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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孙女?

一条全新铺设的飞机跑道看不到尽头的伸向远方,被漆成黑色的B—29战略轰炸机的发动机已经启动,巨大的轰鸣声即使不是在现场,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慢吞吞的,飞机驶上跑道,然后开始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带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成果拔地而起,消失在蓝天里。舒缓的音乐声响起,字幕滚动播出,连续播放了将近4个月的《太平洋战争》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

听着熟悉的音乐伴随着最后的画面响起,萌子轻轻的哼唱:“Country Road,Takehome……”

“怎么了,不唱了?”

“人家不会歌词嘛!爸爸,您为什么会写一首英文歌呢?日文歌曲不好吗?”

艾飞满足的叹息一声,站起来,走到钢琴边:“给你们从头到尾的演唱一边吧?你们就知道好听了。”

“诶?”孩子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过他弹琴了,立刻围到钢琴边:“真的可以吗?”

“这样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开玩笑的。”撩开琴盖,艾飞坐了下来:“歌名叫Country Road。大约除了你们的妈妈,能够听懂的不会很多,不过只要有那个意思就可以了……”说着话,男人的手指在黑白双色的琴键上滑动,嘴里哼唱了起来:“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All my memories gather round her,Miners lady stranger to blue water,Dark and dusty painted on the sky。Misty taste of moonshine teardrops in my eyes,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TTo the place I belong,West Virginia mountain momma,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I hear a voice in the morning how she calls me。the radio reminds me of my home far away,Drivin down the road I get the feelin,That I should been home yesterday yesterday,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To the place I belong,West Virginia mountain momma,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一曲唱罢,他转过身来:“怎么样,听懂了吗?井子,你呢?听懂了吗?”

他刚才的话没有胡说,如果是作为语言来和孩子们交流的话还比较容易听懂,作为歌曲演唱,就只有井子能够听懂了,女人白了他一眼,回头看着已经开始播放广告节目的电视:“这样就结束了?”她很是意犹未尽的望望坐在钢琴边的老公:“应该还继续演下去的嘛!”

“还演下去?再继续下去就是原子弹轰炸广岛的内容了,第一我没有这样的财力再现当年的历史,第二,如果使用资料的话,未免画蛇添足,就这样结束不是挺好的吗?”

“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喂,你说呢?”雨宫熏随意的撞了妻子一下,却没有得到后者的回应:“喂,怎么不说话?早机子,你怎么了?”

几个人回头看去,早机子手捧着肚子,疼得满头大汗:“老公……我,哎呦,疼死我了!”

“糟糕,不会这时候就要生吧?”雨宫熏随口问了一声,心里计算一下日子,可不是吗?已经快到妻子的预产期了:“爸爸妈妈,这,这怎么办啊?”

“没什么,没什么。”艾飞和井子有过很多次经验,倒不会慌乱,一边让横路众泰准备汽车,一边让雨宫熏抱起女人,快步走到大门口,钻进了汽车。

一路无话,汽车来到医院,早机子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靠在丈夫的肩膀上一个劲的低声呻吟:“怎么还没有到吗?还要等多久啊?”

“马上就到了,马上到了。”雨宫熏是第一次做爸爸,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把妻子放在轮床上,推到里面的急诊室,有医生和护士接过去处理不提。他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在绕着诊室的门口来回打转,不时扒头向里面张望,却是空荡荡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怎么这么久?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着急,小薰君,别着急。早机子是第一胎,可能会拖延得久一点,其实也不算很久了,才进去不到……30分钟呢。”

“孩子,会不会不健康?会不会不好看?”雨宫熏这种慌乱的神情艾飞也经历过,这时候看起来分外的好笑:“你坐下来吧。”

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医生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换句话说,如果有问题的话,也早就有人来和你交流了。对了,孩子的名字你想过没有?”

“…………”

“你和早机子没有商量过?”男人嬉笑起来:“你们这对小夫妻啊。怎么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提前想好的呢?”

“我们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就……没有想过。”

“你笨死了!”艾飞没好气的训斥着他:“既然没有想好,就等回来再说吧,名字是伴随孩子一生的,好好想想吧。”

“哦,我知道了。”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妈妈打个电话,让她放心。”

“还是我去吧,您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去吧,如果这一会儿孩子出生了,你这个当爹的不在跟前算什么?马上就回来。”

给妻子打电话通知一声,又趁这个机会给电视台的部下和公司的同时分别打了个电话,再走回来的时候,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雨宫熏这时候倒是能够稳定住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抓耳挠腮的坐不住,艾飞正要过去问问情况,诊室里面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啼:“咕哇!”

“啊,是不是生了?”雨宫熏一跃而起跑到门口,过了几分钟,一个护士抱着一个襁褓推门走出:“是雨宫君吗?”

