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赶来的,三将,虽然马速飞快,却也是眼见来不及,要知道,韩罡回马枪,用完后,丝毫不见停歇的跳跃。中间根本没有转缓的动作,本身,“龙胆”刺出,就是借着那一瞬间的旋转而成,其爆发力,自然不可能一枪就卸,相反,在有了足够发力的空间后,韩罡更是顺势加了把力气,这第二枪,刺出,虽然,上面还挂着一个百十来斤的尸体,却也是不见丝毫放慢,那奔雷般的速度,完全足够,要那还没有防备的北蒙将领,殒命了。
没有防备的话,那名将领当然是难逃一死,这种瞬息之间的局势,确实是刻不容缓,但是别忘记,那正冲杀过来的三人,虽然来不及赶到,但是已经快到跟前的他们,也是可以做出动作的,只见其中一人,快速的掏出一把,精巧的手弩,从那形状,从那微黑的箭头,完全可以看出,这把正是那日,完颜锋准备拿来对付韩罡的,阴险暗器。
那三人的动作,正被此时面朝着他们的韩罡,看个一清二楚,三十几米的距离,说不近,却也不算远了,此时韩罡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的脸庞,只见那人,连连面对着韩罡,连连冷笑,在瞬间内,扣动了扳机。迎面而来的箭失以飞快的速度,向着韩罡的脑门袭击而来。
再说,那刚才还不知情的北蒙将领,当他,看见,那冲杀而来的那三名将领,焦急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不对,虽然,他没亲眼看到,但是多年的沙场经验,还是在他即将殒命的刹那及时的挽救了他的性命。
只见,那将领,下意识的,错过身体,在战马,不适应而引发的前倾动作后,以一个很不雅观的动作,逃脱了韩罡的“龙胆”,笼罩范围。
一个,懒驴打滚打滚后,那名将领,赶紧狼狈的站起身体,一瘸一拐的快速的向着那冲杀而来的,三名袍泽跑去。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此时的韩罡,虽然内心里不甘心,但是却也不得不放弃,因为那迎面而来的,箭失马上就要射到他了,只见,韩罡也不多做动作,只是,轻抬起“龙胆”的前端,阻挡在了,自己的前方。
说实话,这可真方便,韩罡也没有想到,刚才为了追求速度,而没有甩拖的尸体,在这一刻却还能有保命的作用,不仅他没想到,别人也是没有想到,因为一切发生的都太过迅速,众人,在韩罡抬起“龙胆”的刹那,在看明白,韩罡此时还没有扔掉那具尸体,错愕的他们感觉神经有点跟不上的感觉了。
同样,那名射箭的北蒙将领,也是一微微顿了一下,刹那间愣神后,那名北蒙将领羞恼的目光一闪,孤注一掷的再次拿起了那把精巧的手弩。
他却忘记了,韩罡此时连人带马还停留在半空之中,如果一瞬间落地后,加紧冲势的速度,再叠加上,他们现在冲杀的速度,完全可以,在几息内,冲到他的跟前,全力发射的他,此时却并没有拿起自己的兵器,更何谈,防御?
战场上,瞬息万变,初上阵的韩罡虽然还没成熟到,抓住每一个漏洞,但是冷静的他,却不想老是给别人做靶子,这见韩罡,将“龙胆”的前端,拉近自己的距离,顶着那名死了都不能安息的北蒙将领的尸体,就势压下自己挺立的身体。
韩罡跨下的那匹白色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在韩罡的精血内劲暗示下,迅速的落下那还高高扬起的后蹄,刹那间,地上的积雪,绷散。
韩罡犹如,一支。高速飞进的箭失般,向着那冲杀过来的三名北蒙将领奔去,在两声“扑!扑!”的声音后,韩罡,估摸着距离,迅速的甩拖,那倒霉的尸体,刹那间,血红的双瞳,盯紧那名手拿精巧的手弩,正慌张的准备发射第三支,弩箭的北蒙将领,带着一身的杀气,扬起了“龙胆”。
好巧不巧的,那名北蒙将领正身处,三人的正中间,旁边的俩名北蒙将领,自然是不可能,坐视袍泽被杀,在韩罡准备进攻的刹那,他们已经凝重的递出了自己的兵器,打算暂时先抗下韩罡的这记攻击。
颇有自知自明的他们,自然没盲目的追求说,杀了韩罡,因为他们完全可以看出,那个想法对这个少年,根本就是苍白无力的,不说,那少年刚才的控马之术,那高超马术下,施展的惊艳一枪,更是叫他们胆寒,胆寒的同时,却也明白了,二人合力仍不可能吃死那个少年,所以,他们心中各自想到了一个方案,那就是先保住,袍泽的性命,待等会合众人之力,再战一战那名可怕的魏人,少年。
想法虽然好,但是,他们却忘却了一个小小的细节,这个细节,韩罡依仗的就上这个细节,只见韩罡,在举起“龙胆”的刹那,右边的腿,微微的踢了一下,那幅度很小的动作,并没有看在因为韩罡的攻击,而显的紧张的三人的眼里。
