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了,心一横,就当在沙漠里缺水,自行解决饮水问题,一珊头一仰,捏着鼻子,举起酒樽放在嘴边,犹犹豫豫间,忽然听到稀里哗啦杯碗碎地之声,接着是公公婆婆同时一声暴喝:“不好,这笋露里有毒,我中了玉女泉了。”
借机将酒杯放回几案,放眼望去,公公和婆婆都在痛苦的挣扎,收眼回来,凡饮过带尿笋露之人都东倒西歪,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挣扎,呻吟声响成一片,几案掀翻一地,后面的侍从连忙上前搀扶倒地的主子,那媒婆狈娇更是滚成一颗肉球,全没了刚才的娇横,而那马尚封,也在地上翻来覆去,无意看见呆若木鸡的一珊时,居然还挤挤眼,笑意浅现。
一珊吓得不知所措,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一泡尿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小相公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之重,疼得一珊扭头望过去,只见他冷汗淋漓,唇白面青,可怖的是,那双晶亮墨眼,居然开始漫上一层赤红。。。。。。
“跟我回房去!我要提前要你的血。”小相公艰难地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估计是巨大的疼痛已令他神智有些涣散了。
“什么?不行!”一珊唬得跳将起来,无奈手被相公抓得死死的,逃脱不得。
而令她惊悸的是,当公公婆婆在众侍从丫环的搀扶下走过她面前时,每人身后居然都一个扫把大的毛茸茸尾巴在衣摆处若隐若现。
不会是花眼吧,一珊揉揉眼,想看仔细,公公婆婆已消失在偏门后,收回视线,那狈娇不停地哀嚎,那脸,那身子,渐渐幻化成一个毛茸茸的灰毛动物,定睛一看,似狼非狼,似狐非狐,是——————狈!
衣服堆里接二连三滚出四脚动物来,有狼,有狐,有狈。。。。。活脱脱一个动物王国。
难道小相公也是。。。。。一珊恐惧地回头望向小相公那因强忍痛楚而扭曲显得狰狞可怖的脸,仔细打量,他口中似有尖细的犬牙伸出唇外。。。。。
一珊惊得拼命挣扎,想摆脱小相公的箍制,没料他手上力道大得惊人,既然挣脱不了。
绝望的一珊向继续在地上翻滚却未现出原形的马尚封投向求救的目光,没料那家伙继续惟妙惟肖的表演着中毒症状,对一珊的求救信息视而不见。
“我等不及了!”小相公提了几次真气,都未能将一珊带上空中飞回家,索性露出犬牙,咬上一珊的脖颈。
一阵刺痛,一珊感到全身的血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走,血汩汩地流向小相公的喉咙,她甚至清晰可闻见那贪婪的吮吸声。。。。。
一珊的身体越来越虚脱,耳畔象滚雷空响过,意识也越来越涣散,就在无力滑向地面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好想睁开眼看看抱住她的是谁,无奈眼皮太沉重,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
这是哪儿呀?我还活着吗?一珊艰难地想睁开眼脸,任她万般努力,涩涩的眼皮只是很给面子地拉开一个小缝儿,让她从缝隙中观察一切,头似有千斤重,眼前来回晃悠着几个人影,模糊不清,她刚想动动身子,稳住眼神儿看清室内的一切,脖颈处一阵钻心的巨痛拉扯她又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渴,渴,狂燥的渴,一珊无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出干哑的呻吟声:“水……水…..”
一滴,两滴,三滴,甘凉的水象琼浆玉液滴入她干裂的唇上,一珊忍不住张大嘴,贪婪的吞咽着这甘露,如同在沙漠中久旱逢甘霖,想美美地吸食个饱。
忽然,一股苦涩的水一股脑儿地灌了进来,好苦,好难喝,一珊条件反射地想闭上嘴,但下巴被人死死钳住,合不上,只得自卫地想拼命摇头,而头也不知啥时被人狠狠地压住,似有千斤力,令她动弹不得.那苦得胜过黄连的液体就这么畅通无阻地顺流直下,进入她的五脏六腑。。。。。。
奶奶地,一珊想开口骂脏话,可嘴里还有残留的苦水一下子呛得她咳嗽起来,她恼怒地睁开眼睛,打算看看是那位不知好歹之人对她如此不敬。
对上眼前那无限放大的邪魅之眼,有让她感到熟悉的柔情蜜意。
“西方求败!”一珊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那张脸挪开,面冠如玉,原来是小相公,用餐时的惊悚一刻历历在目,一珊哆嗦了下,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颈处,咦,没血洞呢!难道只是一场恶梦而已?
他的身材如雨后春笋般变得修长挺拔,玉树临风,神采飞扬,好似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脸上的稚气锐减不少,喉结缓缓地上下嚅动,一双明眸如启明星般晶亮有神。
一珊诧异到极点,莫不是自己的血液里含有增高成份?早知有这功效,不如在现代联系一家制药厂提纯批量生产,谋取暴利。
“笨女人,又发什么呆?”小相公走了过来,坐在床侧,亲昵地抚mo着她的秀发。
男人真是这世上不可思议的动物,寄附着女人来求生存,想想被他吸走的血,不知要多少高档补品补回来,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相公见她阴云密布,知她还在为被吸血的事恼怒,上前将她半搂入怀,半倚在床栏上,从旁一个矮个侍女手中接过一碗黏稠赤红色的羹,用匙更舀了一小匙,递到一珊唇边:“不要心疼你那丁点血,喝下这血莲羹就补回来了。”
一珊别过头,赌气不喝,想起他那恶狠狠地一口,心里就恨得直咬牙,不知他是人是妖,惑惑然又不敢追问。
没料他的手钳住她的下巴,稍一带力,别正过来,嘴里含上一口羹,对着她苍白的唇瓣,吻了上来。
一珊又惊又怒,张口想骂,不料正好给小相公一个可乘之机,那狂放之舌卷着甜津津的羹液带入她口中,顺流直下,一珊被动的吞咽着,而那侵略者并无撤退之意,继续在她口中肆掠,绞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贪婪的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津。