“嗨咿嗨咿!我是的,我是雨宫熏。”

“恭喜您,是个女儿。”说着话,护士站到他身边,让他近距离的看着自己刚刚出世的女儿,婴儿浑身上下呈紫红色,皮肤到处都是褶皱,眼睛还没有睁开,小嘴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寻找妈妈的****,半天得不到回应,孩子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咕哇!”一声又大哭起来。

“她怎么了?爸爸,她为什么总是哭啊?”

“饿了呗。”艾飞也站到旁边,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新生儿的样子,却总觉得一片温馨:“你试着抱抱她,试一试吧?喂,你躲什么?”

雨宫熏像抱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轻手轻脚的接过护士怀中的女儿,小娃娃在襁褓中不安的扭动着身躯,大约是他抱得姿势不对,让孩子不舒服了吧?艾飞和护士同时笑了开来:“这是你的女儿,不是炸弹!这只手抬高一点,让孩子能够舒服。再试试?”

按照护士和艾飞的话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这回果然有了效果,女儿咂咂嘴,不再挣扎,也不再哭闹:“好吧,还给护士小姐吧?”

“不要!”雨宫熏少有的表现出孩子气:“为什么要给她?我……”

“要给孩子喂奶了。还得交还到妈妈那里去呢。”护士小姐露在外面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儿,很是为这个当爹的觉得好笑,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又走回了诊室:“她怎么又回去了?不给我吗?”

“你没有听见人家说什么吗?要给孩子吃奶呢!你有吗?”艾飞毫不留情的损着他。

雨宫熏脸一红:“哦,明白了。”

“和我来吧,给早机子办理相应的手续,然后就可以在病房里见到你的妻子和女儿了。”

一路折腾到第二天的凌晨,看着妻子和女儿安稳的睡姿,雨宫熏长长的出了口气:“爸爸,辛苦您了。”

“没什么的,”艾飞站在婴儿的小床前看着这个将来要叫自己爷爷的女孩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或者因为雨宫熏对自己的称呼的改变,让自己也变得认同了这样的一个“孙女”?

“您认为,叫绝子怎么样?”

“啊?你说什么?”

“我是说,给孩子起名叫绝子,可以吗?”

艾飞目瞪口呆的看着雨宫熏:“这就是你能够为自己的女儿想到的最好的名字了吗?绝子?”

“本来是想叫她飞的。但是……”雨宫熏偷眼看看他:“怕您不同意。”

“什么……啊!明白了。”艾飞诡异的一笑:“雨宫飞?这似乎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只是不知道早机子会有什么想法?”

“她……没有问题的。能够和她的祖父叫一个名字,我想早机子也会同意的。”

“这件事不着急,等井子来了,大家商议一下,总之要给孩子起一个好听又好记的名字。唔,飞?似乎不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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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这个名字可不行。”井子第一时间拒绝了儿子给孙女起的名字:“家里已经有一个人名字是男女通用的了,我可不想有第二个。”

艾飞很失望,苦着脸坐在一边,妻子说得对,女孩儿嘛,就要有一更加好听,更加顺耳的名字,飞虽然自己喜欢,却不能强迫别人喜欢:“咕哇!”

爱子给孩子的哭声吓了一跳,赶忙缩回了手指:“怎么了?她怎么了?”

“你还问怎么了?还不是你逗她?”井子一把拉过女儿:“她是你的侄女,不能总逗她的嘛!”

“什么叫猪女?”

“是侄女!以后等她会说话了,要叫你姑姑的。”

“诶?”两个女孩儿立刻开心起来:“她要叫我们姑姑吗?那,哥哥呢?”

“叫你们哥哥做叔叔。”井子一时间解释不清,拉着两个孩子走到小床前:“记住,这是个人来的,不是你们的兔兔,不要逗她,晓得吗?”

“那,不如我们喂她吃东西?她喜欢吃什么?”

艾飞笑开来:“你们看看她长牙了吗?”

“没有呢,一个都没有。”

“所以说,她现在只能吃奶,什么也不能吃,千万记住,不要乱喂她吃任何食物,尤其是你们两个。听见了吗?”

“哦,我们记住了。”爱子和幸子贴近小床,看着已经睁开眼睛好奇的望着这个世界的女婴:“喂,叫姑姑?快点叫!”

“你们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有用,她听不见的。”

雨宫熏和早机子同时给吓坏了:“爸爸,孩子不会是聋子吧?”

“哦,不是的。”艾飞轻笑起来:“对不起,是我没有说得很清楚,婴儿刚刚出生的时候是又聋又瞎的,甚至感觉也完全和我们这些成年人不同,唔,和爱子,幸子这样的孩子们也不同。几乎从一开始他们就要学习看,学习听,所以我才说,即使她们喊,孩子也听不见的。等过几天吧,留在他们的耳朵中的体液流出来,孩子就进入声音的世界了。”

“…………”病房中的人一脸狐疑,很明显对他的话都持有保留态度:“你们是不是不相信?不信就算了。”

“咕哇!”女婴大声的啼哭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可能是饿了吧?”井子抱起孩子,送到儿媳床前:“老公,您还不出去?辻谷君,还有你们!”

“啊,对不起!”几个男士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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