随着,韩罡这一下小的动作,只见,那匹跟在韩罡身边,并排,奔跑的无人战马,向着北蒙三名将领的右边,快速的冲去。
这一下,那右边的将领,不得不,在即将递出武器的刹那,下意识的使战马,向着外围轻轻的靠了一下,这一下虽然下,但是却是因为距离的原因,使兵器的发力有些懈怠。
韩罡,抓住这个机会,单手,向着已经举起的“龙胆”,发起了怪力,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韩罡这个怪物少年,已经磕开了,那俩把,想是迎上来的兵器。
空闲出的那只手,在同那名,刚才向他发射暗器的北蒙将领,相交的刹那,已经上拔出了,那把轻易不出壳的怪异,腰刀。
四人,冲杀而过,各自整顿战马,那刚才防御的二名,北蒙将领,此时,揉着那已经酸麻的臂膀,苦笑着摇了摇有,二人,还没有听到,。那少年再次发动冲杀的声音,无不庆幸的神色一现,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少年,不想趁人之危。同样也是对自己有着强大的自信,故意给他们留下休息的时间。
突然,那二人,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此时无论是北蒙,还是魏军,无一不陷入沉默状态,而且北蒙诸军,特别是前军的兵士,全部都漏出了恐惧的神色。
反映过来的二人,忙看向自己的身边,也就是那刚才向韩罡射暗器的那名北蒙将领,这一看,不要紧,他们却是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为什么他们早没有发现?原因,就在于,刚才他们为了,那手中只拿着手弩的袍泽,作防御时,必然需要领先俩个马头的位置,这样才可以完全的保护住,那名袍泽。
却不曾想,正是他们这种措施,成全了韩罡的威名,刚才那右边的北蒙将领,由于需要闪避那匹无人战马,自然是力气够不上,这样以来,身具怪力的韩罡,单手轰开防御的几率就增加到了八成。
正是因为如此,自以为挡住韩罡攻击的二人,自然是不会在危险的环境中,在去费心观察,那名被保护的袍泽。
韩罡的刀,很快,快到,那些跟他交手的人,都模糊的只能看见一刀光芒,这就是韩罡轻易不拔刀的原因,从出壳,出刀,收刀,归壳,一套动作,快到淋漓尽致,耍到一气呵成。
此时的韩罡,前胸位置,放着一个人,不,确切的说,是半个人,那人的眼神里,还保留着庆幸的神色,完全可以看出,那名北蒙将领连残叫都没有发生,就这样,安然归西,也许他是幸福的,没有受到多大痛苦,就死去了。
那回过神的二人,看着那还坐在,马上的,半截尸体,不由同时的咽了一口,惊吓后,产生的唾沫,在转身看向对面的那个少年。
韩罡双瞳血芒四射,平静的从那只有上半身的半截尸体的,右手上,拿下,那把,精巧的手弩,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着,先前,下马逃跑的那名将领,瞄了瞄。
那名先前逃脱的北蒙将领,已经被眼前的少年吓坏了,任谁,看见眼前的画面恐怕都有点承受不住。
因为那少年,前胸不远处,放在半截还在流着红色液体的尸体,而那少年,不但没有半点不适,相反,那血红色的眼睛,似乎光芒更是大胜,这叫别人看见,还不吓死?
战场上,半砍成俩截的尸体,随处可见,但是由那少年,所画的画面,却不自认为沙场老将的他,呆滞住了。
要知道,双方都是面对面的冲杀,此时那半截实体,就这样放在韩罡的马上,看着那个少年,而下面那巨大的血洞,正流淌着鲜血,这是什么画面?谁能受的住?
韩罡的恐怖,在这一刻,表现的淋漓尽致,要知道那尸体断裂的地方不是别的位置,正是腰间向上一寸的地方,这个位置,可是有铠甲的防护的,虽然不及前胸位置的防护,但是却也能说明韩罡的力气,跟那把常人很少见到的怪异,腰刀。配合起来的威力。
看着那少年,拿起那把手弩,对准了自己,那名身在马下的将领,顿时惊吓过度,反映过来的他,忙连滚带爬的向着己方的阵营跑去。
看着那名把诶吓坏的北蒙将领,韩罡不由开怀大笑起来。“啊!啊哈哈!哈哈!”
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后,也不知道是怎么,韩罡冷笑着收起那把手弩,扒拉了一下马上的半截尸体,待那尸体掉到地上以后,韩罡才平静的纵马,向前走了几步。
注视着,明显惊吓过度的三名剩余的北蒙将领,韩罡冷笑一声后,大声咆哮道“回去,再去组织俩个人来,快去。!”
猖狂,绝对的猖狂,嚣张,这就是务须质疑的嚣张,蔑视,明显的蔑视,但是北蒙众人,却没有一人愤怒,因为他们知道,那个少年,有那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