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离,可偏偏却想杀了宋远,就算逃离,那个马夫,也会将我擒下。洪义客调动着魂力,引动晨星山庄的灵气,恢复灵魂之海的清醒。
逐渐的,灵气不断的在洪义客的全身流动,流入灵魂里面,修补刚才被精神力刺伤的伤痕。
雷军老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洪义客被抓住的身体忽然一松,马夫松了手,跌倒在地上。
刚才我在干什么?杀戮的情绪一直抑制不住,见人就想杀,我刚才,可想着逃离,去望萨城的。洪义客第一次通红了眼,也是第一次杀人的yu望如此的强烈。
恢复神智的洪义客看了提着一个葫芦,吹来酒气熏熏的风,迎面走来的雷军。
雷军放出的气势很强大,足以让洪义客窒息,不过刚才的马夫却抵抗住,只是脸上有些凝重,却包涵些许的兴奋。
“雷军,别告诉我你要帮这孩子找回场子。”宋远眉头一皱,肥胖的脸蛋弯起嘴角似笑非笑。这种事典型的官腔笑语,他认识雷军,应该说是招揽的对象。
每一年宋远都会请蓝领学院的教员吃饭,在开学初期,为了帮他弟弟打好关系,还有在学院的儿子和侄子,都需要关系打通点才好办事。这也是宋远为何耳目众多的原因,这叫撒网!
新的一年饭局,宋远很清楚的记得,新来的老师叫雷军的就没来。但是宋远唯才是用啊,他亲自去拜访了雷军,想网罗这个人才,为己所用。
雷军军人出身,兽魄师八阶,这种人才,宋远想起都口水滴答的落下。
雷军的性格,怎么会卖命于这样的人。宋远被拒绝在门外,只跟雷军有过一面之缘,脑海中却深刻着雷军的样子。
“副镇长,别为难一个小孩子了,他是我的学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吧。”雷军的气势顿然一收,往口里灌下一口烈酒,咕噜一下就下了肚子,发黑的脸上稍微红了一点。
遇到强敌了,马夫心里只有这个感觉,气势依旧没有收回。宋远拉了一下马夫,示意他不要这样。
宋远心里却是很想收到雷军这类人。
“既然你都发话了,我有怎么好多说其他,小子,你过去吧。”宋远卖个面子给雷军,露出了很明显的惜才之心。
洪义客昏沉的脑袋慢慢的恢复,已经好了许多,扶着马车起来,憋了宋远一眼,慢慢的朝雷军走去。
杀心,刚才的杀心,误事了!洪义客一边走过去,一边想。
“那雷军先告辞了。”雷军也不多说,提着一壶酒,拉了一下洪义客,便逐渐的远离。宋远在身后露出欣赏的神色。
“走吧,大钱。”宋远拍了一下马夫的肩膀,在小钱的搀扶下勉强的上了马车。
…………
“谢谢老师。”洪义客勉强的吐出一句话,虽然有晨星山庄传来的灵气,但是并非外伤,现在是灵魂的伤,要恢复也需好一阵子。
“没事,买酒经过。你是我的学生,怎能不管你。”雷军摇晃的葫芦里面的酒。
“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人再踩我,绝对!”洪义客的拳头握紧,发出咯咯的响声。
雷军眯了一下眼睛,弯起嘴角笑,只是没有说话,两人一直走。
“怎么?你回家?”到了学院门口的分叉口,见洪义客没有跟着雷军转过去,雷军疑惑的问。
洪义客背对着雷军,站立许久没有说话,在熙攘的过往人群里。
“老师,你,相信我的话吗?”洪义客很没底的问。
雷军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你是我的学生,我当然相信。”你这小家伙还挺多秘密,足以使我好奇。雷军心中却不同的说法。
跟洪义客的第一次见面,雷军已经对他产生了兴趣,一个十岁的孩子竟然会有如此的魄力跟他的气势对抗,着实不简单。
“我,决定,把心卖个,魔!”洪义客一字一顿,话语中尽是断绝,却在秋风中带有凄凉的味道。
看着洪义客的背影,雷军此刻竟然无以明志的动容。是来自心灵深处的触动,铁血军人的心,多年来第一次被触动。
军队里杀人都麻木,受伤都麻木,感情也开始麻木!
