才能答应，请客吃饭只要理由妥当，我都答应你。”李芷筠很是懊恼。脑海里还记得上次王小毛说要是修好电脑，要她请客吃饭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