试问,他心底藏了多少仇恨!雷军叹气。
“你要去哪里?”雷军看洪义客踏着步伐离去,还以为他去西边山林练武。
雷军第一次跟踪过洪义客一次,发现他在西边山林,就是第一次见面产生好奇之时,后来则没有了。
不过洪义客消失的几天他是清楚,到西边山林寻找过,没发现,却见到发狂的棕浪。那一堆棕浪的尸体,就是雷军消灭。
“我要去望萨城,白虎帝国有阴谋,控制苍茫山周围的魔兽,袭击镇子,来个里应外合,攻破望萨的关口,我,要去告诉他们。”洪义客没有停止脚步。
“老师,帮我请个长假,我,一定会回来!”洪义客对科尔林的承诺,在他的心中比任何东西都重。
科尔林,才是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至少,他感受到了。
雷军的心一凸,联系起发狂的棕浪,似乎也有了点线索。
“那就快点去,不然来不及!”雷军听到这消息,丝毫没有怀疑洪义客,反而显得很紧张,加快速度超越了洪义客,竟然拉扯着他快步向前。
洪义客一呆,随后弯起嘴角:“那就快点。”
认准望萨城的方向,竟然第一次的在镇子里人多的地方展开身形,快速的奔飞出去。
我,真的不能把他当做十岁的小孩看待。雷军也快速的跟上去。
…………
西尔特镇的大院子里,洪义客刚才就在这里被人撵了出来,范晨不但不挽留,或者不说话也好点,却在一边不断的讽刺。
后院里面摆满了盆栽,一个老人斑白的头发,动作缓慢,拿着浇水的瓶子,乘着阳光在悠闲的浇花。
金属的摩擦交织成一股声音从远处传来,范晨带着两个护卫来到后院的花圃,见老人悠闲的浇花,便放缓脚步走过。
“父亲。”范晨尊敬的道。
“晨儿,刚才院子里为何那么吵闹?”老人正是范越新,头也没回的问道。
“刚才妹夫的养子洪义客来了,还说了一堆废话,说什么白虎帝国的人在控制苍茫山的魔兽,打算进攻我们西尔特镇子,跟望萨城外的白虎军队来个里应外合。这什么疯话,那小子竟然说得出来。”范晨满脸的讽刺着洪义客,不屑的表情尽显。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可信度有多大?
“还拿着一个小孩子玩的紫色朱雀令牌,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范晨回忆起刚才洪义客被撵走的样子,省了他不少麻烦。
“紫色?”范越新疑惑,范晨点头。
范越新心里思索着,放下手上的壶子,慢慢的走到一边的亭子下,范晨马上过去搀扶。
“晨儿,可能,洪义客说的话是真的。”范越新思索了许久,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让范晨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怎么可能?范晨虽然没有口中反驳,但是心里却有些惊讶。
“街边小孩子能买到的木作朱雀令牌,那都是小孩子的玩物,可是朱雀帝国从开国到如今,有一种色彩是不允许使用的,那就是紫色!无论是小孩子的玩物还是其他,紫色是皇宫的专用的颜色,而紫色的朱雀令,更加不允许商人制造,违令者必杀!”范越新的心被一块落下的大石头重重的砸了一下。
范晨惊诧,他确实没去过皇城,可他父亲范越新曾经入朝为官,对皇城的事情很了解。
“紫色啊,也只有一种令牌了……”范越新沉重的道,似乎在后悔跟宋远说了那句话。
“莫非是……”范晨想起洪义客的模样,那个坚定不移的眼神,那把坚定的话语,那个鉴定的眼神。
“快吧,传我令,全真调动兵力,戒备!”范越新年纪虽老,下达命令时却有一种官场上的魄力在里面,范晨呆了一下,旋即快速的拱手离去。
洪义客,难道你的令牌真的是那个?范越新的心越来越沉重,他为官一辈子,做过大的城主,入朝当过文丞,可谓小心翼翼。
难道最后使我身败名裂吗?范越新靠在亭子的石柱上,脸色苍白,身子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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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把票,投给魄兽!洪义客沉寂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